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这里三天,过着的是深居简出的生活,每天除了看bbc的新闻和本地的华人电视台之外,只有在凌晨时分练上一个小时的赌术,我也练拳,但却是在白天拉上厚厚的窗帘以后打一路舒缓的太极,反复的打,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中去,大概是在苏格兰高地上生活到第五个月的时候,我发现优子传授给我的拳法中只有太极能让我身体整形受到的损伤最快恢复,从此我就主要练这路拳法了。
日炼月炼以养身,优子告诉过我中国拳术的真正要诀是‘养’,只有养好了身体养好了状态才能在打的时候迸发出雷霆一击,我本来体会不到这个感觉的,但在身体大范围的整形后再来练拳,竟然渐渐领悟到了其中三味。
现在的我,看上去清瘦得很,但是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和大半年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如果让我再和威廉?文森特交手一次的话,我相信很轻松就能把他打死。
我回到伦敦附近以后没有去那个森林中的湖底地下室去看优子,第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还没有为她报仇,第二个原因,是我不敢去面对她。
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我的优子也许已经化成了白骨,我不敢去看她,我害怕看到曾经那么美丽的她现在的模样,也许等到有一天我完成了一切的心愿,我会回到那里陪她一起长眠,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样在旅馆一楼的餐厅享用了一份口味纯正的中国式饭菜,宫爆鸡丁的味道很正宗,豆瓣活鱼的口味更是让人竖大拇指,我吃完以后提上一壶服务生给我准备好的龙井茶上楼,在我吃饭的桌子上,饭碗下压着一张五英镑的钞票。
这五英镑的钞票不是饭钱,而是小费,我的饭钱都在房费里扣除的,我的早餐会在外面一家粤式茶楼去吃,中餐和晚餐都是在旅馆里,每次饭后我都会留下一张五英镑的钞票作为对服务生服务的感谢。
五英镑的小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并不是我奢侈,而是一英镑的钞票只在苏格兰通用。
这笔小费带来的是我在旅馆里的好人缘,比如我刚刚坐在房间的摇椅上打开电视喝上一口清香的龙井,房间的电话就响了,我拿起来接听,里面传来服务生小梅的声音:“陈先生,有几个人上楼去找你了,他们很凶,你要小心啊。”
我谢过小梅挂断了电话,心里很是奇怪为什么会有人来找我?很凶,难道是萨利埃家族的人?但是这个可能性是极小的,如果是萨利埃家族的人,现在恐怕应该是拿着枪冲上来了,小梅在电话里可没说这一点。
我放下茶壶从摇椅上站起来,快手快脚的收拾了东西全部放在了一个双肩包里,然后直接打开房门来到了走廊。
我到了走廊的时候就看到电梯门开了,冲出来六七个人,让我惊讶的是竟然都是华人的样子,其中一个精瘦的青年指着我就叫:“就是他!”
不是萨利埃家族的枪手……我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停住了脚步静静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那六七个人除了精瘦的青年外都是看上去有些剽悍的壮汉,其中一个双手捏着拳头的骨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带头向我走过来:“嗨,小子,你走运了,我们老大要见你!”
我微微蹙眉:“你们老大是谁?”
“杰森?吴,外号暴熊的就是他,小子,你听说过么!”领头的大汉用手指戳向我的胸口,那并不是攻击,而是一种轻蔑的态度,但是我很不喜欢这种态度。
我看着那根手指戳向我的胸口,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它并且用力一折!
嗷的一声惨叫,那个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汉子现在矮了半截,他半跪在我面前发出凄厉的嚎叫声:“好疼!你们还不上,揍他!”
我在这个汉子揍他两个字出口的时候加了一点点力气,现在他已经连喊都喊不出来了,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一下子涌出来,脸已经因为极度的疼痛扭曲得变了形,而就在这个时候,其他人已经对我一拥而上。
走廊的空间是很狭窄的,对于这几个打手类型的家伙来说可能拳脚施展不开,但是对我来说,这不是问题。
优子教我拳术的时候就说过要拳打卧牛之地,就是说真正的高手一头牛躺下的地方就足够施展拳术,走廊虽然狭窄,但是怎么也能容纳一头牛躺着了。
我随手放开了被我握住手指的家伙,这家伙几乎立刻就一头躺在地上开始打滚惨嚎,我没有把他的手指掰断,但是却把他的指骨给捏裂了,这个疼痛比被折断还要厉害。
放开这家伙的手指,我展开身手,这大半年的辛苦终于展露出了成效,六七个大汉没有一个能经得起我第二下攻击,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战斗已经结束,所有围上来的人都倒在了地上,只有那个精瘦的青年还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对他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在地上打滚的那群汉子:“你们老大要找我,让他自己过来拜访……这样子来找人,不是中国人的访客之道。”
我随即回到房间里关上门,把背包里的东西重新拿出来,又开始优哉游哉的看起电视。
表面上我是那样的平静,但是在我的身体里却有一头怪兽在发生狂笑,终于来了么,我等待已久的机会!
郭彼得一筹莫展的看着地上倒了一片的同伴。冷汗早就浸透了后背。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青年竟然这么猛,那种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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