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多难得啊,我和叶永蓝大师还有一群朋友经过你那里,结果你就让我看到了你的不称职。我都不好意思和我的那些朋友们说这其实是我的下属。你不能让人理解叶大师的绘画艺术,那你总得能让过来看展的人对他不理解的艺术抱有一点敬畏心吧?可你连这点都做不到,你在维也纳艺术学院是怎么学的啊?”
昨天夜里才只睡了一个半小时就照常起来上班的项灵熙这回别说是心如死灰了,她的脸也灰得一塌糊涂了。此时的她低着头,被说得连头都不敢抬。但这并不是因为她不敢面对她的上司,而是怕她现在的眼神太具杀气,只看她的上司一眼就会让人立马炒了她!
于是她只能轻声说道:“我在维也纳艺术学院的专业是油画,不是艺术鉴赏。”
“那你起码也得能用一颗宽容的心去看待同行和前辈吧?可是我看出来了,你打心底里就不喜欢叶永蓝大师,那你还怎么让别人去喜欢大师的作品?”
唉,女上司的这句话说得项灵熙那颗坚硬如铁的心都惭愧了。
说来说去,在这件事上的确是她不称职。
可她为什么就一定要喜欢垃圾桶里的隔夜饭!
幸好,幸好在项灵熙又一次地陷入了自我怀疑和纠结的时候,平日里和项灵熙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助理妹妹一看情况不对就过来敲门了。
“经理,茶点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不要过来看一下,还有什么不够,是需要我们再添的吗?”
听到这句话,经理果然不再说项灵熙了,而是起身,饶有兴致地向外走去了。对于助理妹妹的解围心怀感激的项灵熙很快向对方报以感谢的一笑,却是因为糟糕的脸色而吓了助理妹妹一跳。
眼见着经理已经向前继续走去,助理妹妹很快就向项灵熙指了指她的脸,问她怎么回事。项灵熙很快说了一句:
“昨天晚上失眠!”
“楼下有热牛奶!”助理妹妹也急急地说了一句,而后就很快跟上经理的脚步,一起去到楼下。
这天是画廊闭馆的日子,有着画廊许多股份的女经理照常请了她在文艺界的一帮小姐妹一起来这里看看画,喝个茶,喝喝香槟酒,吃吃小点心。
这些人里应该会有女画家,女雕塑家,女歌唱家,女钢琴家,甚至是本城的电视台女编导。
如果你好奇这些人为什么都是女的,那或许是因为……只有当一个群体里的性别足够纯净时,他们或她们的话题才能够百无禁忌。
就好像这一次的茶点会,她们之间的话题就是与时俱进的罗科曼尼亚新任总统——卢卡茨·卡拉乔尔杰。
那到底谈卢卡茨·卡拉乔尔杰的什么?他的对华政策?他的政坛之路?
诶,肯定不是。谈这种话题为什么不去茶馆!
她们要聚在这么一个私人领地里,谈的肯定是人家的脸和肉.体了!
但是卢卡茨却似乎根本就感受不到从项灵熙身上冒出来的,粉红色的少女心。
“对。”不解风情的男孩只是说出了这样一个简短的回答,便径直走向那间他们需要过夜用的木屋,查看起里面的情况。
“不会滑雪的士兵是没法进行雪地战的。”
卢卡茨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而在外面被冷风一吹感觉自己又要倒下了的项灵熙也赶忙进到屋子里。
只是屋子里的情况显然是让人失望的!里面既没有柴火,也没有毯子或者是任何可以用来保暖的东西。把门关上吧,发现门居然还是漏风的!但是有一间屋子总比在冰天雪地里过夜要好得多得多了。
在这个饥肠辘辘的夜晚,卢卡茨和项灵熙分享了他的伏特加热巧克力和巧克力能量棒,项灵熙则和卢卡分享了她的红茶和一大袋面包以及烟熏猪肉。
只是还有一样东西是项灵熙很难和卢卡茨分享,或者说不知道应该如何和他分享的……
“你还带了睡袋?”
从自己的军用背包里拿出了项灵熙出发前装好的那个小包,卢卡茨向她这样问道,可却是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嗯,这是我带来的塑料袋,大塑料袋。”眼见着卢卡茨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或者是怀疑,项灵熙不得不接着解释道:“我出发前……看到网上说,西伯利亚那里的渔民在冬天钓鱼的时候,会把自己套进一个大的塑料袋里保持体温,所以我也带了这样一个能把一整个我都套进去的塑料袋。”
“可是这里没有鱼,你要是想钓鱼,就不应该来白森林。”
卢卡茨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地笑出声来,眼睛里的那份温度让原本还打算立马开口反驳他的项灵熙愣起神来。这是她从看到眼前的这个男孩子以来……第一次看到对方笑。也让她终于意识到,原来,看起来冷冰冰的人笑起来居然可以这么好看。
她几乎就要习惯性地拿起她的速写本,却是在反应过来之后生生制止了自己的这一“专业病”,并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或者说是羞涩而低下头来说道:
“我是……我是打算写生的时候用的。我是维也纳美术学院油画系的学生。”
“写生?在这种天气?来这种地方?你可真够疯的。”
卢卡茨语气夸张。显然,像他这样的驻防士兵是真的想象不到,到底是怎样强烈的意愿才能让一个女孩在这种鬼天气过来白森林写生。不想被人当成是一个疯子的项灵熙不得不和对方解释起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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