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陈小莲在云南的朋友汇报了条重要线索,他们在螺狮林附近监视发现,高人青的信徒们把一副朽棺抬进了林子,陈小莲怀疑那是挖出的高人尸骨,高人火哈哈大笑:“怀疑个屁,本来就是,这小子一定是想加持成法器,好对付咱们几个,不用找方觉了,咱们现在就往螺狮林,他加持那副骸骨,肯定不会离开。”
虽然陈小莲已经把方觉信息打听差不多,但给他落降头,再等高人青去解,中间变数太多,我们商量了下,都同意直接冒险去螺狮林。
我查询了下,明天早上有一趟去云南的航班,帮每个人都订了张,晚上我怎么都睡不着,坐起来玩起了手机,可又无法集中注意力,这次去云南,是和一个法力深不可测的高人战斗,他师父名字只要一讲出来,就可以把人吓死,说不害怕是假的,谁不想放着安稳日子过,去和这种人斗?
可又有什么办法,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方觉在我之前用钱买通了他,倘若我再出钱,他一定不会帮我,因为降头师最讲究的是名誉,答应帮方觉杀我们全部,他一定会做到。
我点了根烟,呛的咳嗽,但我还是在抽,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我走过去打开,王鬼师父脸色难看站在外边,我连忙请他进来,王鬼师父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我:“还没睡吗?”
我‘嗯’了声,然后问他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吗?王鬼师父缄默片刻,忽然说:“杨老板,小曼还没找到。”
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疑惑的望着他,王鬼师父沉默着,我问:“你想说什么?”
王鬼师父抬起头,正要讲话,又把头低了下去,我微笑着拍了下他:“咱们认识五六年了吧?还有什么话不能讲吗?”
王鬼师父踌躇一会儿,似乎做了很大决定,他‘哎’了声叹息:“杨老板,我并不是怕死,但小曼下落不明,我如果有什么闪失,谁来…”
我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王鬼师父和高人青没有深仇大恨,他也犯不着冒险,谁不想多活几天?
愧疚让王鬼师父低下了头,同时也压弯了他的背,我大方一笑,撒谎说:“我正打算去找你呢,我怕这次去有个闪失,所以想让你留在香港,也好继续寻找赵曼。”
王鬼师父容光焕发:“你真这么想的吗?”
我笑着说当然,高人青要杀我和高人火,是因为我们两个杀了方醒,他杀鬼王,是因为偷了鬼王师父的头,不灭口会有后患,至于你和高人魄,他并没理由下手,只要你不淌这次浑水,就不会有事儿。
王鬼师父默默走到门边,站了一会儿,他又转过来身,用种担忧的眼神望着我,几分钟后,他讲出两个字:“保重。”
这天晚上,我没有睡觉,因为我怕睡着,我贪婪的享受着清醒。
五点多钟我们就起来吃饭,出发时陈小莲问王鬼师父呢?我撒谎有了赵曼下落,让他去探听虚实,会尽快到云南和咱们回合,从陈小莲眼神中能看出一丝愤怒,但她冷静的点点头,高人火满脸鄙夷,我知道,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只是没捅破这层窗户纸。
取票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喊我名字,我转过身,是王鬼师父,他挎着背包跑过来,让我把他的票拿来,我很高兴,问:“你…”
王鬼师父摆了摆手:“如果赵曼还在,她一定希望我帮你,先杀掉高人青,再找她吧。”
高人火打趣道:“我梦到赵老板就是这样说的,咱们这是去取高人青头做法器呢,又不是送命,应该开心才对。”
大家都被这句话逗笑了,但笑着笑着,眼睛便晶莹了,可谁也没表现出悲伤,这是最后一战,也不得不战。
坐飞机来到云南后,陈小莲让他朋友帮忙弄了一辆越野车,我们没叫司机,因为虫王的血债还记在我的头上,万一雇错了人,全都得玩完,车子由马万才负责,行驶前,他还特意检查了下车子有没有故障。
陈小莲在黑市上找了几个朋友,买到一些砍刀,棍棒之类的,枪支弹药不容易搞到,又担心谁被高人青的黑法术迷了心智,乱开枪伤到自己人,因此没买。
高人火对这些刀和棍棒都没看上,他指了下自己腰间的匕首:“这就是最锋利的武器。”
我挑了一个小臂长短的棍子,陈小莲则拿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我们没敢耽搁,晚上就让马万才开车,由陈小莲朋友描绘的地图,往螺狮林去了。
途中的气氛很压抑,谁也没有讲话,都在发呆,我拿出手机,怀着绝望的心情去拨打蒋先生,高人凡的电话,结果并没令我吃惊,仍然关机,看来,他们已经遭遇了不测。
云南的深山里,有很多路很难走,车子根本开不进去,我们只好绕道,有几次都是在悬崖峭壁上开车,好在马万才车技可以,否则还没找到高人青,我们自己先掉下悬崖了。
到达螺狮林时,已经是五点多钟,秋冬天亮的晚,依然被黑夜笼罩着,我们几个纷纷跳下车,陈小莲说:“马老板,你在这里等我们,有情况就按喇叭,否则咱们全进去,失败后出来再有什么意外,全都逃不掉。”
马万才反对道:“怎么?你们在里面拼命,我在外边看热闹?你这是看不起我。”
陈小莲说:“相反,你是我们唯一的退路,你的任务很重。”
马万才说那你在外边看着车吧,我跟他们进去,陈小莲说自己并不会开车,其他高人要帮忙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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