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天,还有一天就到彼岸岛了”黄山垂头叹了口气,原本沧桑的面庞,此时显得更加苍老。
我问他廖冥羽什么时候会醒来,他只是迷茫的摇头说:“不知道是催眠的作用,还是什么,他这个样子也出乎我的意料,很难推断出苏醒的具体时间。”
黄山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为今之计就是拖下去,直到廖冥羽行醒来,问出林佑天的秘密。
我和黄山再次慢悠悠的转到了宽敞的甲板上,只是,心里压着不少事情,连步伐都变得沉重,黄山起来也是一点精神都没有。
我们在甲板各自发呆着。
现在即使是看着一望无际的海,这心里还是很憋屈,像是被锁进了一个无见天日的小黑屋,困惑无时不在。
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警惕的状态,终于熬到了晚上。
黄山也早已经回去,我脑子一团浆糊,侧躺在床上,想着心事,这一夜真的不知道怎么熬过去才好。
我吃了些杂七杂八的肉类罐头后,悄悄披上风衣,看了一眼如墨一般的窗外景色,心想,到甲板尚在走走去,也许会好一些,呼吸几口清爽的空气会缓解紧张的情绪吧。
可等我到了甲板之后,才发现这个想法是个错误。
不过,海风吹得脸颊的时候,倒是清醒了不少,迷迷糊糊的状态叶随风而去,苍穹中,月朗星稀,有一些轮廓不轻的云朵流动其中。
”踏,踏。“
忽然耳边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刚回头,就见一个窈窕的倩影越行越近。
甲板上是没有的灯光的,唯独船头有一盏昏暗的电灯,想要照亮这里,简直是痴人说梦,借着有些清冷的月光,我逐渐看清,来的人原来是纸鸢。
我紧紧了风衣,对着迎面而来的她一笑,招呼道:“是纸鸢吗?”
她仍是一身浅色的大斗篷,踩着一条直线走来,她似乎没有看见我,一味的低着头踱步。
“纸鸢?”这次我提高了音量。
她猛地抬起头,愣了下,接着歉意一笑,迈着小碎步匆匆走过来,到了跟前,她微笑着说:“向树,对不起,刚才没有听到你在叫我。”
“有什么好道歉的,我...”
这话刚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本来我想告诉她,“我是你相公啊,不用这么多礼的。”
可我脑子迅速的一转,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心想,还是算了,这有名无分的算是什么?我哪里是人家相公,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你?你什么啊?”她微微撅着嘴,迷茫的看着我。
“没事,啊,对了!”我只好转移话题,笑着问她:“这天色不早了,怎么没有休息,还出来散步?”
纸鸢吐了一口气,带着无奈的语气道:“小鸢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我一边找它,一边散散心。”
原来是这样啊,看到我之后,纸鸢驻足不动了,静静的站在我身旁看着夜空的景色。
夜色静谧,虽然这样都沉默,但我却感觉到很舒服,这种感觉很安逸,那些愁人的事儿也都跑到九霄云外了。
有的时候,女人一些安慰的话语,比自己一个喝闷酒要舒服的多,从而,这个世界上也断断续续出现了许多重色轻友的人...
晚上的气温骤下,温差的变化也是变得很快,我把风衣轻轻披在她身上,她微微低头勾着嘴角,我看到,嘴边那弯弧度带着甜蜜的味道。
随后,我又把廖冥羽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纸鸢听完也是十分惊讶,接着又是低头不语。
“明天的这个时候,差不多就能达到彼岸岛。”我深吸了一口气道。
侧头看过去,纸鸢仍是低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纸鸢。”
“恩?”
她又是猛地抬起头问:“对不起,你说什么着?”
我咧着嘴苦笑:“我说明天这个时候,差不多就回达到彼岸岛了。”
她这回仔细的听着,双眸宛如一潭清水,一眼不眨的看着我。
这让我有些窘迫,我继续问:“对于那个黑影,你害怕吗?”
“我...我不是害怕他,我只是...担心他会伤害我身边的人,尤其...尤其是你。”
说完,她的脸扑的一下红了,急忙会过头背对着我,话语变得支支吾吾的:“这次,我真的不想你有事了。”
那语气在我听来,有种无形的压力,谁不想平平安安的呢?
只不过,天意弄人,不定什么时候,不定什么状况,谁先走,谁留下,都是未知之数。
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沉重了,我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找小鸢,毕竟,小鸢也属于这里的一员,而且也很重要。
纸鸢连连点头,带着欣慰的语气道:“我知道你还是这样的...”
就这样,我和纸鸢分成两面,我负责去那些犄角旮旯寻找,纸鸢去船尾处看一看。
不过,船身不小,况且还是夜晚,想要找一个这么小的动物谈何容易,目前,只能耐心的慢慢搜索了。
借着淡淡月光,我慢慢的摸索到了船头附近。
前方就是驾驶室,空无一人,门也是紧闭的,里面也是黑漆漆的一团,没有半点光火。
门的另一面好像可以通往另一个空间似的,不过,我感觉有些压抑,像是恐怖电影里的气氛,殊不知,这门会不会猛然一开,蹦出什么怪物。
不过船头是有一盏电灯的,仰头望去,一些潮湿的气弥漫在灯光下,一团黯淡的黄洒在甲板上,那样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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