说完不理会杨若风的呼喊直接出了牢房,走到门口的时候好像停顿了一会儿说了句:“军师。”
“哈哈!不知杨将军昨日睡的可舒坦?殿下生性豪迈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杨将军说便是。”乌鸦子的声音传来。
“殿下可不会亏待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倒是你,究竟是何人,如此蛊惑殿下是想让他留于世人诟病吗?!”杨若风怒道!
乌鸦子笑了笑说:“我是什么人杨将军还不清楚吗?那一日你不都看到了?”
杨若风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心里更加看不透这个人了,那日自己等他们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进山洞,如此竟还能被他发现。
不过杨若风还是撇过脑袋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你是什么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胳膊上的乌鸦落到地上打翻了刚才士兵留下的食物,乌鸦子自顾自道:“没关系吗?很快就有关系了,最多三日,三日之后你会明白的。”
“你什么意思!”杨若风脸色突变,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不是想知道今天发生何事吗?我告诉你。”乌鸦子面不改色的说:“还记得半个月前参加科举的学士吗?殿下把他们处决了,啧啧,五千多人呢,硬是杀了一天,到最后有的兄弟连刀都提不起来了。”
“你说什么?!”杨若风扒着木桩把铁链抖动的呼呼啦啦直响,压制不住怒火问道:“你究竟跟殿下说了什么?还有前几批学士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被处决了?!”
乌鸦子伸了伸胳膊,地上的乌鸦飞到他的胳膊上,他风轻云淡的说:“没错,他们全被处决了,不过并不是我授意的,而是殿下他自己。”
杨若风傻在原地,如同魔障般喃喃:“殿下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
乌鸦子看到杨若风此时的样子笑道:“不用惊讶,哪个朝代不是用骨头堆起来的,三日之后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
说完乌鸦子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等他出去后杨若风才缓过来,他拍打着木桩却一声不吭,只是肩膀不停的抖动着。
第二日。
大西周将近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深入川腹。
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
没有什么比一群惊惶失措的子民更可怜的了。
他们抢着去拿兵器,刀也好,叉也罢,只要是能够伤敌自保的来者不拒。这一刻他们是惶恐的,是不安的,他们感到了无助,那种从骨子里涌出对生命的渴望令人疯狂。
他们叫喊着,奔跑着,有许多倒了下来。这些被杀戮冲昏头的坚强汉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们自己互相看着。
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在这个动荡不安的乱世中被迫拿起了兵戈,双手满沾鲜血却迟迟不肯放松。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有些吓昏了的人从房舍里跑出来,又跑进房舍,又跑出来,不知所措地在战乱中逃窜。
一家人在互相呼喊。
这是一场悲渗的屠杀,连女子和孩童也卷在里面,呼啸着的兵革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黑暗,弓弩从每个阴暗的角落里放射出来。
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
铁骑和行兵纠缠在一起,更为加重了纷乱的程度。马儿也惊跳起来,人们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地下到处是哭喊声,这些人惊惶了,那些人吓昏了。
在这一切中,有些人还抱着阴沉的冷漠态度。一名女子靠着一垛墙坐着,给她的婴孩哺乳,她的丈夫一条腿断了,也背靠着墙,一边流血,一边镇定地紧握手中的长矛,向前方黑暗中刺去。
长矛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一切都好似那么的不真实。
“噗!”
一抹妖艳的鲜血在天际绽放,仿佛开出了一朵黄泉之花,直接洒落在女子身上。女子却并未感到丝毫不适,倒是她怀中的婴孩嘟哝着嘴吸了几口,才满意的缓缓睡去。
有些人卧倒在地上,把兵革放在马车的车轮中间开放。不时爆发出一阵喧闹的叫喊声,淹没了一切。
寒光一闪,却又是一刀划过,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能闭上。
满浸鲜血的河流,未得埋骨的将士,处处弥漫着悲天的哀凉……
又是一个无风无星的夜,距离屠川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黄虎背手问道:“差不多了吧,何时能够开始?”
乌鸦子在后面弯着腰说:“殿下,可以了,待今夜子时便可。”
“好!”黄虎哈哈大笑,尽管他面前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具尸体,犹如一座小山,小山从上往下流着血,空气中除了血腥味就是腐臭味。
很快,黄虎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鸟叫,声音极为悲凉,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抬头看了看发现是一只子规鸟在空中盘旋,一直围着尸山不肯离去,叫声愈来愈悲惨,直到嘴里流出鲜血也不停歇。
乌鸦子吹了声口哨,他胳膊上的乌鸦“嘎嘎”叫了两声,然后好比一根箭矢飞到空中把子规鸟的眼球啄了出来,最后把子规鸟提起来飞到高空丢了下来。
这时四面八方又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黄虎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刺挠,紧接就看见一只只白色的狐狸从地底或者是草堆里涌出来,好像突然下了一场雪,那些白狐跑到尸山啃食尸体,只是片刻那具尸山就成了骨山。
“到了!”乌鸦子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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