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一百年不见太子,也不会想,此时早已经呆住了,连带头给父亲请安问好的礼节都忘记了。
朱由?原身体的记忆倒是知道怎么做。
朱由?拉了朱由校两下,朱由校一脸茫然的望着他,朱由?只好叫道:“儿子给爹请安。”说着一拉朱由校,左腿迈前一步,右膝跪下,成半跪之姿。朱由校也连忙跟着做。
太子朱常洛那有心情应付两个小娃娃,一摆手,说道:“起来罢,等会跟我进宫去见你皇爷,记得要听话不要乱跑。”
朱由?大声应是,站起身来,把朱由校也拉起来。
王安在一旁看到朱由?这个弟弟反倒一副哥哥的模样,心里啧啧称奇。不过此时不是尔赞的时候。李选侍此时还没有将朱由模送来,王安有些着急,忙吩咐一个小太监再去催。
朱由?则是想了想,不管如何,身上才三百两银子太不保险了,系统那个死要钱的样子他已经见识过多次,别看换了十颗大白兔奶糖才用了一两白银,一只子弹蚁用了半钱白银,就觉得系统的等价换物好像没那么贵。
事实上贵得简直是黑心有没有?十颗奶糖一两白银,三百两银子才能买三千颗奶糖。而后世大白兔奶糖多少钱一斤?正宗官方店是二十元一斤,一斤约八十颗,三千颗就是三十七点五斤。
而白银价格按2017年米价折算,明万历年间一两白银购买力合人民币一千一百二十五元。
也就是说系统将十颗大白兔奶糖卖了一千一百二十五元,平均一颗一百一十二块五。现在你还觉得便宜吗?三百两银子就想进宫把事情办成?万历皇帝身边的太监都没有见过世面?
朱由?不管老老实实呆着的朱由校,踏上一步说道,大声道:“爹,咱们宫里现在有多少钱?”
朱由校被吓得一呆,连忙往一边缩了缩,心里大叫道:”我这弟弟是不是疯了,娘那要钱,爹这也要钱,可别害得我一起打板子。“
太子爷和王安都是一怔,这当口,正是东宫遭难之时,朱由?居然问东宫里有多少钱?难道小小孩儿,就知道要分银子避难?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思维,两个大人的思维立刻就想偏了,脸色不禁黑上加黑。
事实上这才是正常的反应,王才人疼爱儿子,说给钱就给钱,那根本就不算数。
太子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我还没倒呢,你就想着分银子逃走了,是不是你娘教你的?“
分银子逃走?朱由?一怔,妈|蛋,我是这么没品的人吗?朱由校看到自个爹怒火熊熊,立刻吓得软了腿脚,坐倒在地。
王安皱着眉,将朱由校拉起来,说道:“太子爷匆怒,此时不是教导?哥儿的时候,待见了万岁爷再说。“他的意思是,此非常时期,先把烧眉毛的事情办了,其他的秋后再算帐。
太子朱常洛也知道此时不是发怒的时候,还得带着儿子们去装可怜,强忍着挥了挥手,示意知道了。
朱由?在心里冷哼了声,两个笨蛋,就知道去苦求皇爷,但却一点方法都没有。如果万历皇帝喜欢你,根本不用你去求。可如果不喜欢你,你去求有用吗?
如果自个不是和便宜爹是一条绳,管便宜爹去死。
因此朱由?从袖筒里拿出王才人给的三百两银票,放到太子面前的桌子上,大声道:“我娘说了,此次进宫恐皇爷爷不许去见皇祖母,这是她攒的所有银子,让我给爹,用来打点皇爷爷的内侍。“
听朱由?这句话一说,太子和王安一齐色变。他们两人也是急昏了头,倒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光想到带着三个皇孙去哭求万历皇帝,打一打亲情牌,但万历皇帝吃不吃亲情牌,两人心里都没有底,毕竟万历皇帝对太子朱常洛就没有什么亲情。
此时有朱由?一番话提醒,便如干枯之人得到一瓢水一般,太子和王安登时便安心许多。试问白花花的银子谁不爱?更何况太监们出了名的爱钱。到时候如果有万历皇帝身边的内侍帮忙说上几句话,比什么哭求都好使。
王安一拍手,说道:“咱家也是昏头了,竟没有想到此节,亏得?哥儿提醒,我这就去内库提银子。“也不等太子指示,立刻拔脚就走。
太子也已经明白过来,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缓了些,知道是冤枉了朱由?,他本来对朱由?也没有什么亲情,和他爹万历皇帝对他一样,这都是遗传。但此时朱由?一句话帮他解了大半心事,至少心里不是那么没有底,登时便有些喜爱朱由?来。
伸手拿起三百两银票,见最多是十两一张,最大一张的也不过是五十两的,样式太子都很熟悉,是内府发放的俸银专票。万历皇帝待东宫甚薄,除俸银外无其他任何赏赐。这三百两银子显然是王才人从俸银中省出来的。
王才人一年的俸银也不过才三百两,省下这三百两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此时却都摆在他的面前。
这让遭逢难处的太子心里不由得感激,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王才人拿出所有银子想帮自己渡过难关,显然是情深意重。此次若是能成功求得探望亲娘的恩旨,王才人至少立了一半的功。
灵魂不是小孩的朱由?当然知道现在便宜老爹是怎么想的,虽然事实上他是想忽悠便宜老爹多带些银子,关键时候用来和系统进行交换。可能够用这三百两暂时提升一下便宜娘在便宜爹心里的地位,他也是乐于见到的。
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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