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出来后对着孙立笑了笑道:“提辖,还请过来一叙。”
孙立不疑有他,走上前拱手道:“夫人。”
陆夫人看着孙立道:“提辖头上有根草。”
说着手就往孙立的脸上去抓,另一只手已经从怀里掏出来剪刀,朝着孙立的心脏狠狠地扎去。
孙立本能的挡住了陆夫人的手,眼角却撇到了一丝银光,身体飞速的往后面退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陆夫人搏命的的一击。
陆夫人一击不中,脸上露出难以言明的神色,对着孙立道:“提辖……我家老爷没有对不住提辖吧?”
孙立摇摇头,不答反问道:“夫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夫人凄凉的一笑道:“我是他枕边人,怎么不明白他的志向?若说相公以身殉国,我信;若说相公战死沙场,我信;若说他弃城而逃,我是万万不信!”
说着陆夫人拿起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道:“你们这群歹人,我便是化作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群杀千刀的贼人!”说着陆夫人拿着剪刀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孙立怎么能看的下去!就要朝着陆夫人扑去,却听的一声炸金响在耳畔。
再看去,陆夫人手中已经不见了剪刀,手中哗哗的流血,剪刀被一把朴刀钉在了墙上。
孙立回头一看,高宠咧开嘴对着孙立略有歉意道:“力道拿捏不准,要不然也不会伤到她的手。”
孙立摆摆手,从身上撕下来了一块布就要给陆夫人包扎。
陆夫人摇摇头挣扎道:“相公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恳求孙提辖给我一个痛……”
话还没说完,陆夫人就被高宠一记手刀打昏了过去。
高宠看着孙立道:“孙立哥哥,劳烦快点…哥哥他们还在等我们。”
城中宋清等人正在险境,高宠颇有些心急。
孙立点点头,给陆夫人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他是知道陆登有个孩子的,所以进了内室,将陆登之子抱了出来。两人带着士卒,三步并做两步,朝着宋清等人而去。
只感觉天摇地晃,陆夫人被一阵哭声惊起。
我这是在那里?
陆夫人感觉手上一阵剧痛传来,睁开眼却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在旁边哭泣。
顾不得考虑许多,陆夫人急忙撩起来上衣,喂起来孩子,轻拍着孩子,一边小声安抚着:“龙儿不哭…龙儿不哭。”
“夫人,你醒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登走了进来,看着陆夫人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脸庞,不由得一阵心疼。
天杀的梁山贼人!竟然将我夫人伤成这般模样!
陆夫人急忙看向丈夫,一家人能在一起总会是最好的,不由得出言问道:“登郎我们……我们现在在哪里?”
不待陆登回答,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道:“陆夫人,现在你们都在我梁山的船只上。”
伴随着声音,门外走进来一群人,当先一个少年模样的,看来竟然是这帮强人的头领。
其间,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美貌女子,手中还端着一个食盘,上面放着一些粥,陆夫人见状方感觉到肚中的饥饿。
陆登冷哼一声,道:“宋清,你别异想天开了,你是贼,我是官。让我投降与你,不啻于痴人说梦!”
陆登不同于关胜、呼延灼等人,他虽然武艺不俗,但是却是文人出身。朝中大佬多有拉拢,恐怕数年之内最少也是一方节度使!
宋清笑了笑,反而对着陆夫人道:“陆夫人,你昨夜流血过多,先吃些东西吧。便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孩子着想。”
陆夫人看了一眼陆登,陆登心中抑郁,没有多言语。依着他的性子,便是绝食而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自己一旦死了,失去了利用价值,恐怕孩子就要遭殃了。
陆夫人想要伸手接过来扈三娘递过来的粥,却扯到了伤口,感觉手上一阵的疼痛,脸上的汗珠儿瞬间流了下来。
陆登暗叹一声,接过来了粥,小口的吹凉,喂给了自家娘子。
宋清笑呵呵的道:“陆相公,你可知道张叔夜张相公?”
陆登那里不知道,张叔夜人家是朝中望族,累世公卿,因为说错了话才被发配到济州为知府。
自己苦熬数十年才换来了个知府的位子,在人家看来知府不过是贬谪罢了。更何况是济州这般大州,和自己的登州完全是天壤之别。
见陆登不言语,宋清微微一笑继续道:“张相公是个明白人,现如今正在鄙寨。陆相公不妨喂完嫂夫人后,出来甲板一叙。”
陆登叹了口气,张叔夜这般天之骄子想不到竟被梁山拿了去,等下自己一定要好生问问。
陆登心事重重,不经意间将粥喂到了陆夫人的脸上。
陆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急忙伸出完好的左手道:“登郎,我可以自己来的,你快去吧。”
陆登叹了口气,只怕这一遭好似来了龙潭虎穴,全身而退的希望渺茫。爱惜的对着自己的妻子道:“嗯。我去去就来,看好龙儿。”
陆夫人点点头,自己拿起来勺子吃了起来。
陆登无限爱怜的拍了拍自己的幼子,大步走了出去,心中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我陆登深受国恩,任你等便是说破天花来,我也要效仿苏武那样,生是宋人,死是宋鬼!便是满门被杀,也要落个忠烈的名声!
陆登出了船舱,却看到宋清站在甲板上眺望远方,身边只带着一个浑身皮肤雪白,不像是是强人,到像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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