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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看清楚了?”
“千真万确!天界法师参与雾湖镇战役之后是被人搀扶着返回的,除了在下还有许多人都能作证,想瞒也瞒不住啊。”
营帐之内,尼客逸德激动的拍案而起,对西尚爵的属下所言再三确认。这样的举动令其他尚爵都嘿嘿嘿的笑出了声,暗嘲尼客逸德胆小懦弱。
源凰是昨天昏迷着返回宇航船的,如今四位尚爵秘密商议却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不是他们情报入手的太迟,而是唯恐有诈,直至今天上午才确信无疑──天界法师确实是倒下了!
源凰走的是西北的海岸线,西、北、南三位尚爵都有眼线目睹天界法师貌似昏迷,甚至不敢解除铠甲,被水族众人搀着,定是战斗时伤得不轻。
狐狸眼的北尚爵冷笑道:“我们围城数日,东怕西怕,老是等待确凿的口实发兵才拖到今天。你看,太胆小如鼠了吧?”
「你」,指的是对面的瘦竹竿南尚爵。南尚爵不悦的低吭一声:“我这叫谨慎。你胆大可以自己先上,又没人拦着你。”
“我先上?然后你们仨坐收渔翁之利?”北尚爵快把眼睛挤成一条线了,“我再次提醒大家,要上一起上,要撤一起撤,当初的协议可别忘了。”
北南两人互相脸色难看,不屑多瞧对方一眼。
“好了,这不就是在商量一起发兵吗?都吵什么?”西尚爵年纪最大,深坐椅子内,举手投足间颇有一种倚老卖老的意味,“东尚爵,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天界法师确实倒下了,而且伤得很重,很重。”
“伤?”尼客逸德听完立刻反问,“你怎么确定不是病,而是伤?”
耸耸肩,西尚爵笑道:“有什么差别。”
……
尼客逸德别过头去,用极低的声音念叨了一句:“傻逼武夫。”
“混账!你说什么,大点声!”西尚爵立刻暴跳如雷,他连百步之外拉弓弦都能听清。
一怒的后果,会议再度呈现了两派之势。北尚爵之前和尼客逸德多年联手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更是狼狈为奸,立马替他说话,而南尚爵见不得北尚爵那副丑恶嘴脸,马上搬着椅子向西尚爵凑了凑。四位大贵族联手之初还彼此存在些隐晦和城府,如今这层窗户纸早就被多次商议磨没了耐性。
委实讲,再不发兵搞死天界法师,他们四个就快彼此掐起来了。每多说一句话,就平添一份摩擦。
星陨大陆自古以来尚爵之位都是有定数的,北是盗贼,南是弓手,西是战士,东是法师,就算再怎么改换门庭这一点绝不会变,这是国王传下来的祖训。实际意义就是四种职业多有摩擦不可能平白联手,对王位是一种安全机制。历代国王都纵容尚爵之间的小争小斗,久了,四方便真的难以合作了。
这次倒是百年来的首例。
尼客逸德是四人之中唯一和源凰正面斗过的人,自然深知后者的阴险狡诈。他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若是伤,怕是半日就能痊愈,若是病才能拖上数天。你们不了解那个家伙,贸然行事恐怕会中计……我们还需要什么特别的情报,才能安心发兵。否则,就继续找确凿的口实吧,耐心。”
“我这里有个「特别」情报。”北尚爵拍了拍手,唤来一名下属,“你,给尚爵大人们说说看今早都看到了什么?”
下属单膝行礼:“是!天界法师今早把所有心腹全都叫了去,在天界宫殿似是逐一密谈,因为那些人是一起进入,却陆续出来。”
四位尚爵听罢互相交换眼色,西尚爵最先开口:“莫非是……遗嘱?”
“不,也可能是重病卧床,所以才要把重要事项全部托付于仆众。”北尚爵眼睛眯成一条线,“否则怎么解释全部召集?诸位大人,这难道不是天赐良机吗?无论是伤还是病,都不会拖太久,我们可要抓住机会啊。”
南尚爵赞同道:“我建议今夜起兵,借口就用我们之前想好的那个,必定一击中的,从此让天界法师的领地彻底完蛋。”
“这次雾湖镇一役证明了一件事。人,再狂妄,也斗不过军队,迟早会负伤力竭。毁了她的领地,一匹狂狼再怎么猖獗也敌不过我们的军队。”
“今晚九点,四面同时发兵。记住,她如果反抗就让国王压她一个造反的罪名,不反抗就让她爽到极点。”
“城里那点小破兵,十分钟踏平。”
三人说罢齐齐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却不见尼客逸德面露喜色。
他不仅在沉思着什么,而且还望着门口。
北尚爵干咳几声:“自古法师都是智者,你就直说吧,还有什么顾虑?”
尼客逸德站起身,竟然对西尚爵深深行礼:“为了大局考虑,委屈西尚爵大人遣长子蒙内斯去探望那个贱人,一探虚实。我还是觉得那婆娘病得古怪,恐怕有诈。”
西尚爵抽了抽嘴角,姑且点了点头。他已经禁止蒙内斯和天界法师接触很久了,哪怕他俩是国王赐婚的夫妻。西尚爵一想到天界法师就生气,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把他这个公公放在眼里,既不曾看望又不肯顺从,狂妄之极,没有半分儿媳应有的模样。
尼客逸德还是望着门口,终于,他盼来了探子,一个身手轻盈的属下进入营帐下跪行礼。
“快说!”
“属下查清了,火族大将军次女火舞碧驰昨日是被空间类魔法劫持走了!”
什么──!
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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