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听着朱由学的话,一局才一百两,小意思,虽然比起赌坊那些大赌局起点要小的多,但皇上还小,没那么大气魄,一百两就一百两,输一天才能输多少钱?就当是给皇上行贿了。
骆养性笑道:“那臣就下注一百两,请皇上掷骰子。”说着摸出一百两银票放在海碗前。
朱由学拿起银票一看,登时脸色一怒,说道:“骆养性,你敢耍朕?你不要命了?贵喜,传廷杖,把这个不敬朕的混帐先打一百棍。”
骆养性张大口,皇帝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刚刚不是还喜笑颜开的吗?
贵喜拖长音,叫道:“传殿外力士,准备廷杖。”
这是玩真的?一百棍打下来,他还能有命?
骆养性大急,连忙跪倒在地,说道:“臣冤枉啊皇上,臣冤枉,请皇上手下留情啊……”
他确实是冤枉,他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被廷杖。
朱由学怒道:“你还敢说冤枉,朕已经说了,一局一百万两银子,你居然拿出一百两银票来蒙朕。打你一百棍还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要是朕不讲情面,该打你一百万棍。”
骆养性目瞪口呆,他没听错吧,一百万两银子一局?他是幻听了?大明朝一年国库进账也不过将将快到四百万两,皇上拿一百万两银子和我赌一局?是我疯了?还是皇上疯了?
朱由学当然没疯,朕亲自和你赌掷骰子,你还敢不注意听,害得朕废了一通口水,不吓吓你,你能痛快的把钱交上来?
骆养性心中还存在一丝侥幸,以为是幻听了,问道:“万岁,您刚才说的是一局一百万两银子?不是一百两?“
朱由学瞪眼道:“没错,是一百万两,怎么,你怕朕赌不起?“
骆养性那敢说朱由学赌不起?只是一百万两啊,那可是一百万两啊。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要输这么多银子给皇上,这才一局就要输如此多的银两,要是再来几局,这三个月他就白干了。
骆养性苦着脸,说道:“皇上能赌得起,臣可赌不起,臣这点小家当,一百万两,一百年也赚不到……”
他话还没有说完,朱由学对着桌子猛的一拍,震得海碗内骰子乱跳,噼噼啪啪一阵响。
朱由学怒道:“好啊骆养性,你敢当着我的面撒谎,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卖神药的事?还有那座佛像,哼哼,你以为朕不知道吗?”
啊……,心中最大的秘密被朱由学一言揭开,骆养性如同被雷劈中,看着朱由学如同看到鬼神一般。
朱由学瞪着眼睛就这样瞪着他,骆养性终于回过神来,立刻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本就惨白的脸如同死人一般,一点血色也没有。
贵喜在一旁也咽了口吐沫,觉得喉咙发干。他知道许多的秘密,但都没有这个秘密吓人。虽然他不知道朱由学是怎么知道神药是骆养性在卖,也不知道佛像是怎么回事,但看骆养性的模样,显然是和神药有关。
三个月就有数百万两银子的大生意,其主人就是眼前的骆养性,这个消息放出去,朝野上下立刻就能掀起狂风暴雨。
这三个月来,京城中达官贵人都在为神药而疯狂,不知道多少势力卯足劲想要知道神药是谁制造的,是谁在卖。
怎奈骆养性掩饰的极好,加上骆思恭手握锦衣卫大权,竟然左撑右支的将所有势力都蒙在鼓中,只知道是一个神秘世家在出售,凡是想玩阴的黑的把神药搞到手的势力,全都受到狠狠的教训,三个月过去,竟然没有一个势力摸清是怎么回事。
开玩笑,锦衣卫就是玩阴的玩黑的祖宗,想跟锦衣卫玩这一手,简直就是找死。
因此直到骆养性刚才被拆穿之前,除了骆思恭,谁也不知道神药和骆家有关,谁也不知道神药和什么佛像有关。
此时毫无心理准备的骆养性被朱由学一言戳穿,如何不感到害怕?
“臣有罪,臣有罪,请皇上念在臣一家为皇上尽忠的份上,饶过一遭罢,皇上,皇上,骆家对您忠心耿耿啊皇上……”骆养性连忙哭叫道。
朱由学奇道:“朕没说你们不忠心啊?朕是说你敢骗朕,朕岂能饶你。说,你有没有钱?有多少钱?”
朱由学连神药是佛像出的都知道,骆养性还有什么敢再瞒皇上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臣不敢欺瞒皇上,臣卖药也不过三个月,一共赚了四百三十多万两,臣这就把银子和佛像都送进宫来,请皇上饶了臣一家的性命罢,皇上,请您饶命啊……”骆养性简直哭成泪人,眼泪淌的跟小河似的。
贵喜直接吓到了,四百三十多万两,三个月?我的天那,本来就有点漏尿毛病的他,此时吓出一点点尿来,三个月就赚得比国库一年收入还多,聚宝盆也不过如此。
朱由学也有些意外,他预估最多也不过三百万两就撑天了,没想到居然多了一百多万两,这骆家世袭锦衣卫是把好手,没有想到卖药做生意也是把好手。
朱由学不知道,骆养性最高曾把一粒药卖到八千两银子,四百三十多万两也不是实数,实际上是五百多万两,但做生意也要其他开销的,这近百万两银子,骆家都是做其他开支花出去了。
朱由学摸摸下巴,看着哭成泪人的骆养性怒道:“哭什么哭,朕还没下旨杀你全家呢,起来吧,陪朕掷骰子。”
啊……,不杀我全家吗?骆养性呆呆的收了,爬起来说道:“臣一家谢皇上不杀之恩,臣不敢和皇上赌,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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