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庭轩回到府中,刚进入中堂,又后退出去,站在门口古怪的看里面恍若定格的一幕。
百里晔赤裸的上身斜缠着一圈白布,隐约有血渍漫出,咬牙切齿盯着被他欺压在一张椅子上的夙风,夙风头往后仰着,身体保持着力度不叫自己翻下椅子,面上一派的云淡风轻。
“咳咳……”宁庭轩作出响动,以示自己的存在,百里晔移开,夙风理一理淡蓝色衣袍,坐直身子看走进来的宁庭轩。
宁庭轩坐好,想了一想,猜到了一星半点儿,试问夙风,“你和舞公主……”
“我要娶她为妻。”夙风悠然随性的回答。
宁庭轩‘嗯’了一声转而看向脸色不怎么明亮的百里晔,问道:“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百里晔依旧咬牙切齿,“他身体不好,暂时不能娶妻,我答应过夙叔伯,要照顾他。”
“哦。”宁庭轩表示明白,又问向夙风,“你身体哪里出问题了?”
夙风对上宁庭轩古怪的视线,依旧一派淡然的回答:“就是你所想的地方。”
宁庭轩一怔,百里晔突然不厚道的低笑,夙风藏在眼睛里的戏谑一闪而过。
“那个假扮阿景的人不知是谁,左相不是要去尚书府吊唁,仔细留意一下吧。”夙风说罢昂首挺胸,瞥了眼宁庭轩眼睛里闪烁的同情,在百里晔幸灾乐祸的神情中离开。
。。。
夙风踱步在清音园附近,不经意的侧头,瞧见亭子里的唐舞和唐瑶,唐舞似乎递了什么东西给唐瑶,唐瑶甩手挥开,然后一眼也不看唐舞,转身离开亭子。
他站在原地,看唐舞垂着头呆呆的凝视地面。
唐舞慢慢蹲下身,看自己面前的一滩红色液体,看着看着,看到了一双皂靴,还未抬头就听见他的声音,“你还好吗?”
唐舞没在抬头,掏出绢子抹着地上的鲜红,忧伤的说到:“这不是血,是开放一瞬的昙花花蕊汁液,瑶儿有痢疾,很多东西她都吃不了,我找了好长时间,才积了这样一瓶,可是,她不要了。”
夙风弯身扶起她,被她紧紧搂着腰身。
亭外款款走来一人,身着红衣宫装,头上的凤钗被阳光照射的分外刺眼,玉步摇微微摆动,脸上的笑高深莫测,一步一步朝着夙风这处走来。
到了近前,她说:“这里是皇宫,公主此等举动有失体统。”
夙风没动,感受到怀中的人动了动,松开手,却惊讶的眯起眼睛看与自己双唇纠缠的人。
只一会儿,唐舞离开他舔了舔唇,看向来人说到:“菱贵妃难道忘了,本公主一向不成体统的。”
菱花瞥了一眼夙风,对上容色未变的唐舞,轻笑道:“公主不曾出阁,皇家脸面还是要顾及的,别叫此事传到未来夫君耳中,不妥。”
“本公主谢过菱贵妃提醒,若菱贵妃是来赏荷,本公主就不打扰了。”唐舞说罢看向夙风,心尖儿一颤,他这个眼神,是审视吗?
菱花端的很稳,语调也无波动,“公主先走吧,本宫找夙公子有事相问。”
“好。”唐舞毫无犹豫的离开。
夙风目送她直到看不见,也还是直视前方。
“你这个眼神是探究,不是喜欢吧?”菱花坦言分析。
夙风终于转头看她,自嘲道:“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面对我的每一次,都恨不得要了我性命。”
菱花嫣然含笑,“如果有下一生,我只为你洗手羹汤。”
夙风淡笑,“所以,我可能活不过今晚了是吗?”
“你知道,我无法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喜结连理。”菱花淡然无情的说罢,伸手想要再碰一碰他的眉眼,夙风躲开了。
他退后两步笑的高深:“那我得抓紧今晚的时间,春、宵、一、刻。”
菱花莞尔一笑,眼中迸射着警告,夙风不以为意的瞥一眼她,阔步离开。
“等他……,立即通知本宫。”菱花对身后的人吩咐。
这人是乌诀,他奇怪的瞧着她,“娘娘想我去送死?南斋宫周围有多少皇宫暗卫守着,娘娘不清楚吗?”
“本宫的话,你听不懂吗?”菱花怒极低吼。
乌诀迟疑会儿抬手道:“属下遵命。”
。。。
唐舞回到南斋宫,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牧景走到她面前,给她倒了一杯自己正独自品尝的酒,唐舞没看接过,一口气喝下,嗓子被刺激,咳嗽不止,“咳咳……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唐舞知道太皇太后是牧景易容的事情就在今天,她发现了牧景立领宫装下脖子上的皮肤,很细腻,牧景只是一时忘记,只露出了一点儿,就被她发现了。
这让她不得不感慨唐舞的敏锐。
“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啊!”牧景反驳道,谁知她接过看也不看就喝下了。
牧景帮她顺了会儿气,唐舞缓过来后,拉她到近前小声提醒,“你还是不要过多的饮酒,虽然能止痛,也会造成不小的伤害。”
牧景愕然,忽如一阵风吹过,唐舞的身体被她轻压在床榻上,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
“你想干什么?”唐舞提着戒心看她,问的纯情无辜。
牧景伏在她耳畔低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唐舞反手搂着她回答,“我猜,这件事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吧?”
“嗯。”牧景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食心虫,是我一直寻找的东西,不想竟在你身体里,可是,你把它弄死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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