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柳沉鱼的闺房之内,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
柳沉鱼房间的布置很是特殊,古声古色的气息,粉色的流苏帐幔,透明的窗纱,以及屋内时刻传出的郁金香,无时不在展示柳沉鱼朦胧的少女心。
“解不开吗?”
荀彧推门而入,风尘仆仆,今日与穆家姐妹一战,修为提升不少,尤其回来的途中,体内气机流转,以脚尖轻点地面,几乎是飘在空中而归。
凌小涵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神出鬼没还不干正事的荀彧,强忍住心中怒火,没好气的道:“解开解不开与你有关系吗?穆家姐妹的双腿长不长?皮肤白不白?声音酥不酥?”
荀彧一脸茫然,并不急于反驳,而是歪着脑袋疑惑道:“师姐怎么知道我这次出去的目的不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是为了欣赏穆家姐妹的美貌呢?”
凌小涵平静道:“你能为了柳倾城姑娘甘愿活在梦里,为了邓君归姑娘不入灵犀宗正统师门,为了柳沉鱼姑娘不顾性命来抢着《青莲剑歌》,为了女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你荀彧不敢干的?”
荀彧浅淡的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只不过脸上满是委屈,这让凌小涵也有些难为情,便收起了那副泼辣面容,笑脸相迎。
荀彧突然问道:“穆家和柳家,皆是巫术沿用世家,尤其穆家剑术,似乎完全不逊于其他宗门,可为何如今的高唐州只听说过柳明司,而穆家渐渐的淡出了人耳?”
柳沉鱼摇摇头,无可奈何道:“话虽如此,可就在于对巫术的使用上。
本来柳家巫术与穆家巫术不相上下,可以平分秋色,尤其在剑诣兴起的这些年,柳穆两家对巫术的使用出现了分歧。
当年老祖宗留下祖训,巫术只能用于剑诣的提高,凝气的修炼,而不能用于其他途径,尤其暗箭伤人。
所以柳明司的剑法剑技,多半都是夹杂着巫术的修为,与东皇门和灵犀宗颇有不同。
而穆家反其道而行之,将巫术用到不正当的途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伤天害理的事情无所不做,所以虽然在江湖之上,穆家的名声在早些年打过了柳家,可渐渐却失去了人心。
尤其箫国武国之风盛行,又对江湖进行了一些可有可无的修改,但一向不光明磊落的穆家,还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荀彧点了点头,神情复杂,若有所思,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行走江湖,靠的也许只是这份纯真,穆家在江湖之上引起轩然大波,换来的却是满腔的骂名。
高唐州坐落于极北苦寒之地,算是做了箫国剑诣盛行的冰山一角,若说是牺牲品,倒也不是十分过分,毕竟在高唐州之内,连剑者境界的人都屈指可数。
这也让荀彧更加的肯定,皇家竞标之后,自己要远离高唐州出去闯荡一番,都说江湖险恶,可从来只是道听途说,没有真正的对战过,谁敢自称不败?
桌面上摆着那个形状十分不规则,而且微微泛着光芒的麟石,麟石是有寿命的,就像人族一样,只不过他隐藏着一个秘密,一旦这个秘密被破解,那它的生命也将随之而消失。
所以从他被发现的那一天,就注定意味着死亡,可麟石似乎从未放弃过求生的yù_wàng,只要是有机会,必然会想尽办法重见天日。
也许有些人向往不同,可饮风的心里,却是对这小小的生命极其的敬畏,苦苦经历寒冬酷暑,只是为了世间的几日光阴。
惜命?
这江湖之上有几个人不惜命,那些放大话或者将生命视作蝼蚁的人早就变成了冢中枯骨,有些人头脑简单,一昧的修炼剑诣凝气,终成一代剑道宗师,可最后确是成为了别人的掌中刀,这样的修炼有意义吗?
有时荀彧时常的在问自己,是为了缺牙老头而活,还是为了自己而活?
麟石微微闪动着光芒,荀彧看在眼里,心中很是酸痛,这小小生命究竟是做了人族竞争的牺牲品还是命运如此?
柳沉鱼有些失望,她用了很多巫术,使了很多的手段,可还是毫无进展,脸上慢慢爬上了愁容。
床头的梳妆台上摆着一碟小糕点,荀彧知道那是桂花糕。
那桂花即将凋落的前几日,花开正盛的时候,拿着青绿的树叶打落而下,再精挑细选,做成桂花糕,里面不禁有桂花的清香,还有树叶的清新淡雅,是休闲良品。
荀彧可不见外,坐在梳妆台旁拿起一块就要往嘴里放,却被凌小涵一手拦下,怒道:“吃吃吃,你还有心情吃,如果破解不开麟石,柳沉鱼姑娘就永远醒不过来!”
荀彧很是无奈,指了指麟石道:“柳姑娘,看见麟石缝隙里面的水滴了吗,这些水滴很是神奇,寒而不冻,热而不消,说不定这奥秘就在里面!”
经过荀彧这样一说,柳沉鱼宛若醍醐灌顶,这水滴却是这块麟石的生命之源,水滴消失的时候,也是这块麟石寿命的终结,可知道这些又能如何,还是不能破解。
全程邓君归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麟石发呆,一时间有些麻木。
“喂!”饮风挥了挥手,问道:“”想什么呢?
邓君归若有所思道:“火羽!”
“火羽!?”
柳沉鱼有些吃惊。
火羽是高级巫术,只有柳家的家族弟子才可以学习,身为玉虚宫的第四代弟子,知道这项巫术本来不奇怪。
可怪就怪在这火羽温度极高,平时能将一把凡剑练成火红的铁水,且不说麟石弱小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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