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伏特加的热巧克力。喝一点吧,会让你感觉好一些。等你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再试一次。”在项灵熙愣愣地接过保温壶后,男孩才说道:“这一回我会拉着你的。”
那些加了伏特加的热巧克力果然让项灵熙感觉好了起来。稍事休息之后,在项灵熙心里的标签已经从冷冰冰变成了巧克力伏特加的士兵拉起了项灵熙的手,并开始带着她一起向上爬。
“我的名字是卢卡茨,卢卡茨·卡拉乔尔杰。能记住吗?”
项灵熙终于知道了对方的名字,那可真是一个乍一听到感觉和眼前人的反差巨大,可是在心里多念几遍之后又觉得无比合适的名字。
项灵熙笑着点了点头,并说道:“能的,卢卡!很好记。”
卢卡茨:“不,我的名字不是卢卡,是卢卡茨。而且我问的是我的姓,卡拉乔尔杰。你能记住吗?”
项灵熙:“……”
他们到底还是没能原路爬回去。
那些雪地山坡对于项灵熙来说实在是太陡了,更何况她也没有穿适合爬雪山的登山鞋,就算有一个对这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也很适应这里的卢卡茨带着她,她也还是爬不上去。
于是项灵熙让卢卡茨先自己上去,上去找人来救她。
卢卡茨却是拒绝了,他说:“不是我一定要吓唬你,但是在这样的天气里,等我带着人回来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应该已经冻死了。”
后来,他们换了一条路,一条地势平缓许多,却需要绕好大一圈才能去到最近的镇上的路。
回到了那里的项灵熙瘫坐在沙发上,仿佛灵魂出窍一样瘫了很久,然后才缓慢坐起身来,给她的好友,回国参加工作后去到的第一家画廊的少东家安广厦打去电话。
“喂,广厦?大楼?你还记不记得……记不记得我和你提起过的,我十年前在索林尼亚写生的时候……遇到过一个长得很好的兵哥哥吗……?”
项灵熙的声音里满是忐忑,并且才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她就因为紧张而咽了三四次口水。
安广厦温温柔柔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记得啊,怎么了?怎么突然又提起他?”
项灵熙:“我……我刚刚好像在电视里看到他了……”
“什么节目啊?央视搞的街头采访吗?”安广厦的声音笑了起来:“问外国人知不知道我们的支付宝淘宝和快递业啊?”
才深吸了一口气,并鼓起勇气的项灵熙在听到了好友这样的猜测后几乎要落下泪来,却最终还是带着哽咽笑着说道:“对、对……安宝宝你真聪明……”
接着,电话那头的安广厦又问道:“他是不是还提起他好多年以前其实还帮过一个中国女孩啊!”
“对……不、不对……”项灵熙才想给出这么一个肯定的回答就立马改口,并说道:“我、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记得我了……”
说完,项灵熙又和自己的这位好友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语,而后就失魂落魄地挂了电话,缓步走向她的画室。
画室的门一打开,就仿佛立刻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房间里摆满了项灵熙的油画。除了这些油画,以及画室靠里位置摆放着的画板以及垫得很舒适的椅子以及油彩盘,这间屋子里几乎什么多余的摆件都没有。
画室的下半部分稍显凌乱,而上半部分则摆得相对整齐,那一幅幅挂着的画作上画的分明都是同一个人。
一个男人,或者说是一个男孩。
男孩看起来大约二十岁的样子,冰一样颜色的眼睛,浅金色的头发,企图用冷峻的气息来压制他脸上依旧带着的稚气,却只要一个很浅的微笑就能让冰雪都消融了。
看着这一幅幅画上的,她曾经牵过小手的灵感缪斯,项灵熙跌跌撞撞地坐到了画板前的椅子上,像一个沉思者那样弓起了背,弯下了腰,表情似悲似泣。
半晌后,项灵熙缓缓站起身,并在积攒了足够的气力后开始咆哮,开始仰天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项灵熙的心在呐喊:我到底错过了什么!错过了怎样的绘画人生!哦不,那不是一个亿的小目标,我错过的是十个亿!
亿,
十个亿。
这是我曾经摸过的十个亿,
这是曾经把我抱在怀里的十个亿!
噢我就这样错过了,
错过了它,咦?
是错过了他!
他!他!他!
画室外,因为今天晚上项灵熙的反常举止而担心她,并特意过来看她的项爸爸和项妈妈在那里敲起门来。并一边敲一边着急地说话。
“咚!咚咚咚!”
项妈妈说:“灵灵啊,你的宝贝画作不卖就不卖,一万二两万,一万五不卖,两万五我们也不卖!”
“咚咚咚咚!咚咚!”
项爸爸咬牙说:“闺女啊,是爸爸不好,爸爸刚刚不该说老姑娘的骄傲只在十九岁的!老姑娘的骄傲还在2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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