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睡着了。
醒来以后,我感觉身上被缚紧的感觉十分糟糕,不停的挣扎,终于把绑着我的带子弄松了,之后的确感觉过肚子一凉好像盖在上面的什么东西不见了。
在又痛又饿浑身无力的情况下,这段记忆被我埋在了大脑深处,如果不是法明师父提起来,我都差点忘了。
所以说,我刚被抛弃的时候身上应该有生辰八字之类记载我来历的东西,但被我自己搞没了。
这真是……
我只能说,我和这辈子的父母实在没缘。
然后我就把这事扔到脑后去了。
不扔不行,一想起来我就觉得自己穿进了《唐代版梅花烙》,这个脑洞一开就停不下来。当然,如果白吟霜她妈当初生的是儿子,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但就算我是男婴,我只觉得这背后的故事更可怕好吗?
我觉得自己是宅斗的受害者。
我可没忘自己左脚的小指是被咬掉的,想想吧,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先是被咬掉脚上小指,然后被放生到江里……我倒不是不信母爱伟大,但我更信人性之恶,总之,那个家里有人想要我的命这一点应该没错,不管有没有人反对,反正我的现状说明了一切。
总之,我在短暂的幻想之后,重归现实,死了寻亲的心。
大家还是一别两宽,各自安稳吧。
不过,尽管这样劝自己,我的心情还是低落了几天,让法明师父一阵怜惜,每次功课后都给我添一门心理辅导。
心理辅导是我自己定义的,法明师父给我讲的是,我与他、与佛门有缘。
从我在江边嚎啕大哭把他引过去,到我转危为安不再因为脚上的伤而发热后他做的一个梦。
那个梦有点玄幻。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法明师父本来想给我取名叫做江流儿的。但既然我现在叫金蝉,这背后必然发生了什么。
当初我被法明师父从江边抱走以后,不是说那时候我就平安了,反而因为着凉受伤情况一下子更加糟糕。顺便一提,我觉得我这辈子不是b型血,因为我在江上飘荡了那么久,居然没有被蚊虫叮咬,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总之,当时我的情况让法明师父操透了心,但我命硬,到底还是熬了过来。
说回法明师父的那个梦。据法明师父说,他那时候似梦非梦似醒非醒,只觉得周身有佛音涤纶,梵语箴言回荡耳边,他循声而去,见一只金蝉对他鸣叫。眨眼再看去,佛音退散,箴言消失,金蝉不见了,只有我对着他笑。
然后,法明师父丢掉了本来想要叫我江流儿的打算,改叫我金蝉了。
我把这当做是师父为了安慰我编出来的故事,虽然不信,但也不忍负了他老人家的好意,只能在学习经文和梵语的时候更加认真。
法明师父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
十岁那年,我学有小成,跟着师父一起下了山。附近县里有一大户人家的女儿据说中了邪,那家人请法明师父去驱邪。
法明师父没和我讲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但他也没告诉我,世上居然真的有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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