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源来自恐怖的地狱,邪恶的力量充斥着凡人的内心,七大堕天使的混合之血在范姜的体内无限翻滚,那如来自火山深处的滚滚岩浆,亦是妄涨蓬勃的yu望。
阿卡丽被捆绑在木桩之上,而嘉文手中的长矛也散发着夜色的光芒,冰冷的铁器靠着阿卡丽细嫩如白乳的喉咙口皮肤,她之前的那股杀气已经烟消云散,现在,只能看到阿卡丽眼中淡淡的忧郁和愁绪。
夜风撩动着在场所有人一触即动的心弦,夜色下寒寒的风丝也刮动着范姜额前的银白色的发丝。十余具尸体倒在范姜的脚下,而他们被撕裂的身体所爆射出来的鲜活的血液粘在他的发丝之上,凝结的血块犹如被冻住的泥巴,死死的扣住范姜额前的头发,也因此,现在的范姜显得有些邋遢,那一支支粘结在一起的头发在他的眼前晃动,给范姜的头皮施加上了一种沉重感。
“范姜,是你放下武器,还是留下她的性命?”嘉文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王者的气质压倒了一切,也压倒了范姜一直抗争的心态。听到他这么说,范姜只是哽咽了一声,而后,稍稍的低了一下头,他脖子间的一层层的皮肤开始褶皱,那浅浅的纹路中甚至印有干结的血迹。
范姜手中握着那把黑色大刀,他五指相扣,指甲内都已变黑,那也是干结了的血液,也许是在不经意之时嵌入了他的指甲内。
现在,范姜手中的大刀仅仅剩下了刀柄还保留着符文之刃原有的形态,不过,符文之刃的刀柄配上黑色大刀就显得不那么合适了,符文之刃虽是黑色为主体,但那种黑与黑色大刀所展现的阴沉的黑就只算是小巫见大巫,难以相提并论。
黑色大刀在范姜的手中显得煞是沉稳,即使周围是环绕的火把,它还是没有反射出任何的光亮,这种特殊的材质能吸收周围的光束,所以,从阿卡丽的这一个角度看去,范姜的周围是一片的漆黑。
这把新生的大刀从内到外是不反光的黑色制材,刀刃只有一个,即使只有一个刀刃,所爆发出来的力量确实是不容小视,而且,更加奇特的是,这把黑色大刀除了刀刃的顶端处带了一个大幅度的圆弧之外,其余没有太多的装饰,与德玛西亚的风格完全相反。
德玛西亚人为了突出他们族特有的战士精神和崇尚正义的观念,他们便会刻意的在剑柄或剑身处刻上一些徽记,就如一头展翅翱翔的猎鹰或是金色的盾牌,都体现了德玛西亚人这一传统理念。符文之刃也是一样,当初范姜是在诺克萨斯铸造了符文之刃,所以,符文之刃上不免留下了属于诺克萨斯的东西,凹嵌的血槽,极致的通血口以及厚重的整体造型都代表着古老的诺克萨斯铸剑技术。
可是,看向范姜手中的这把黑色大刀,整体的风格十分的简约,应该来说,这和一把粗制而成未进行细致加工的大刀没有什么区别。既没有血槽,而且刃口只有一面,或者说,这可以算是为完成的作品,至少,在瓦罗兰是一件未完成的作品。
范姜握着黑色大刀,他的大拇指不停的弯曲,粗糙的皮肤搓动食指上的纹路,一块黑红色的血液结块渐渐脱离了范姜的手指,形成细细碎碎的飘碎物,一阵风拂过范姜的手指,风丝穿过他的指间,带走了这些亡者的遗物。对于嘉文提出的要求,范姜他并没有太大的举动,而是一往如初的独自思考。
终于,嘉文还是耐不住自己的急性子,他继续问道:“范姜,是你的命还是她的命?”这一次,嘉文似乎更加的明了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范姜慢慢的抬起头,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使他的面色看上去更加的惨白,他微微张动自己的嘴唇,深红色浑然一体的两只眼睛吓倒了周围一片,嘉文也是第一次看到范姜这样一副模样,不禁吞了一口唾沫。他低声的问道:“他到底是人,还是?”可是,这一个问题似乎没有人能回答。
“我要。”范姜说道,但是只说了一半,只见他面无表情,平静的伸出左手,食指指向被捆绑在木桩上的阿卡丽,继续说道:“我要她的命。”
“那放下你的武器,束手就擒。”嘉文将矛尖更深层次的顶了阿卡丽的脖间,锋利的长矛尖口微微刺进了阿卡丽皮肤,红色的斑迹在阿卡丽的喉咙口滑下一丝血线,阿卡丽她也不自觉的闭着眼使劲往后抬着头,来尽量避免长矛对自己造成的伤害。
范姜还是面色平静,没有一丝丝的表情,但是,他的手在颤抖,手心内的汗水浸过绑在刀柄处的白色布带。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令人窒息的气氛侵袭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就如范姜刚才爆发的力量来看,嘉文也没有十足的信心来制伏暴走的范姜。
终于,范姜松动了他一直紧扣的五指,黑色的刀刃切开黄色的泥土,随着地球的重力,笔直的插在地上。看到范姜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一直蠢蠢欲动的德玛西亚士兵挺着铁剑逐步靠近范姜,“咔咔”声不绝于耳,这是金属间碰撞的声音,那些士兵们腰间的铁质腰带做工中夹杂了鱼鳞一样的铁质鳞片,这种特质的做工能使军队在行军路上显得更加威严。
范姜慢慢闭上自己的眼睛,他仔细的集中自己的精神,来倾听周围人喷张的血脉,那错综复杂的血路不仅没能让他产生心绪的躁动,反而更使他爱上这种流动的声音。就在德玛西亚士兵即将靠近范姜的这一时刻,范姜他猛地一睁眼,深红色的眼睛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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