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从前说好的一家占一半自然不能作数了,周婶一家子商量过后便跟春霞一家说了,只要他们不嫌弃,周经可一直帮他们干活打理,只需开一份工钱即可。春霞坚持不同意,一来周家厚道,她不能忘恩负义;二来他相信作坊在周经手里肯定能越办越好,便将之划成了三分,杭东南占四分,左家占四分,周家占两分,当然,先前接下的两单生意不算在这里头,仍旧是两家平分。
周婶等推辞不过只好笑纳了,听春霞说还要在城里盘下店铺,将来还会雇更多的工人越做越大,占两分利这银子肯定是少不了的。
周婶又笑道:“说起来还有个事儿也是叫人哭笑不得!不是说了那作坊里要雇佣人干活吗?这些日子啊,村里甚至别村的好多人都来我们家问什么时候开始雇人,雇他们行不行?有的还直接把家里的半大孩子带来了,说是给送来当学徒,真叫人哭笑不得!”
春霞听了心里有些触动,其实,天底下的家具厂何其多哉,这竹制家具虽然如今做的人不多,但这技术也不是他们独家所有的,别的人迟早会注意到,会插手进来分一杯羹。他们要做的就是抢占先机、打出自己的品牌,将东西做得更好、更新颖时尚。只要进行恰当的深加工,竹子做出来的东西绝不比木头差,照样可以处理得极光滑平整,要不然现代那些竹地板也没见疙疙瘩瘩的。
如果能够将之发扬光大,在村里建起一个大工厂,将四邻八村所有想做的、又老实肯做的都吸纳进来,也是一件利于地方的好事。
“现在咱们手里的银钱不够,可撑不起那么大的规模,若是将来慢慢的发展起来了,倒是可以考虑雇佣大家,目前确是不能了!”春霞笑道。
“可不是!如今才刚刚起步呢,所以我都回绝了!只说暂时还不需要人!”周婶笑道。
春霞甚是高兴,笑道:“婶子这么说正好!就说将来发展得好了肯定不会忘记大家的,给大家留点儿希望,也省得有那居心叵测的使坏!”
周婶心中一凛,忙道:“这话说的很对,我先前倒没想过这么多!”只是单纯的不愿意得罪人。
说完正事春霞姐妹告辞而去,周经亲自送她们出门。在门口,周经有点踌躇,终是说道:“小霞,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这心里越琢磨越觉得不对……”
彩霞见状便笑着先告辞去了,春霞便随了周经仍旧进了院子,就站在院子里问他何事?
周经叹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今天我和刑哥送东西到贺老板那里,总觉得……他好像有些不对劲。好像……看见我有些别别扭扭似的。当时我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也没放在心上,可后来越琢磨越是——反正,这事儿我还是跟你说一声比较好。”
周经也许只是随口一说,春霞心中却暗自警惕起来,贺老板那个人,绝对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和周经要撇开他的关系自己开店所以心里不自在?
他是个生意人,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一点儿也不稀奇。况且,这事儿光明正大,春霞也从没有意瞒着谁。
开玩笑!她和周经的身上又没打着贺记的标记,难不成还会因此而心虚?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或者刁难你什么的?”春霞忙问。
周经想了想,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我就是觉得跟以前不一样,要问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
“也许,是你想多了吧!”春霞笑道:“既然他没说什么、也没刁难,我看这事儿过去就算了,咱们也别理会了!”
听春霞这么说周经忐忑的心顿时安定了不少,点头笑道:“行!小霞你也这么说那肯定不会有事!”
第二天早饭过后,两人连同彩霞便一起往作坊那边去。
江家一家人早就起来了,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见了他们忙上前见礼问好。
春霞简单说了几句,便坦言将来都有周经管理他们,他们只需听周经的话便可,彩霞偶尔会过来看看,让他们不可轻慢。
江家人如今有了落脚之地,东家亦不严厉,跟昨天来之前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哪儿有什么不满意的?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
周经便安排江伟巡山与看守库房两件事。巡的是那一百多亩竹林,这个时节正是长笋的时候,关系到明年竹林的长势,不能掉以轻心;至于看守库房,如今库房中空空如也,只要保证干净整洁、晚上按时锁门便可。
而江谷、林妇人等会儿就跟他上山砍竹子,今日便教他们和江小芳如何处理竹子打磨平整光滑,进行一些简单的编织,江小溪也需帮着打下手。
江家人对此并无意见,只有江伟问能不能买一只大狗?巡山也方便些。
周经和春霞一想正该如此,买一只狗不但巡山可以用得到,看守作坊也好,便点头同意,说这两天就买一只回来。
作坊这边这样就算安排定了,有时是周经来教,有时是彩霞来教,林妇人很是勤快,在院子外后边的空地上开垦了几块菜地用篱笆围上了,跟春霞家讨要了菜秧和种子,一样一样的撒下,又央她买了一二十只雏鸡养了起来,白天放在作坊后的山谷中嬉戏觅食,晚上再叫回来。
春霞和周经便开始忙着将另一套家具赶制出来,这一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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