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笑着点头,回头嗔怪地看着李徳喧,道:“府上好久没有过这么大的喜事了,怎么老爷还闷闷不乐的?”
李徳喧也意识到自己的脸色有些臭了,轻声咳了咳,温和的目光落在华氏身上,“当然不是。”
李青晗自动站在一旁,不言不语,而李徳喧却时不时地会瞟向她,想起上一次太子重振,约莫与李青晗也有些关系,到底是个聪明的姑娘。
以后便与太子说说,娶了李青晗做太子妃,也不是不可。
他这么想着,露出一丝淡笑,李青晗看在眼里,鄙夷地笑了笑。
对于这样的父亲,她还能说什么?二姨娘到了现在终究只是一个妾而已,在夫人赵氏面前,永远是低人一等的,她不知道,李徳喧所许下的平妻的承诺在哪里。
她已经没有办法强颜欢笑地对待这个父亲。
“青晗如今都在干些什么?”李徳喧悠悠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小李昂似乎也正在听着李青晗的回话一般。
丞相府很多人都知道的,李青晗得了太子的重视,虽然最近太子不怎么来丞相府了,然而司马凌还是偶尔会来逛一逛的,而梁宥昭就不用说了,整天恨不得黏着李青晗。
于是见李青晗俏皮地笑了笑,“没做什么。”
她虽是这么说,可脸上始终怎么都无法掩盖的笑意让众人都有些迷糊,这李青晗到底是喜欢太子,还是喜欢梁宥昭?
李徳喧鼻子轻轻一哼,他自然知道李青晗满脑子都是梁宥昭,从前便一直想着要与司马聪撇清干系,又怎么可能把司马聪放在心上?
所以他微微有些不高兴,低沉黯哑的声音传来,“如今天儿热,少出去抛头露面,随时都要记住你是丞相的女儿,可别做出什么让人贻笑大方的事情来!”
他这话说的有点儿重,华氏不以为意,淡漠的神情好像那个站在那儿被李徳喧骂的人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六姨娘便是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恨不得李青晗倒霉。
李青晗只淡淡一笑,屈膝行礼,道:“父亲这话说的可好笑了,女儿出去抛头露面,那还不是父亲让的吗?”
李徳喧一怔,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青晗。
李青晗纤长的十指在宽大的衣袖下紧握成拳,心里已经疼到了极点,可面上还是不露分毫,“父亲可别说,我被莫名其妙地送进了皇宫,不是您的主意。”
此言一出,满屋子的人皆哗然。
李徳喧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差,握着茶盅的手用力一拧。
“嘭!”的一声,茶盅被他狠狠砸在了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哇——!”
还在摇篮里的李昂忽然一声尖叫,猛地哭了出来,六姨娘吓得不轻,连忙抱着哄了起来,边哄边小心打量着李徳喧的脸色,似乎是一种风雨俱来的架势,她的背后出了薄薄一层冷汗。
“父亲,青晗有错,只是不曾想过即便连亲生父亲也会如此算计青晗,所以才口不择言说了出来,若因此事让父亲震怒,实是青晗的错。”李青晗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掷地有声。
李徳喧正是心烦意乱,又听着旁边婴儿的哭嚎声,沉下声道:“好,这真是我的好女儿啊!”
他这么说着,忽然胸口一阵疼痛,剧烈地咳嗽起来。
李青晗依旧是垂首低眉,不曾有丝毫的退让和恐惧,二姨娘看在眼里,轻声叹气,李青晗平日里行事沉稳大度,如今倒是实在忍不住了,直截了当地把这些事儿都给说了出来。
果然,是有几分那个女人的性子。
李徳喧那样的咳嗽声,让满屋子的人都吓了起来,二姨娘忙帮着拍背部,皱眉冲着李青晗说道:“青晗,你看看你,怎么做人子女的!”
李青晗抿唇一笑,抬了抬高傲的下巴,“父亲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不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不管太子殿下是个什么态度,我却是在这里明明白白地告诉了父亲,我不可能嫁给太子,所以你也不用想用那些卑劣下作的手段来成全你自己的想法!”
她竟然这么说了出来,这哪里还有什么尊敬长辈的规矩?她读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李德暄怒火冲天,似乎连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
他大概是忘记了,自己从何时起,变得这么容易动怒,此刻他心烦意乱,李昂的嚎啕大哭让他更头痛,指着李青晗,怒道:“你以为有了武安侯就能保你一切?我就是让你嫁给一个卑贱的下人也不会让你嫁给武安侯,你死了这条心吧!”
李青晗撇撇唇,这样的神情落在李德暄眼里,更加是李青晗的桀骜不驯,当下断然道:“太子殿下看上了你,就是你的福气,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丢尽了我的脸面!一个小小的武安侯哪里能和太子殿下相提并论,你真是没见识,以后不许你再和梁家的任何人来往!”
“轰!”的一声,犹如一声春雷在耳畔想起,李青晗心蓦地凉了半截。
绕是如此,她依旧是淡定的,没有丝毫畏惧的模样。
她终于是开窍了,她要为了自己的幸福,赌一把,就算是输得一塌糊涂,一无所有,仍然会让她心甘情愿。
“青晗不服!”她猛然抬头,波澜不惊地看着李德暄,“父亲若要在李家的女儿之中选一个棋子,何不找大姐三妹?且大姐已到了婚嫁年龄,又钟情于太子,最重要的她是父亲的嫡女,自然是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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