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闷不吭声地回到学堂里坐下。
两人一进学堂,里边原本喧闹的气氛顿时就冷了下去。
孙浩连秦天的正脸都不敢看,灰头土脸地坐在座位上。
四周的人见状纷纷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他们本以为秦天免不了缺胳膊少腿,没想到秦天竟然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而孙浩一回来之后整个人的气色还差了不少。
不过众人见孙浩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多嘴。
气氛就这样陷入了死寂。
良久。
“嗝……”
秦天打了个酒嗝。
……
“阁主,这是外阁下品学区的学籍册。”精致典雅的竹屋内,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将一本小册子递到了一名中年男子身前的桌案上。
那男子脸庞如刀削般凌厉,剑眉星眸,一席白袍加身,看上去俊朗无比,他见状放下了手中的纸笔,伸出左手将册子接过——他的右手大拇指是断的。
趁着男子翻阅册子的当儿,女子有些好奇地问道,“阁主,为何突然提起要翻阅外阁下品学区的档案了?这种东西连负责外阁的阁主都懒得过目,里面也就一帮凌天阁的渣滓而已,您也找不出什么东西来吧?”
“渣滓归渣滓,但好歹也顶着我凌天阁的名号,既然如此本座也有必要查阅一番。”这样漫不经心地说着,男子翻册子的手骤然顿了顿,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纸页上那不起眼的一角,“秦天,年有十四,笔试的所有成绩均为……”
“怎么?”看着阁主的表情,女子诧异地问道。
男子这样念着,眉头先是一蹙,随即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笔试的所有成绩居然没有一道考题是正确的吗。”
“意思就是考卷空白?”女子闻言面露冰冷之色,“难不成又是哪个贵族花钱买进来的?外阁那帮人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废物啊。”
“并不一定是空白的,也许是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正确答案呢?”男子这样说着,将册子递给了女子。
女子闻言诧异地接了过去,仔细一看,“体质考核……绝品?”
“即使笔试没有任何成绩,光靠体质考核绝品的成绩也是能进凌天阁的,呵,有意思。”男子摩挲着下巴笑道,“这就是我那位老朋友送来的‘宝玉’吗?果然让人吃惊啊。”
“已经有两百年没有出现过绝品了……这还是头一次……可他为何要屈身待在外阁?”女子此时那冰冷的脸蛋上才浮现出了些许诧异。
“善于藏匿于鞘中的利剑才是最锋利的。”男子笑道,“不过既然我那位老朋友要我去好好照顾照顾他,那我也不好推辞了,墨云衫。”
“阁主有何吩咐?”那女子闻言放下了手中的册子,恭敬地问道。
“外阁下品学堂就交给你打理了。”男子说道,“本座会让人办理好交接手续,你直接去就好。”
“可我不是负责内阁上品学堂的吗?”墨云衫闻言顿了顿,问道,“您为何如此重视那个人?”
“因为我不想到时候再后悔。”男子闻言嘴角扬起了一抹难懂的笑意,“去吧,你位置的空缺本座会找人去弥补的。”
“遵命。”墨云衫闻言神色复杂地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又将视线放在了册子上,不过这样随意一翻,她又怔了怔,“还有一位体质绝品?”
“嗯?”男子闻言手中的毛笔一下给他折成了两截,“什么?”
……
有些明眼人意识到了孙浩跟秦天之间或许有几分瓜葛,秦天旁边的位置就一直空着,没人敢上来沾霉头,不过秦天倒也乐得清静,一个人坐在学堂一角,喝得有几分醉意,就趴着桌上睡着了。
不过正当秦天睡得正香的时候,教室内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秦天迷迷糊糊地从桌上爬了起来,朝着前方看去。
此时一名目光凌厉的黑发女子从门口踱了进来,在讲台上站定,那女子看上去约莫二十岁出头,一头如瀑般的长发落至腰际,精致的俏脸上噙着冷漠的表情,如墨的眼眸,再配上那一对凌厉的吊眼角,很自然地就流露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那女人的袖子被她自然地卷了上去,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藕臂,她伸手在身前桌案的纸张上一写,墨云衫三个娟秀的大字就出现在了纸上。
“我的名字叫墨云衫,从今天开始起,负责你们这帮渣滓的教学。”墨云衫将纸张提起,让所有人都能过目,她那凌厉的目光在学堂中扫过,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皆是赶到了一股森然的寒意,如堕冰窟。
“天啊,黑罗煞墨云衫?她不是负责内阁事务的吗?怎么到我们这破地方来了?”
墨云衫话音一落,众人脸色当时就难看了起来,下方一片嘈杂。
“听好了。”墨云衫那清丽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寒气,“既然你们被凌天阁判定为最下品的废物,我不管你们的身世如何,一旦有哪个人被我判断为在学业上毫无天赋,我会立刻让那个人卷铺盖滚出凌天阁。”
“你……你有什么权力决定我们的去留?!”闻言,一人不服地高声道。
“你是傻子?”周围的人见状连忙将他的嘴巴捂住了,但是为时已晚,这道不大的声音已经传遍了整个学堂,气氛一片死寂。
秦天灌了一口酒,醉眼朦胧地打量着墨云衫。
自上而下看去,虽然胸不如沈酥儿那么夸张,但其姿色倒也是了不得了,如此年纪轻轻就能在凌天阁任教,这也足够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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