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黎千面尸骨无从,姒锦那原本满是虚弱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润饱满之色,只是眼底里依旧寒光阵阵。
“好徒儿啊好徒儿,你这样死了也算是便宜你了!”
她寒声下露出一丝戾色,在空无一人的宫墙里更显阴森。
“圣主?”突然从她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惊疑声,姒锦闻声缓缓的回头,望向发声的人。
“牧长承,你都见到了!”
牧长承听着她的声音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不敢直视眼前人,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有看到,只是他一直都不敢相信这事会发生在他眼前。
而且刚刚他居然没有死,他明明就感觉到那剑就要刺穿他的胸骨,可当他猛的吸一口气,还能听到周边的对话时以及黎千面那惊恐的低叫越来越远时,他才相信他还活着。
“没想到,他对你还是留了情的,原来牧家人的身份……呵!”姒锦低喃呢,声色中透着一股冷嘲。
牧长承听着却又是猛的一颤,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牧九歌,所以他才能活下来的吗?
此刻的他不敢细思,毕竟他刚可是看到黎千面的下场是有多惨的。
“属下对圣主是忠心的。”牧长承立马爬起身跪在地上,朝着姒锦恭敬的磕头以示敬意。
姒锦冷笑的盯了他一眼,随后缓缓的道,“你放心,朕是不会那样对你的,黎千面她可是背主在先,不然朕也会留着她。”
“背,背叛?”牧长承惊得连话都说不连贯,双眼里更是流露出一股惧怕,她何时何事背叛了姒锦?
“你放心,这么久以来,朕一直都知道你对朕的忠心,这么些年你呆在姬太后身边,又没什么时间习得高深的武功,却在危险时刻护在朕身后,朕很是欣慰。”姒锦冲他点头一笑,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
牧长承是什么人她是知道的,在北蛮国一直潜在她那好妹妹的身边,为她送情报,包括搅乱东药王谷的事也是他参与了,不然她也拿不到镇谷宝物。
想到这,她眼里又是闪过一丝狠戾,那东西居然被牧九歌给吃了!“该死的贱人!”
一想起牧九歌吃了她炼的药,心里就暴怒不已。
“长承,跟朕过来。”一声轻喝,唤着牧长承起来,她刚虽吸了黎千面的功力,但内力受损,还需要好生休养,她需要一些鲜新的血液用来炼药,以补充她所失去的。
而她现在身边所剩的人也只牧长承一个人了,她的左右护法,还有巫后给她炼的药人,都没有了!
巫后她……
想起与牧九歌打斗那会,她的不由自主,还有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心底里的惊与喜着实让她热血沸腾,可她却也感触到了心底里的恐惧。
巫后若是被复活,那么她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复活巫后可不仅是要那么多人的问题,更多的是要长生的人以命之交……
伸手摸了一把额间的虚汗,暗自长吁了口气,“幸好被封印了!”嘀咕间眉宇间又是闪一丝戾色,原来,她差点也被算计了,好险!
不过既然是要长生药来复活巫后,那么牧九歌喝了那药……
那个药,她原本就没打算自己用的,现在有人替她用了,所以她到时只要知道结果就可以了!
心里依旧有些疑惑,但还是快速的往宫内走去,这里的事就交给牧长承打理。
带着牧九歌直往营地奔去的南宫翔行在半路时被幽幽醒过来的牧九歌打断。
“爷,先带我去北蛮营地。”
“不行,你现在……”南宫翔冷静霸道的拒绝,但话还没有说话又是闭上嘴,“好,我们这就过去。”
是的,他现在带人回湃城也没用,神医不在,花不语又在北蛮国,所以应该去北蛮。
他的小心思牧九歌不知道,但牧九歌现在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似在沸腾,让人难受的很,小腹处也是传来一阵阵搅痛,让她很是不安,她吃的那药,那是真的圣药吗?
南宫翔的速度很快,他的几个跳跃间,身后的叶知秋便已是跟不上,被落在了后面,他身形微驼,似是背上还背了什么一样,所以动作也是比平日里慢了一些。
雪地里,叶知秋的身影也很快消失不见。
北蛮边境,单烈的营帐内,人影绰绰,人心更是惶惶,就连素日里目中无人的单时也是一脸严肃,守在帐外,紧盯着四周的动静。
帐内,“六哥,六嫂怎么样?”
担忧的声音在帐内刚响起,就听到牧九歌的声音缓缓的传过来,“我没事,可有把你三哥请过来。”
“放心,已在来的路上了。”一旁扶着她的南宫翔微蹙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她,“你先躺到榻里去。”
一直忍着身体上的痛的牧九歌微微的摇了摇头,推开他的手,望向单烈,“七弟,麻烦你拿个碗来。”
单烈不知道她是何意,但还是依她的意思亲自去取了个酒碗过来。
“爷,我没事。不语,你过来。”牧九歌安慰的看了眼南宫翔,随后目光落在花不语身上,轻声道,“一会你看看这血,如果没问题,就让睿王爷喝下。”
牧九歌边说着边快速的从手袖里拿出短刃,在手心轻轻一划,握拳,便见暗红的血液如小溪一般从手心里滑下,滴落到她身前的酒碗里。
“九歌儿!”南宫翔心疼的就要去抓她的手,他怎么能容许他的女人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来呢?
牧九歌紧咬着牙,抬起另一手示意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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