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她看到有航空公司在招空姐,当时有其他同学跟她在一起,开玩笑的说她个子高条子正,去做空姐正好,于是她出于玩闹的心,也就顺手投了份简历。
没想到昨天一早她就收到了航空公司的面试电话,希望她能来面试,而且面试结果也很不错,本来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结果没想到竟然还一路过关斩将进入了面试,而且还真的得到了offer。
战祁夫妇以前就说过了,对于这三个孩子不会限制他们未来的发展,只要他们开心,怎么选择都会尊重他们的意愿。
所以战歌想,就算她真的决定去做空姐,那么爹妈应该也不会说她什么的。
只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并不是父母,而是,她肚里的孩子。
战歌抱着教材准备出教室,叹了口气,满心的沉重。
都已经三个多月了,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而且随着月份渐渐变大,她总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跟肚里的孩子建立起了一种很深的情感,现在如果让她去做人流,她还真的要仔细考虑一下,总觉得有些舍不得。
实验楼的灯前段时间被两个喝醉酒的学生给打碎了,结果到现在都没有人修,所以二楼到三楼都是黑漆漆的。
战歌抱着书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台阶,随后才小步小步的慢慢下去,记忆里今天好像是宋婵和宋熙宁请大家吃饭的日子,但是因为做实验,她也没有去,估计宋婵回去又要骂她了。
战歌扯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就在她要抬脚下楼的时候,身旁忽然窜出来一只黑猫,两只绿幽幽的眼睛在漆黑的楼道里分外明亮。那只野猫长长的叫了一声,嗖的一下从战歌身边窜了过去。
这一下把战歌吓得失声叫了出来,脚下一下失去了分寸,直接从楼梯上滑了下去。
掉下去的时候,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摔了几级台阶,只是下意识的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明明还是那么平坦的小腹,可是在有棱有角的台阶上跌跌撞撞,她还是觉得很疼,疼得钻心。
直到她终于在平台上停下来的时候,她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肚子在疼,额头也磕到了台阶上。
下身隐隐有暖流从身体里流出来,她好像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又好像不是很清楚那是什么。一片漆黑之中,她向着某一个方向伸了伸手,动了动嘴唇,好久才嗫喏出一句话,“孟安之……救救我……”
眼角有泪轻轻划出,接着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怎么会这样呢?夭夭不是那种会乱来的孩子,怎么会怀孕呢?”
“幸好就医即时,医生说再晚一会儿的话,命可能都有危险了。”
“她还这么年轻,以后可怎么办……”
头很疼。
耳边有人不停的在说话,战歌都快要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说话了,有男有女,很熟悉的声音,好像是母亲宋清歌和姐姐宋婵的。
周围好像有人在小声的哭着,她也不知道那人在哭什么,但是哭的她好烦,她真的好想跟那个人说不要哭了,她很累,想好好睡一觉。
战歌用力睁了睁眼睛,可是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她只觉得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皮才终于被掀开了。
入目的是一片冷硬的白色,鼻息之间都是浓烈且刺鼻的来苏水味,战歌睁眼瞪着头顶的天花板,努力回想着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自己大概是在医院里。
见她醒了,旁边的宋清歌便立刻朝她奔了过来,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目光切切的盯着她,抚着她的脸颊,心疼道:“夭夭,感觉怎么样?”
战歌转头看了看母亲,动了动嘴唇,“妈……”
“诶,诶。”这一句叫的宋清歌的眼泪险些掉了下来,急忙低下了头。
战歌心里其实隐隐已经有了感觉,但是还是有些不确定,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还是问道:“妈,我的孩子……”
她一睁眼就问自己的孩子,宋清歌心里更是心疼的难以自已,眼睛一瞬间红的彻底,有些哽咽道:“孩子,你还年轻,以后还会再有的。”
战歌只觉得心头就像是被人用针扎一样,疼得厉害,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泪,抓紧背角,含泪道:“我的孩子,没了是吗?”
宋清歌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回答这个问题,只得背过了脸,旁边的宋婵见状,走上来哑声道:“这个孩子本来也留不住的,你身体不好,而且还有先兆流产现象,幸好你同学发现的还算及时,把你送到了医院,再晚一点,你命都要没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自己的孩子没了,战歌还是忍不住觉得难过。
战祁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脸色有些发冷,“战歌,我有话要问你。”
他很少叫这几个孩子全名,出了真正发火或者是骂人的时候,才会这样。
一般他叫全名的时候,都是要生气的前兆了。
一旁的宋清歌见状,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孩子现在情绪脆弱,不要说那些话,但是战祁却不为所动,反而拂开了她的手,面无表情的对战歌质问道:“这孩子谁的?那个男人是谁?”
得知她出事的时候,他们夫妇正在家里看电视,她的同学打来电话,说战歌流产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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