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城是毗邻武胜关的一座小城,城市虽小,但却颇为富裕。
它之所以富裕,只因其盛产茶叶——毛尖,信阳毛尖在整个大楚都是数得上号的茶叶!
正所谓要想富先修路,富裕的信阳城里,道路自是不会差,城中主道足有三丈宽,这在小城中不说绝无仅有,但也绝对算得上稀少。
东城是信阳最繁华的地方,这里青楼妓馆赌坊林立,男人们卖了毛尖得到的银子,极大一部分都花在了此处。
在信阳城中流传着一句话:今日卖了毛尖茶,砸锅卖铁东城花。
说的便是这里。
信阳城中最大的销金窟——春风醉,便坐落在东城。
春风醉之所以是最大的销金窟,是因为它是将吃喝嫖赌集于一身的集大成者。
在这里,有各地美食;
在这里,有各种美酒;
在这里,有各色美女;
在这里,有各项赌局。
凡是你能想到的乐子,在这里都能找到,你想不到的乐子,这里依然会有。
春风醉,便是这样一个你听见名字都会醉的所在。
此时就在春风醉的大门口,四个劲装汉子簇拥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从里面走出来。
“少门主,近两日门主心情不好,门中也不清静,还是少来此地的好。”
走在那青年身边的是一名相貌刚毅方正的中年,他低声开口说着。
那青年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一看便知是被酒色掏空了的模样,他不耐烦的一摆手:“不就是有个小妞在袭杀门中之人吗?也值得爹如此紧张,还派你来跟着。她若敢来此地,保她有来无回!”
顿了顿,他又斜眼看着中年男子:“刚才你猛扑向香香的时候,可没有半点少来的意思。”
那中年男子神色微僵,有些尴尬的道:“我是许久未来了。”
那青年却是一脸的淫笑:“怕不是许久未来的缘故吧?是你早就觊觎那香香,只是有黄秋廷在前拦着,你不敢上手吧?”
那中年男子更是尴尬,僵笑道:“少门主慧眼如炬,属下佩服。”
青年少门主得意的一笑,神色间有些幸灾乐祸:“那黄秋廷忒不是东西,看上个窑姐儿也视为禁脔,还不让兄弟们碰!现在好了吧,谁想碰都可以!”
“少门主说的是!”又有一名尖嘴猴腮的青年谄笑着附和,“那黄秋廷早便该死了!小的一看见他就来气,那么多事不去做,偏偏喜欢来离间少门主的父子感情!”
少门主赞许的点头,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不过也不碍事了,他有闲心离间我们父子感情,我也有空去慰藉他那难耐寂寞的老婆,大家各取所需,各取所需!哈哈哈……”
少门主说着话便哈哈大笑起来,跟随的四人中,三个年轻人也是随着大笑,只有那中年男子,神色有些沉重。
他虽也不喜黄秋廷,可终究都是门中的兄弟,如今黄秋廷尸骨未寒,这少门主编排他的是非也便罢了,竟还去勾搭了他的老婆,如此行径,实在让人心寒。
“喂,老乞丐!”就在那中年男子失神之际,少门主却是蓦地怒喝一声,“你向别人乞讨,却唯独不找本大爷,是看不起本大爷么?”
中年男子回过神,一眼就看见街角坐着个老乞丐。
这老乞丐约莫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衣衫褴褛,脸上却很干净。
他的双手无力垂下,看起来似乎是废了。
面前放着一个破碗,里面有些铜钱,还有些碎银子,想来是哪个赢了钱的赌鬼大方了一次。
面对少门主的责问,老乞丐脸上没有慌乱,只有一丝愕然,想来也是不清楚少门主抽的哪门子风。
“这位……大爷。”老乞丐喊大爷的时候微有些迟疑,“老头子并未向别人乞讨。”
他只是平淡的说着事实,并未因少门主凶神恶煞便恐惧。
“你敢不满吗?”少门主眼睛一立,脸上浮起戾色,“本大爷可是少门主,不管大爷我说什么,你都要认同!不管本大爷做什么,你都不能不满!”
那中年男子神色微动,这少门主显然是话里有话,明面上是在说那老乞丐,实际上却是在警告自己啊!
他这才醒悟,怕是刚才自己没有出声附和,加之对黄秋廷有些同情,惹恼了少门主,少门主这才借着老乞丐来敲打自己。
想通了这些,中年男子更是心寒,这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竟是这般的小肚鸡肠!
老乞丐却依然神色平静,轻声道:“老头子年纪大了,什么也都看开了,能有什么不满?”
少门主狞笑一声,踏前一步,一脚便踩在了老乞丐右腿上!
老乞丐神色依旧平淡,像是那条腿不是自己的,看着少门主狰狞的表情,他自嘲的笑了笑:“若是老头子的双腿还有知觉,也不会沦落到乞讨了。”
少门主却是不信,抬起脚又猛地踏在老乞丐左腿之上!
老乞丐连眉头都没有动过一下,只是平静的看着少门主,眼神深邃,看不出丝毫情绪。
“嘁!”
少门主大感无趣,撇了撇嘴,收回了踩在老乞丐左腿上的脚,顺手在鞋上拍了拍,好似碰到过老乞丐后,连鞋都是脏的。
“走吧走吧,真是没意思!”
“大爷是六阳门少门主孙一鸣?”就在几人转身欲离开的时候,老乞丐却忽然开口问道。
孙一鸣转身,眼神微眯的望着老乞丐,似笑非笑道:“怎么?想问清大爷的来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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