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个兵士骑着快马,从中军大帐方向飞驰而来,马未停稳,人已经跳下马,几个踉跄差点扑倒。
“何事如此惊慌?”
“将…将军,大事不好,我…我中军大帐遭到…攻…攻击!”
兵士结结巴巴的大口喘着气,一边抹着额头的汗珠一边汇报。
“什么?何人所为?有多少人马?”
巴特顿时大吃一惊,不过让他如何也猜想不到,也不愿意相信。
不管他信与不信,他的中军大帐,此时正在被攻击。
巴特本在大帐驻扎有一万的机动部队,随时准备支援,但刚才他来到坡上时,令呼伦点走了五千人,剩余还有五千人和一些文职、后勤人员。
而攻击大帐的东方阳螔的军队,人数也只有五千。
为何?
东方阳螔将他的一万余人,分成了两拨,一拨攻击驻守右侧的一只驻军,大约一万五千人,另外一只则直接杀本大帐。
也许会以为东方阳螔的脑子烧坏了,拿五千人去对阵一万五千人,自己找抽?
其实恰恰相反,东方阳螔敢这样分兵,自由他的道理。
其一就是突袭,也就是闪电战,谁会料到会从自己屁股后面突然杀出一只队伍?且这只队伍之前还是自己的友军?
其二,右侧驻扎的一万五千人,看似数量更多,但主要的防守重心皆靠近河边,后方着实空虚。
其三,一万五千人不是整整齐齐排好队来迎接挑战,而是分散在多个据点。
所以当东方阳螔的五千人直接杀向右侧时,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巴特右翼防守部队就挂掉了两三千人。
而两三里之外巴特左翼部队,对此变故,浑然不知,全然不知后方发生的变故,更谈不上派兵来救。
大帐的数千人的遭遇和右翼的部队差不多,都是突然遭遇攻击,有的甚至连武器,连对方是谁都没搞清楚,就成了刀下之鬼。
此时的大帐附近,喊杀声震天响起,有组织的东方阳螔的部队追杀着四处乱窜的巴特部队,战斗完全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当然也有数位将领,惊慌之后稍微组织起几股被打散的部队,在做殊死抵抗。
望着遍地逃散的士兵,巴特怒火中烧,令呼伦统领前线,自己则飞身上马,在仅有数人跟随的情况下,策马朝大帐方向而去,一路喝止着如无头苍蝇一般的士兵。
远远的,东方阳螔脸上浮现出微笑,正缓缓的策马朝巴特驶来。
“东方阳螔,你这个墙头草,亏当初老夫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如今你居然反咬一口!”
巴特大声对着东方阳螔吼叫着。
“巴老将军,为我美言?当初若不是我从内部相助,你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天阳城?”
东方阳螔勒住了马,不再前进。
“你们当初怎么向我承诺的?说好的将天阳城交与我,可你却赖着不走,亏你还有脸在这里乱叫?”
“我呸,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家伙,今天我要杀了你!”
巴特虽然年事已高,六十好几的人了,可面对这种惨状,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拍马提刀冲了上去。
愤怒,不仅仅是年青人的专利。
愤怒,只和个人的性格有关,而和年龄关系不大。
“哼!”
东方阳螔冷笑一声,勒转马头朝回奔去。
“贼人,休走!”
已经气晕头的巴特顾不上身后侍卫的劝阻,全力拍马追杀上去。
眼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突然十几匹快马从远处斜刺刺的冲了过来,一到近处,纷纷取下长弓,弯弓搭箭,射向奔跑之中的巴特。
“将军,小心!”
身后的侍卫虽然也拍马跟上,但无奈和巴特还是有十几步的距离。
说时迟那时快,巴特挥动手里的弯月大刀,将射来的箭挡落于地。
“嗖”
一只铁箭透过铠甲的鳞片,稳稳的插在巴特的前胸。
“噗通!”
巴特翻身落马。
东方阳螔再次掉转马头,手朝前一挥,远处的兵士开始朝这边奔来。
“将军!”
两名侍卫飞身下马,将巴特朝一匹马上抬去,另外的侍卫则越过这两人,前去阻击蜂拥而来的兵士。
这些侍卫还是很称职的。
几个人,要救巴特,又要前去阻挡,这种任务几乎不可能完成。
但即使如此,这些侍卫也没有选择退却,而是用自己的身死,来拖延那怕一点点时间。
一阵震天的喊杀声,一匹白马从天阳城方向急速的冲了过来,手里的长枪,在日光的映射下,散发出逼人的寒气。
“东方贼人,哪里走!”
寒飒提前拍马赶到,手中长枪高高举起,奔向东方阳螔。
而在寒飒的身后,一排又一排的猛虎营的兵士,也是个个手持长枪,腰挎长剑,呐喊着冲杀了过来。
东方阳螔望了望被侍卫抬到马背上的巴特,又看了看急速冲杀过来,已经将上去阻挡的几名士兵撂翻的寒飒,一言不发的拍马后退。
寒飒的勇猛和无畏,作为曾经和他位列左右督军的东方阳螔,当然知道。
所以他选择后退。
“杀!”
寒飒身后的猛虎营,和东方阳螔身后冲杀上来的兵士,开始了短兵相接。
一时间人仰马翻,刀来枪去,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人间地狱,莫过于杀红了眼,失去了理智的战场。
此时的人们,心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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