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这个东西,很玄妙。
想要忘记、消磨的时候,它又被记得一清二楚,想要记起来的事情,又偏偏忘得一干二净。
这百年来发生的事情,我一个都不愿意记起,却又偏偏记得格外清晰。
在这段时间里,我丢失了三个我最重要的人。
我有时候会自我怀疑。
在这般下去,我会不会继续失去我最重要的人亦或是东西。
或者说,我的命中带衰?
每每我想要起卦时,结果都会放弃。
不是因为什么算人不能算己的规定,而是因为,我怕。
我怕算出来的东西,会让我觉得很恐怖。
有时候我的胆子就是这么小。
就算是胆子大的人,也会有胆小的时候,这是不能否定的。
天地平衡,天地之中孕育出来的人也自然是平衡的,她只会让我初生牛犊不怕虎,而不会让我千百年来一直无所畏惧。
所以,心情不好,想要忘记一些事情的时候,到底要做什么呢?
想那些开心的事儿?我觉得这个还是随缘的好。
喝酒?念头刚冒出,我就将它否定了。
走在路上,我想了老半天,却什么都想不到,果然我这个人是已经提早步入老年期了吗?
正想着事儿呢,突然就有一香帕子落在我脚边。
现在的我,幻化出的是男儿身,在凡人中也是俊俏得紧,这样的情况我在以前也是经常遇见的。
那时候我还是单身狗,所以我通常是选择搭讪的,不过现下,我肯定是不会这般做的。
我直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从帕子旁走去。
最后被旁边的路人唤了句:“不解风情。”
我忍不住摸了摸我的鼻尖,我本为女儿身,将帕子拾起来了又不负责,那岂不是欺骗感情?虽然我以前是这个样的“魂淡”。
我直接转进一家看着还算干净整洁的大酒楼中。
酒楼这是个好地方,人们总是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讲事情了,虽然他们声音小,但架不住我耳朵好,我不少八卦都是在酒楼听见的,听完后,就是新的谈资。
我正吃着点的花生米,手臂倚在窗框上,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人,我能感觉到,从此处经过的马车中,有不少灼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兄弟。”
一个憨厚模样的壮汉坐在我这儿桌。
他有事求我,我知道。
我转头,看向他,示意他说出自己的来意。
“有笔买卖做吗?”壮汉笑眯眯说道。
“哦?”我有些疑惑,但也没放在脸上。
买卖?我怎么不知道我在凡间是做的什么买卖。
壮汉似乎看出我并未有意动,靠近小声说道:“不瞒您说,我们军师算到,今日有高人,会助我们成事。”
“你们觉得我就是那个高人?”我笑了。他口中的军师还是有几把刷子嘛,算得倒是准。
“但我为什么要助你们?”我反问道。
壮汉倒也是诚实,摇头道:“这个不知,只是军师说,高人一定会助我们的。”
这话说的,不过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过去看看也无妨。
“带路。”我颔首道。
我被壮汉带到一个中等模样的厢房中,里面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儒雅大叔,身上似乎还有几分灵仙气,想必应该是壮汉口中的军师了,至于房间内的其他两人,被我彻底忽视了。
瞧着军师身上的气,我在想,到底是谁在凡间点化的记名弟子?
我有疑问,所以我直接问了。
“我也不知师尊名讳,他道有缘便知。”军师对我答得还算恭敬。
我知道,那些个喜欢在凡间广撒网的神仙总是喜欢弄这些玄之又玄的缘了。
“我观你们身上有死气阴气,所以你们想同我怎么做买卖?”我靠在门上问道。
“果然高人。”已经归队的壮汉忍不住说道。
我知他们所想,反正也是闲来无事,我也就应下来。
“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既然有我在,损阴德的事儿,可别让我瞧见了。”我提醒道。
那些人也是急忙解释起来,说他们都是做的正经勾当。
勾当本就不是正经的事儿,哪里来的正经勾当。我不点破,只要不过界,我都可当什么都没看见。
“三日后,归鹤山前的小馆。”军师报来约定地方。
我点头,便走了。
归鹤山,这山我听着倒是挺耳熟的。
我在脑海中搜索起来,又将这几人所行之事联系起来,我很快想起。
前些日子,我还曾经路过此地,还听了几句这里的小道消息,说是归鹤山中的帝王墓主人是个断袖。
这地方倒是与我有缘极了。
帝王墓可是个好地方,这地方又与我有缘,我手不禁磨蹭起腰间的乾坤囊,囊中放置着圣女姐姐的尸身。
如果可以,这里倒是个好地方。
我垂脚坐在高树枝上,向归鹤山眺望。
归鹤山的局已经被打开,本被封锁在山内的龙紫之气升腾,现在这地方,可是个风水宝地。
我瞧着那浓郁的龙紫之气,眼前感觉一阵模糊,再次回神,我发现我四周的景致倒是变了打样。
现在,在我面前的不再是归鹤那座山,而是一处宏伟壮大而又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金龙之气盘旋,百邪不得近。
我低头看着我身上的一身衣衫,粉嫩得紧,这样粉嫩的衣裳我在百千年前就不曾穿过了。
我再感知体内修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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