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脸淡定的温捕头顿时不淡定了,急忙下令:
“擂鼓!”
咚咚…咚咚…
衙门前的那门大鼓顿时被敲得震天响,如果不是在现场,黄尚还以为那鼓只是给老百姓用来喊冤用的呢。
从两边的简易房屋内,不时的跑出些帽子歪戴、衣衫散乱或者忘记穿鞋的衙役,急匆匆的跑到衙门内站定,议论纷纷,不知所以。
“喏,去换上吧,这个也给你。”
叶言默从人群中钻了出来,递给黄尚一套衙役衣服和一根长棍。
黄尚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长棍,摇头笑了笑。
这根长棍如果遇到稍微会点武道的人,都无甚用处。
但有一个用处,用来吓唬老百姓没问题,再配上这身衣服的话。
天阳城衙门内乱成一团,众多的衙役被陆续的派出去搜捕嫌犯,其实他们连嫌犯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黄尚将南宫裳送回客栈,嘱咐小黑和南宫裳别出门之后,跟随叶言默出去抓捕逃犯。
虽然他也不知道逃犯长什么样?
他只瞥见了马车之中那双冷漠而明亮的双眸。
如果让他看见玲珑,他一定认得,但他真的要下手抓她吗?
崇阳府,位于天阳城的正中央,整个府院占地面积颇大,修建得气势恢宏,青砖绿瓦,红柱褐墙,屋檐雕镂,蜿蜒盘旋。
崇阳府的主人,自然是天阳城的城主,大西国著名将领巴特---儿子巴赫的府邸。
此时的崇阳府,其混乱程度一点不比衙门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崇阳府的后院,一个老太太正在伤心欲绝的不停的弯腰抬头,再弯腰再抬头的哭泣,老泪纵横,口中喃喃的念着非儿……。
几位妇女围在老太太的身边,不停的安慰着,劝解着。
在府院的大厅内,一脸怒容的巴赫胡乱的踢着凳子,摔着茶杯,几个下人丫鬟吓得躲得远远的,生怕那不长眼的凳子茶杯就和自己来一个亲密接触。
“混账,混账!你们几个真的混账,在我的天阳城,有那么多人保护,居然让人给掳走了,真是气煞我也!”
巴赫忿恨的咒骂着,四处寻找可以摔的东西。
“哥,别摔了,赶快派人去找非儿吧。”
一位少妇从门外急匆匆的进来,看着满地的碎渣说道。
“真是气死我了,这帮不重用的狗奴才!”
巴非气呼呼的吼叫着。
“妹妹,贼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我天阳城动手,如果让我给抓住,我非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来人正是巴赫的妹妹,巴特的小女儿巴依。
“通知父亲了吗?”巴依又问道。
“早派人通知他了,唉,父亲赶回来又有何用呢?来人,给我把府里所有的人全部派出去寻找,不找到不准回来!”
巴赫捶着桌子对下人大声的吼叫着。
也难怪他如此的上火,先不说天阳城就是他的地盘,他的父亲的近十万大西国军队,就驻扎在天阳城外,就说巴非---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巴家的血脉!
“哥,不可,人都派出去了,万一贼人进得府院该如何是好?”
巴赫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
“妹妹,贼人将目标对准我巴家,今天掳走了非儿,说不定明天……。”
“哥哥放心,念儿一直呆在家,且她父亲最近负伤,一直在家陪着她呢。”巴依回答着。
“老爷!”
“老爷!”
“父亲!”
一个魁梧的身影大步的走进来,身上依然穿着厚重闪亮的铠甲,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看得出来是急速赶回。
来人正是大西国五大将军之一的巴特。
巴特虽然年过六旬,但精神依旧矍铄,银眉白须,一柄长剑悬挂腰间,走路快速,说话声若洪钟。
“父亲,您终于回来了。”
巴赫急忙上前,将大致经过讲述了一遍。
巴特取下腰间的长剑放于桌上,下人立即奉上热茶之后躬身退下。
“赫儿不必惊慌,依我看此时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巴特缓缓的说道。
“父亲,非儿都被掳走了,现在他的性命危急啊,父亲。”
巴赫着急的哭丧着脸,站在巴特身旁。
“遇事静,乱则失智!”
“我巴家经营天阳城二十年,要说没有仇家,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有仇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我巴家作对。”
他这话说得没毛病,在天阳城周围地区,谁敢和他家作对?军政权利都牢牢的控制在他的手里。
“如若有谁胆敢对非儿下毒手,我定叫他九族从此消失!”
巴特虽然极力抑制自己的激动,但他的语气已经出卖了他。
“可父亲,如果非儿被……,你就是铲除了他祖宗十八代也于事无补啊。”
“住嘴,听我说!”
巴特终于发怒了,对于他这个儿子,他实在是没奈何,有老夫人罩着,一直都是扶不上墙,只得给他一个城主做。
“平时就叫你做事多动点脑子,做事情要低调,我们的目的是要长期扎根在此,为父的心思你还不懂吗?蠢才!”
“到处收租,田赋那么重,以前我忙于应付乌兰国那边,没有心思来管教你,你这样到处树敌,你怎么想的?!”
巴特狠狠的敲了一下巴赫的头。
“父亲,哥哥也是为了多积累,万一以后……有很多地方要花银两呢。”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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