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觉得那些灰姑娘跟豪门婆婆之间的争斗很辛苦,可她现在宁可有一个婆婆在她面前高冷傲慢的问她是怎么勾搭上傅少顷的,问给她多少钱她才愿意离开傅少顷,反正不要问她这么刁钻不好答的问题。
傅业成刚问她的那些问题,随便一个都需要她前后斟酌一番,要是答错了或是答的不符合他对答案的期盼,她于他的第一印象肯定糟到谷底了。
任何一个女生都不希望给未来公公留下不好印象。
傅业成见她凝眉苦思的模样,也不为难她,轻描淡写道,“我刚问的4个问题,你只需要答一个就行了。”
一个?
乔星辰终于在苦思冥想获得了新生,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可高兴了不到几秒就又怏下去了。
他只是客气的说说吧?
“这场戏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傅业成看了一眼怀表,淡淡道,他这一副寡淡的模样,跟傅少顷何止八分像。
乔星辰被他不经意的提醒,心中紧张感更深,压力也更大,但她只有顶着这些,在脑中快速的将他刚问的问题过了一遍,琢磨了一番,大着胆子说出口了。
“您刚问的第一个问题,问我能不能当好傅家的长媳,我想,这个答案我十年之后才能告诉你。”
这,典型的不按常理出牌。
傅业成做生意这么多年也遇过这种答非所问的,但,类似现在这种情况的还是第一次。
他的未来媳妇居然驳他的话。
这可是真是一个令人感觉不大妙的体验。
乔星辰眼见傅业成的眉毛微皱,她不紧不慢道,“能不能做好长媳,不是一两天的事,而是时间累积下的多方表现。”
“……”
“就像人们口中的家决不是刚装修完毕那样,而是经过岁月流逝后的模样,那才是家。”
傅业成看着她的目光中有一丝微讶。
“至于您问的第二个问题,问我对自己事业的规划是什么一个想法,这个问题的答案恰好我早就有了。”乔星辰说着,深吸了口气,用极郑重认夫的眸光看着他,语气也异常的慎重,“中国有句古话讲的好,夫唱妇随。远洋既是承载了少顷开拓事业的野心,那么也将成为我今后毕生追随的理想。”
“……”
“我的事业规划就是陪他一步一步扩展他的事业版图,直到我走不动的那天为止。”
傅业成眉头越皱越紧,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晦暗深长。
乔星辰对此一无所知,她完全的沉入回答问题的专一里,“至于以旁观者的身份讲一讲美信跟远洋之间的对比,我对这个问题没有兴趣。”
“……”
傅业成经她刚刚那一番不按理出牌,对于她接下来的回答竟有几分期待之感。
他略扬眉,眼角的皱纹变得深刻,那是历经风霜算计后的精谋。
“你不如问我远洋什么时候超过美信,我对这种问题的兴趣比较大。”乔星辰的自信令她的气场也增强,丝毫不逊于坐在她身边名声赫赫的傅业成。
“……”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问我有没有想过在美国深造。”乔星辰直到思考这个问题时才流露了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轻愁,她凝视傅业成喜怒不显的脸,一字一句肯定道,“我觉得对于一个25岁的女人,爱情,应该摆在第一。”
事业,归于其后。
傅业成再一次流露出讶异的表情,虽然只是几秒。
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虽然才跟他交谈了不到半个小时,已经让他连连惊讶了。
她身上有种不同于寻常女孩的冷静和思维,她很聪明,反应也灵敏,有大局观,但又不拘于小节。
你上一秒才在赞赏她于事业上的雄心壮志,下一秒她又笃定的将爱情摆在第一的位置。
这就是至情至性吧。
她可以专注事业,但前提是在把握好爱情的情况下。
傅业成突然觉得今天没有白把她约出来,至少,只此一面他了解了她,他这个未来的长媳。
他,很放心。
乔星辰见傅业成听了自己的话后一言不发的就站起来,她有些摸不着情况,只得跟着他站了起来。
傅业成望着在台上谢幕所有演员们,颇有几分感慨,“ ahain will be broken and all heir reing ten? it i of a be of your ing of to omes!”
他口中讲的是《lee;rables 》中的一句经典台词。
这一段,乔星辰也很喜欢。
“剩下的半个月,在高盛好好工作吧。”傅业成走之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长者的关心与和蔼。
这才像一个公公的样子嘛!
刚刚那样严肃冷脸搞的像催债的一样。
当然,这些话乔星辰也只敢在内心里腹诽,嘴上又怎么敢说。
她一路跟在傅业成身后,与他相隔了几步的距离,从出口处出来外面果然站着两个彪形大汉。
“行了,不必送了。”傅业成说着将手中的黑色毡帽戴在头上。
真别说,他一戴上帽子就特像从民国走来的官老爷。
乔星辰看的是目瞪口呆,她真没想到傅少顷这以洋化的人父亲居然如此老派。
傅业成知她心中所想,淡淡道,“我们老人家习惯了老一套的东西,想改也改不了了。”
乔星辰不知该怎么接,只在旁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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