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湫道:“曾在此修行过一阵,云寒岛主,也就是云槿之父于我有半师之恩。”他扫了一眼沧渊,蹙起眉,“你误闯进来也就算了,他怎么也进到我的梦里来了?”
楚曦道:“我们…...应该都是被汐吹拽进来的。”
灵湫眼神一凛:“难怪我方才感觉梦境边界有异动。汐吹……看来也是为了复活靥魃而来。不过,我很奇怪,”他突然一伸手,掐住了沧渊的脖子,“丹朱守着山门,我又画了阵法,汐吹是怎么进到我的梦里来的?”
楚曦心下一惊,抓住他手腕:“灵湫!”
沧渊睁大双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灵湫手指收紧,指间透出淡淡白光:“只有一个解释,汐吹就在我们身边,你说它附在谁身上?我只有在梦里杀了他,才能将汐吹赶出去,以免它影响梦境。”
想起方才沧渊的双眼异状,楚曦呼吸一滞,不得不承认灵湫说的的确有理,却见沧渊盯着自己,既不挣扎,也不吼叫,双瞳中映照出他的脸,似乎只想在受死前看一看,这个说上天入地也要护着他的人是否会遵守诺言。
“你住手!”楚曦一把扯开灵湫的手。
沧渊一怔。
见他优美的脖颈上留下了几个殷红指印,楚曦心都揪了起来,扭头怒视灵湫:“方才我在梦中遭遇汐吹袭击,便是沧渊救了我。若汐吹附身控制了他,他何必多此一举?”说着,他攥起沧渊双手,将两手掌心都呈给灵湫,“这符咒,我给他双手都刻了,难道还镇不住汐吹么?”
灵湫垂眸扫了一眼,没再为难沧渊,转而朝那老岛主做了个揖——即便对方根本看不见,他的姿态仍是恭恭敬敬一丝不苟,然后才转身走进了庭内。
楚曦摸了摸沧渊的脖子:“疼不疼?”
沧渊点点头,目光闪闪烁烁的,指了指额头。
楚曦愣了一下,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哦,是讨亲亲……
他有些无可奈何,但儿子受了委屈,怎么办呢?看了一眼灵湫,他抱住沧渊的脑袋,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心。
“你们俩还不跟上?”
灵湫回过头来,刚好巧见这一幕,整个人当场石化。
不知为何,楚曦顿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感,他牵着沧渊跟了上去,呵呵一笑:“哄小孩,没办法。”
“……”
灵湫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走进长廊,此时,他袖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往右转,那里有魔气。”
灵湫加快步伐,转过一道弯,一行三人来到长廊尽头一扇弥漫着白雾的门前。
因为是在梦中,穿墙而过连法术都不需要。
“……”
一见瞧见里面情形,三人不由齐齐僵住。
楚曦睁大双眼,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双修?
“……”
楚曦捂住了沧渊的眼。
面对眼前香艳的景象,他本也应该非礼勿视,可他们既然是来寻找答案的,自然不能回避,灵湫也是一脸尴尬之色,却没有退开,反倒走近了几步。楚曦心想,若依苏离所言,这梦境是回忆的产物,莫非灵湫当初看见过这一幕?可,总不能是光明正大的吧?啧啧,人长得一本正经,却喜欢干这种偷窥春光的事,真是看不出来。
见他眼神异样,灵湫似意识到什么,蹙了蹙眉:“这不是我回忆里的所见。”
楚曦奇道:“你没看见的,为何也会出现在你的梦里?”
灵湫道:“那是由于云陌在我们附近,这就是我为何一定要来蓬莱宫里入梦的原因。我一见苏离就能感知到,他是个很厉害的灵巫,织出来的梦的范围也非同一般。”
楚曦点头:“原来如此。”
——否则按灵湫的性格,他早把苏离扔下海了。
若是如此,岂不是这梦中会发生什么,灵湫也不知道?
仔细看去,这二人虽姿势亲密地搂着彼此,却也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举动,云陌仰着头,云槿埋在他颈窝间,背脊微微起伏,喉头滚动,滴滴血珠顺着下巴滑落下来。
——竟是在吸血。
楚曦瞠目结舌,蓬莱岛是修仙门派,怎么身为岛主之子,竟然做这种邪门之事,而且……好像还是岛主授意的?
再朝云槿胸前一瞥,他又是一愕,不知该先惊叹哪桩了。
是云槿吸食云陌的血,还是……
他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子?
因着这是在灵湫梦中而非真实世界,楚曦也就不顾什么礼义廉耻了,走近了几步,才赫然发现灵湫在看什么。在云槿的小腹前,竟然生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瘤子。
楚曦背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被恶心的。
若那只是普通的瘤子,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可那瘤子……长得分明像张皱巴巴的初生婴儿的丑脸。它的双眼闭着,一张小嘴咬着云陌的皮肉,也在拼命吮吸他的鲜血,每吸一口,它的表情就愈发欢快,也便愈发狰狞,与云槿那张粉雕玉琢的脸对比起来,只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大一小两张嘴都在吸着云陌的血,他却面无表情,一双淡色的眼望向窗外,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
“师父……”沧渊试图拿开他的手,楚曦的手却捂得更严实了几分,虽然是男男抱在一起,不知为何,他感觉更加不能让沧渊旁观了。这小东西生得雌雄莫辨的,平日里表现得又像个小姑娘,万一给带歪了怎么办?
“嗯,哈……”
此时,一丝细微□□响起,云槿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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