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今儿个可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试一试那宁致远的伸手,故而对于洛卿语现在的这话,压根儿没放在心上,他们手里这好好的一颗明珠宝贝着的,可不能够随随便便的就这么交托出去。
萧歆宸为宁致远选得那马是西域进贡来的汗血宝马,脚程快,臀部略长,肌肉发达,枣红色的马看起来皮毛亮泽,一眼瞧着便是罕物,这样的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实属难见,算的上是下了本的。
宁致远在见到这马时,是极为喜欢的,再三谢过之后,满满欢欢喜喜的与宁致远交谈了起来“这马就当是你昨儿个送我那小马驹还有教我骑马的谢礼。”
“那就多谢公主了,只可惜,我明日便要回江南,我走水路回去,马儿不好上船,只有等开春之后,再来京城,在走陆路,在把马带回了。”宁致远打心眼里喜欢那匹汗血宝马,可这次随母亲一同来京来时走的就是水路,水路相对来说快一些,且舒适一些,比起马上的颠簸而言,他的母亲受不住,难得今日得令能来见满满一面,当下便把道别的话说了。
满满乍然一听,有些吃惊,随后一想也是,这都到年下了,向宁致远这样大家族里出来的,是该回去操持年下的生意,莫名的,满满心里还有些不舍,想起宁致远答应自己的要和自己下河摸鱼还要去放风筝,忍不住的就问了一句“那等开了春,你什么时候来?”
满满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叫宁致远目光粲然发亮,心里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欢喜“公主可是有哪里想去玩儿的?等家中事情安置妥当,我便来京,烟花三月下扬州,公主若是觉得可以出去走走,我可以走水路待公主下江南游上一游,江南的春日比起京城来,景致完全不同,你可想去?”
江南?扬州?满满眸色一转,心中微微一动,说不想去那是假的,可嫡公主出门,动辄都要无数人跟着的场景,就是想看些景致也都让人给搅合了。
“我要去问问母亲,还要问问太医,我的身子摆在这里,若真的要出门,要带个人跟在身边时时刻刻照料,且三月里,杨花柳絮飞舞我本来就是禁止出门的。”
说起这个满满便不由的想起每年三月到五月前明令禁止出门的要求,为了这个病,御花园里的杨树柳树差点没让自己的亲哥哥给砍光,若不是母后阻止了,怕那太液池湖畔会瞧不到一点点的柳枝,想来,满满便不觉得落寞三分。
“别沮丧,也别哭丧着脸了,等回头,带着帷帽出门不就是了,一些些杨花柳絮,上有张良计下有过墙梯,瞧把你给沮丧的,倒真瞧着娇气呢,原也没觉得啊,不是说要来骑马的么,今儿个还是我拉着你如何?”
宁致远善于察言观色,自人的脸上去看透一个人心中的所思所想,这是商场之上得来的应变能力,现如今用在满满身上可以说是大材小用,满满心思单纯就是一张白纸,喜怒哀乐尽数的写在脸上,只稍微微一皱眉,宁致远就能够知道这人到底怎么了,是在想些什么。
满满嗅了嗅冻得通红的鼻子,只恶狠狠的瞪了宁致远一眼,不服气的张口道“我乃大周的嫡公主,本来就娇贵,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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