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她可是大贵族,在贵族议会影响力很大,我们这么做既不符合流程,又不符合法律,毕竟我们没有铁证。”马迪亚斯带着深意提醒道。
克劳迪娅知道马迪亚斯是对的,这年头想给贵族定罪非常困难,暴风王国法律中可是有诽谤罪这个说法的,损坏官员或贵族的名誉可不是小事,尤其是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而就算有了切实证据,在除了叛国、谋杀之类的严重罪名外,想抓捕贵族也得走法律流程,去审讯贵族的贵族法院起诉才行,就算最后给贵族定罪,也因有着豁免权和减罪赎买条例的存在,大多数罪行贵族多花点钱就能为自己开罪,很难真正让贵族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所以克劳迪娅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想要通过先抓捕普瑞斯托女伯爵通过审讯获取证据,再定罪的方式本身就是非法的。
但克劳迪娅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一点了,在她看来瓦里安的下落可比什么法律公正之类重要的多,克劳迪娅毫不犹豫下令道:
“事关瓦里安的安危和国家安全,我们没办法履行流程,先抓了再说,如果真抓错的话,我事后会补偿她的。”
“遵命,陛下。”马迪亚斯点点头,也端起菊花茶喝了一口。
一旁的克劳迪娅又思考了会刚刚的消息后,终于想起了正事。
“马迪亚斯卿,关于葛瑞格刺杀案是怎么一回事?”
“是我的手下做的,”马迪亚斯坦然承认道,“我们曾逮捕了范克里夫的副手巴基尔,他的供词证实了葛瑞格公爵和迪菲亚兄弟会有勾结,在21年11月份的时候,国王陛下下了命令,令军情七处处理掉葛瑞格?莱斯科瓦公爵,而且手脚不必处理太过干净,以警示其它贵族,所以奥尔德斯后来才能得到我们特地留下来的证据。”
听到是瓦里安下令的,克劳迪娅再也不好说些什么,这事情还真不怪军情七处。
而且瓦里安为何要选择暗杀这种手段克劳迪娅也能猜到一些,曲曲一个匪徒的供词根本不足以扳倒一个公爵,就算再加上其它证据也不够,贵族总有办法能逃脱大部分的惩处,瓦里安这是在用自己手段告诫贵族:有的线不能跨越,一旦越线,哪怕法律上拿你没办法,国王也是有办法收拾你的。
即使这种办法“既不符合流程,又不符合法律。”
克劳迪娅又想起了刚刚马迪亚斯的原话,转而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现在回想起来,在刚刚普瑞斯托女伯爵的事上,克劳迪娅的决定也毫无疑问是“既不符合流程、又不符合法律”的。
这显然是马迪亚斯在故意用他的手段劝谏克劳迪娅,让她明白很多事情是无法通过合法手段办成的,而这,就是军情七处存在的价值。
“马迪亚斯卿,事情的经过和前因后果我已经知道了,你说……我该如何答复贵族是好?”
“属下不知道,”马迪亚斯面色恭敬道,“军情七处只是陛下的眼睛和手中的匕首而已,陛下才是我们的大脑,无论陛下有什么决定,我们都将服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克劳迪娅点了点头,“这样,你先回去吧,一有卡特拉娜或瓦里安消息的话,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遵命,陛下。”
当天晚上,王后卧房。
克劳迪娅挽留了吉安娜留宿,在侍女告退后,克劳迪娅对吉安娜说起了白天时她和马迪亚斯的召见过程,吉安娜听得极为认真,还不时针对性询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吉安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已经明白贵族们想要干什么了。”
“嗯?”克劳迪娅看向了吉安娜。
“马迪亚斯有句话没说错,军情七处就是你的眼睛和匕首,有军情七处在,贵族们在很多事情上就不敢太过肆无忌惮,他们在违法的时候脖子上就像悬了一把刀一样如履薄冰,这令他们十分难受。”
“维沙克公爵今天的提议看似没有问题,处处提到法律、流程和公正,其实法律只是在平民面前公正而已,现有法律根本就无法有效制裁违法贵族,那公正性又能从何谈起呢?维沙克公爵想要的只是打击军情七处而已。”
“按照维沙克公爵原本的提议,他是想让圣骑士负责对军情七处的调查,这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军情七处的内幕你我都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要去查肯定能查出问题来,以大部分圣骑士的性格,最后做出的调查结果肯定会对军情七处不利,虽然圣骑士都是好人,但在这方面他们毫无疑问会好心办坏事。”
好心办坏事?
克劳迪娅沉默了,她知道吉安娜没有说错,这就是圣骑士的局限,太过刚直、死板。
就连拿自认性格比较灵活的克劳迪娅来说,也因为戒律的原因,很多事情不能做,就比如诚实,她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说谎,还是因为当时为了救吉安娜情急之下才违背的,而克劳迪娅事后也心中黯然不已。
戒律一直都在所有圣骑士心中,约束着他们的行为,这是好事,圣骑士也因此大都是好人,但某些时候也会因此被外人利用,就比如今天的情况。
吉安娜继续说道:“我甚至都能猜到贵族们接下来的手段,一旦调查结果对军情七处不利,他们就会要求立法,规范军情七处的行动方式,缩减军情七处的对内权限,给军情七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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