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芜的话音刚落,四下哗然。
――“什么?这冷面公子竟然是月寒宫宫主的夫君?我这耳朵没出毛病吧?!”
――“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我们暂且看着就好!”
――“我就觉得这冷面公子肯定不简单,想不到他身份竟然这么神秘。”
――“我对这冷面公子是越发好奇了。”
――“不得不说这冷面公子真的是好艳福,两大美人为他争风吃醋。”
――“你眼睛瞎了吗?你几时看见人家宫主吃醋了?”
――“你!”
――“哎呀,你们嚷嚷什么呀,你们可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
……
议论声依旧在窃窃响起,柳瑟只觉得这辈子从未如此受辱过,心中更恨,不由得暗自收紧了掌力,正欲发难,却感觉手腕上传来的力道,随即是南宫栖木清冷的声音:
“瑟儿!”
他极少会这般叫她,一直都是在她死缠烂打的要求下他才会迟疑的唤她的名字。终于能有一次不是她强迫他的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柳瑟只觉得自己心都在滴血,但还是勉强的笑了笑,放松了身体,柔声问道:
“阿冷,你想看看宫主送的礼物吗?”
阿冷,你看,其实只要是你说的,瑟儿都愿意为了你去做,所以,你可不可以也稍微打开一下你的心,让瑟儿进去,哪怕那里只有一个微不足道的位置,瑟儿也会幸福的死掉的。
她期待从他嘴里说出拒绝的话来,但南宫栖木只是沉静的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嗯”字。
柳瑟最终什么也没说,她只得看着南宫栖木用修长的手指打开了那一方锦盒,随即在她身旁僵直了手指。
那方锦盒中,安静的放着一方红盖头,还有一把红漆木梳子。
他曾经十里红妆相迎,说是辜负天下也不会辜负她。
他曾经一方盖头揭下,拥住她比拥住全天下都来得满足。
他曾经亲手为她梳发,青丝三千都在他指尖缠绕,而她在娇羞的唱着:
“一梳梳到老,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四梳相逢遇贵人。
五梳翁娌和顺,六梳夫妻相敬。
七梳七姐下凡,八梳穿莲道外游。
九梳九子样样有,十梳夫妻到白头。
十梳夫妻到白头……”
记忆里的声音与此时重叠,不知何时,上官青芜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
南宫栖木此时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她一哭,他便什么都忘了,什么可笑的坚持,什么愧疚,什么拖欠,都统统见鬼去吧,他不要她哭,不要在他面前露出这般心碎又脆弱的模样,他会疯的。
他的手指抚过的地方,随即而来的是上官青芜更加汹涌的泪水,她仿佛要将这三年来的委屈和无助都哭给他看,她要他知道,她上官青芜再坚强,也是会疼的。
“不要哭……”
语气是柳瑟从未见过的怜惜与温柔。
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彻底输了。
不!是这场她惊心胆战的战争里,她甚至连参与战斗的资格都没有。
阿冷对她的,从来都不是爱。
从来都不是……
她又些自怜的惨淡一笑,明知是自取其辱,还是忍不住有些天真的问道:
“阿冷,你不要我了吗?”
南宫栖木看着身旁笑得凄凉的女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没错,他是从来都不曾爱她,他甚至连骗一骗她的心思都不曾有过。
但他却是感激她的,感激她救了他,虽然他曾经一度想要轻生了却残生,因为没有青芜的日子,他一天都活不下,但他依旧感激她,因为她,他才能有机会与青芜重逢。
如果那时候他死了,而青芜依旧在一年一年的找他……
他甚至不敢想……
他曾经视若珍宝的人儿,他却害她吃了那么多的苦,一个人熬过了那么多漫长又煎熬的岁月……
但还好,他的余生还有她。
所以对柳瑟,他是打心底里感激她的。
但他也埋怨她,如果不是她的谎言,他不会任由自己离开青芜四年之久,不会放任青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独自煎熬。他也不会因着没有青芜的原因度过这自暴自弃的四年。
现在,他连站起来好好拥抱她一下的能力都没有了。
“瑟儿,你知道的,我心有所爱,四年如一。”南宫栖木整理好思绪,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三分歉意。
“呵呵,就算是道歉,你都不会有十分心思的为我。阿冷,你好生薄情。”柳瑟有些自嘲道。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是谁都没有料到的,柳瑟山庄的人虽然心里为自家庄主抱不平,但思量了一下对方的实力,还是只能不甘不愿的忍不住了。
虽然在心里,已经将南宫栖木给骂了千万遍,这没心没肺的白眼狼,白白浪费了柳瑟山庄四年的大米!
但另外一方面,他们又忍不住窃喜,这样是不是说明,他们都还有机会再争取一下?
南宫栖木不再说话,柳瑟也不愿再为难他,胆战心惊了四年,当真正面临要失去的时候,竟然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朝上官青芜望了过去,虽然不愿,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的确有全天下的人都为之疯狂的资本。
“你赢了!”
“爱情没有输赢,何况他,一直都是我的!”上官青芜淡淡的说道。
她虽然挺欣赏柳瑟果断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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