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先暂时在这儿,要是没什么危险我就回去了,尸检中心那儿我还得经常去,不然单位会把我开除的,离开这么久不去上班,我怕领导会有意见。”
马洛把苏希带到楼上,打开一个卧室并摁下灯的开关,“这间怎么样?”
只见卧室里面有一张宽大的床,床头正好在窗户下,这和龙潭路上马洛那张床的摆放一样,都是南北走向,这样摆放的好处就是太阳可以晒到床上。
“很好啊。”
“那就这一间吧,洗手间在这边。”马洛站在门口低声对苏希说,他怕吵醒甄氏。
“我知道了。”
“那晚安了。”
“晚安。”
马洛走过另一间卧室,李梓木曾在这个房间里睡过,所以马洛没有把苏希安排到这间卧室里,当他路过的时候,不禁又想起了李梓木。
他想象着李梓木现在身在何处,又在做些什么事,可惜那地筋尸衣只能复活人,却不能抹掉人的记忆,如果地筋尸衣有抹掉人记忆的功能就好了,那样的话,再做一个地筋尸衣,让李梓木重生,这样就可以让她重新开始了。
他走到大厅内,站在雒的画像前,注视着画像上的男人,这个男人将裹尸手的印记传给后代,但同时也将磨难传了下来,让马洛的命运注定不能平凡与平静,他只能在滚滚的巨浪中前行。
马成义生前总站在画像前注视着画像,马洛现在也站在这里,他希望画像能给他答案,可画像中的人,却任何反应都没有。
马洛关掉客厅的灯,走进书房,他坐在马成义的椅子上,这把椅子异常的古老,椅子上锁坐过的人,不仅仅只有他的父亲马成义,还有他的爷爷,太爷爷等等,,这里已经生活过好几代人了,书房里有一本画册,那上面每一页画着一个人,这些人都是马洛的祖辈,每一代人都有画像,这是马家的家谱,然而,马家代代都是单传,而且家谱画册中只画男人不画女人。
家谱画册现在最后一张画像,就是马成义,马成义的画像是马洛画上去的,这也是他这个家族定下的规矩,将来马洛的画像,也得是他的儿子画,所以马家的人都必须掌握美术这门功课。
即使参考家谱画册,也无法确定到底是第几代人开始在这里居住的。
马成义活着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时常坐到天亮,谁都不知道马成义究竟在思考些什么。
马洛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翻,翻了几页他就困了,他把书放在书桌上,两手交叉在一起,身子往后一仰,他看见书架上面那些书籍,那些书都是马洛祖辈们手写下来的书籍,他们写了一页又一页,然后装订起来并留存下来,书写文字都是契丹小字。
没过多久,马洛就睡着了,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他身上披着一块毛毯,那是甄氏晚上从楼上下来给他披上的,因为毛毯上面有甄氏的香水味,她只用一种香水,马洛对这种香水很熟悉。
当他走出书房来到大厅的时候,看见甄氏和苏希正在餐桌前准备早餐。
“嗨,你醒啦,醒的正好,早餐已经准备好啦。”
马洛挠挠头发,说:你和甄姨做的早餐?
“没有,我只负责端一下,我起来的时候甄姨已经都做好了。”
是呵,甄氏总是很早就起床,大概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她就会起床,然后准备早点,早点很丰盛,即使平时古宅里只有她一个人,那她的早餐也绝不含糊。
马洛洗漱完以后,坐到餐桌面前,三人一边吃早餐一边说话。
甄氏说:马洛,你最好不要干预尸长生的事儿。
“为什么?”
“戒训!”
马洛明白甄氏的意思,祖上的戒训是裹尸手不得显山露水,可马洛自从干预大祭司的事儿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即使他现在想要刹车,那也没办法收手了。
“甄姨,我知道有许多天赋异禀的人都藏在世界的角角落落,这些人不是不愿意出来做点儿什么有意义的事儿,而是担心被人们抓去做研究,或者是被某些组织利用,从此失去人身自由,人活着,没有什么比失去人身自由更痛苦的了。”
“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应该及时收手,等你失去人身自由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我想我现在已经收不了手了。”
甄氏叹气道:马家世代单传,这你是知道的,我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和你的父亲交代?
甄氏的意思很清楚,她受托于马成义,希望马洛赶紧找一个姑娘结婚,然后给马家传下后代,本来她可以给马洛一些时间,但他现在显然已经步入与尸道斗争的世界,想要脱身,也很难,所以,当下让马洛有后代,才是甄氏考虑的事情。
可马洛才不考虑这些东西,他的兴趣全在灵异探案上,那些解不开的谜团,牢牢的吸引着他。
苏希在一旁听着甄氏和马洛的谈话,她觉得此刻的谈话既严肃又好笑,马洛还不到二十五岁,甄氏开始考虑他的婚姻大事了,谈婚姻也就算了,毕竟许多人十九岁都结了婚,可他俩现在谈的是生育问题。苏希想象不到如此年轻有为的马洛,下一秒就去洗尿布了,这倒不是说洗尿布是一件什么丢人的事儿,关键是自古以来,帝王将相谁会洗尿布?哪一位英雄天天在家洗尿布呢?
马洛起身离开餐桌,走到昨晚存放保险箱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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