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拿出红线来,一端绕过尸体的中指,一端绕在我的中指上,又是手腕空中一抖,符在空中燃烧起来,我将余火涂在红线上,试着把精神力投出去。
但很奇怪,我睁开心眼,虽然看到了几个飘落的魂魄,却没有一个是段常仁的。我知道他的长相,也知道他七魄中的尸狗的模样,所以自信如果见到他的魂魄时一定可以认出来,但尸体和周边却什么也没有。
我见到空中有一个飘落的小孩儿,便把他拘来询问。那小鬼在太平间的日子不短,见惯了人来人往,但却头一次遇上有人能拘住他的,不由便吓坏了。
我直接问他,段常仁的尸体进入这里后发生过什么,如果说了便放了他。
小鬼哆嗦道:“他,他进来时什么也没有,没有魂魄的,就是一堆肉……”
我不由怔住,这种情况很少见,除了是立即投生到善趣,就是一死便马上投为人或天人,是不大可能魂魄都不见的。而段常仁显然没有投生,因为他的书房有尸狗,尸狗受了惊吓的样子也不像是投生善趣的表现。
我将小鬼放了,从招魂状态出来,不由便陷入深思。段常仁一死便魂魄全不见了,最大的可能是被拘住了,是什么人会拘人魂魄呢?
一些邪法倒是喜欢这么做,但一般是拘住孩子的魂魄,再进行炼制,最后成鬼奴为其所用。东南亚这种法术比较流行,如降头。法教中入了邪的也有出现这种现象的,不只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接法脉时便要发下毒誓,他自己不得好死!他的家人不得好死!有子女或死或残!
就是这么一套自虐的传承,来换取他们超常人的法术。
虽然旁人看来不可思议,但当事者却难扛住法术的引诱,不少最后是同意这种交换的。
爽一把就死,过了眼前不管明天!
我有些郁闷地出了太平间,由孟队开车,直奔博物馆而去。
有了彭队的安排,一切依然非常顺利,那件玉瓶被单独放在一间办公室中。
我们进去时,便有工作人员递给我们一副手套。因为这玉瓶不只是文物还是物证,我们不能把自己的指纹留在上面。
那个玉瓶外形看着很普通,做工以我的眼光看都觉得很是粗糙,就算是古物,应该价值也不高。那段常仁有了一堆无价之宝的书画,却因为这个不起眼的玉瓶而丧命,实在有点憋屈。
我现在在公安系统的地位提升了不少,但一个头疼的问题也接踵而来,就是身边总跟着一些不知根知底的人,让我空有招魂技法而无法使用。
眼见孟队、彭队大眼瞪小眼地盯着我,我也只得先用常规的方法观察玉瓶,支开众人的办法,也只能边忙边想了。
我本来也看不出什么了,于是用手套抓起玉瓶,一会儿看底,一会儿看瓶里,这么瞎忙活之下,还真让我发现了一点儿不一样的东西。
我忙让彭队去找来内视镜,类似于牙医查看病人牙齿的那种长柄的小镜子。我小心地把镜子伸进玉瓶之中,通过镜面的反射,便看到在玉瓶的大肚子内侧有些奇怪的花纹。
而且据我的观察,这些纹理很像是被新刻上去的。由于镜子中所看的全是反的,我边观察,边用笔将花纹描在纸上,终于分辨其中的一个花纹是个“渐(雨渐耳)”字,也就是像这很可能是一道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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