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方的目光在众护卫之中转来转去,最后转到了庄婉仪和商不换的身上。
他当然没这个胆子,让他的爹爹和娘亲上台去表演。
便把目光再度投向了众护卫之中。
众护卫生怕被点到名字,忙把头低了下去。
庄婉仪见他认真的小模样,索性逗他玩。
“既然大家都不想去表演,那小安方就去吧。”
“好啊好啊。”
众护卫抬头鼓掌,被小安方郁闷的眼光一盯,又都低下了头去。
“娘亲,为什么让我去表演呀……”
小安方嘟着小嘴,撒娇地朝她要抱抱。
庄婉仪便从商不换怀中,把他接了过来。
“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来这家酒楼吃饭,是你提议的,所以你要负起责任来,让我们吃到饭。二是因为三叔他们要保护大家,我和你爹爹呢是长辈,自然你这个没事干的小辈义不容辞了,你说是不是?”
庄婉仪说得有理有据,小安方想了想,只好点了点头。
“那娘亲,我表演什么?”
他的父母都多才多艺,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学了不少才艺。
只是要表演的话,他还是头一遭。
“记得娘亲教你弹的琴曲吗?”
小安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啊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
庄婉仪顺势走上前去,把他放在了台子上,那些排队的人目光全都投了过来。
眼前的夫妇二人美貌如仙,一个小孩儿也如粉团子似的可爱。
再看他们身后跟的一大群护卫,便可知是身份不凡的人。
他们为何不多花点银子加塞,反而还要认认真真去表演呢?
仔细一看,表演的竟不是那对夫妇,而是那个不足桌子腿高的小娃娃。
“我要给大家表演的是琴曲,兰陵入阵曲!”
他奶声奶气地报出名字,报的曲名却如此豪迈,反差之下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庄婉仪他们也不禁笑了起来,在台下等着看他的表演。
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要是会弹琴,那他们这些大人都该去撞豆腐了!
众人只以为他是上台搞笑的,没想到他真的正经坐在琴后,认真地弹奏了起来。
当波澜壮阔的琴声响起,众人不禁停住了笑声,只听那小娃娃弹琴。
小安方一边弹一边笑,他想笑出娘亲说的军中豪迈的气势,可惜他年纪尚小,笑出来都是咯咯咯的童音。
底下的看客都不禁露出笑容,看着他粉雕玉琢的小脸,便已经足够让人欢喜了。
更何况,他的琴声还这样好。
不一会儿,那酒楼中走出来一位侍女,上前行了一礼。
“这位小公子表演得甚好,今日这一单我们楼外楼请客。请小公子和家人,一同进店。”
“哇!”
小安方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一听见那侍女的话,像一阵小旋风般飞快扑到庄婉仪身上来。
三叔眼疾手快,伸手一捞,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爹爹娘亲,我们快进去吧!”
庄婉仪常说,自己劳动换来的吃食更加香甜,他坐下来一吃,终于领会了这种感觉。
“这西湖醋鱼真好吃呀!爹爹娘亲你们快尝尝,我想知道到底是这鱼真的好吃,还是我劳动换来的才觉得好吃。”
庄婉仪被他逗得哭笑不得。
她倒不急着吃东西,反倒打量起了四周。
他们坐在三楼临湖的一个雅间,据那侍女说,是因为小安方的表演得到的笑声最多,所以给他们安排的是酒楼中最好的一个雅间。
庄婉仪却莫名觉得,这个地方的装潢很是熟悉。
好像她什么时候,曾经来过这样的店似的……
“是真的好吃。”
连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商不换,也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他们把酒楼中的所有招牌菜都点了一道,就像那个排队的大叔说的,南到岭南的小香猪,北到匈奴的烤馕……
味道都十分正宗,让人仿佛回到了那段时光一般。
尤其是豌豆黄,做的和长安城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味道。
“你们这儿的师傅想必是天南海北请来的,才有这么地道的口味的吧?”
商不换放下筷子,问着一旁的小二。
那小二笑道:“客官猜错了,这些菜其实都是一个师傅做的,也就是我们的东家。这些地方他都去过,也把当地的特色菜都学了下来,南来北往的客人都说正宗呢!”
“哦?一个人做的?”
一个人能学到这么多地方菜品,那也算是很有才华了。
那小二提起这位东家,立刻就收不住话头了。
“客人,您看外面为什么这么多人排队?不单单是我们楼外楼名气响,更重要的是我们东家的夫人,她心疼我们东家做菜辛苦,所以不让一次性进那么多客人。要说我们东家也真怪,这一条街都是他的产业,他就非要在这做菜,说这样才高兴……”
庄婉仪也听见了这小二的话,不由夸赞了一句。
“看来你们东家也是个性情中人,不如请出来见一面,可使得?”
小二见他们是这般品貌气度,自然没有拒绝的,便笑着答应了出去请人。
不多时,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一道清润的男子嗓音传来。
“楼外楼许久没有这么多愉快的笑声了,在下替诸位食客写过各位的厚赠。诸位客官竟是长安来的?那我们也算半个老乡了……”
那身影从门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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