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泽微微皱眉,冷漠的眼神里透着疏离,“你在说什么。”
他话音淡淡的,却像是冷硬的坚冰,重重的砸在白洛的心口上。
“我在说什么?”白洛难以置信的重复着,“你想要跟我装傻么?”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府邸里,你是怎么进来的,谁帮你打开的外围禁制。”回应她的只有一双完全看待陌生人的冰冷双眼,便是连唇角,都透着扎人心口的冷漠。
“我是怎么进来的?”白洛仰起了脸,让眼泪不至于流出来,她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
她的纠结,她的喜欢。
人家却连她记得都不记得。
“你问我是怎么进来的,是想做什么?”
“自然是,防患于未然,查缺补漏,完善阵法。”相当刻板的回答,毫不留情。
白洛还是没忍住向后退了一步。
她眼神冷然的看着沐雨泽。
“好,你放心,也不需要什么防患于未然,我不会再来的。”白洛猛地转身,一溜烟的消失在了这个伤心之地。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都是骗人的鬼话。
她不是没想过沐雨泽是因为什么原因失了意,可是,现在这个家伙看她的眼神,比当年初见的时候还要冷的多。
她是傻,但也没傻到再重新追求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她想抢那个家伙的心太多次了,可是次次都没落在自己手上,她累了,也没有想要再牺牲一次生命的觉悟。
她之前拿命来爱的人,根本不值得,对方的爱,连记都不会记得她。
真是虚伪。
白洛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妖界。
她在自己的洞府中,将能砸的珍宝灵气全都砸的个稀巴烂,更是从一个箱子里翻出了自己当年追夫路上用来讨过对方欢欣的小物件。
衣服一件件的剪烂,铃铛全部碾碎,所有能砸的能毁的,全部都弄的乱七八糟。
她坐在一堆彻底变成垃圾的东西里哭的毫无形象。
没人来安慰她,洞府中国那些小丫鬟,因为她上次的教训,一个个都听话的紧,一个敢生事儿的都没有,她一顿发泄,也无人敢来安慰她。
怎么多年,她才是最惨的那个。
白洛愤懑的咬着唇,猛地从地上站起来。
她现在急需找一个人倾诉心事。
她的便宜哥哥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可前前后后过了近百年的时间,那个家伙居然还跟夜筱在外面浪。
真的是,她一复生便完全不将她放在心上了是吧。
白洛原地跺一跺脚,离开洞府之前,吩咐了一遭自己的丫鬟,将这里的东西全部清理掉,也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妖王和妖后。
做完这些之后,她一路去了雪原。
当初洛璃对待雪狮族的处理办法,她勉强接受,之后更是因为几番变故,她也没了再管的心思。
可现在,她居然找不到更好的倾诉对象了。
毕竟她连朋友都屈指可数。
但能交道白雪这个朋友,也是相当值得的一件事了。
想到那个家伙也惨兮兮的样子,白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都怪老雪狮王,放权那么早。
不过,那段时间的痛苦也不是白受的。
白洛取了一瓶她父王窖藏的美酒,拎着酒壶施施然的度空寻过去。
之所以不插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信任。
她十分信任白雪的能力,毕竟当初的少年,她全都看在眼里。
如果不是因为第一眼的时候,那个俊朗又可怜巴巴的衰神太合她眼缘的话,她也不至于放着窝边草不吃,偏偏去碰南墙。
别人都道她是想要走捷径,看上了衰神俊俏的外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潜藏在心底的小小不堪。
那个人实在是很夺目的存在,只是太倒霉了些,她想将人圈起来,只有自己能欺负她。
大概是传承自母亲的强大独占欲吧。
似乎只有那样弱势而被孤立的存在,才更方便她将人圈在自己的小家里,而且,那样的话,他也只会念着自己的好,只会更加的喜欢自己。
可惜,她还是失败了,一败涂地。
反而是她当初认为太过阳光耀眼的存在,居然被别人下了黑手,如果不是选的地方太过恶毒,白洛甚至都会觉得,对方跟她是一样的心思,只不过比她黑暗的太多。
白洛一路上想着乱糟糟的事情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提着酒坛子,像是在飘一样的走着。
快到地方了,又有点儿担心,自己这副德行,会遭到对方的取笑。
不想让这么一个唯一的朋友看到她这么脆弱的一面。
可是她委屈啊!
就连妖丹被拍碎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委屈。
为什么,总在她绝望的时候,给她一丝希望。
然后再毫不留情的将她拍到黑暗里面去。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变不成喜欢你直说啊,为什么还给她,这个人也是温柔的,这种错觉。
寒风淋漓,大雪纷飞。
白洛的周围漾起乐了一阵清正温和的气息,这道气息给了她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
白洛眨了眨眼,猛地抬头。
白雪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站在她面前,一双眼睛没有焦距,却对着她的面庞,此刻正抬手在解开自己身上的雪绒披风。
“你怎么在这儿。”白洛动了动嘴唇,看着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吧,姐姐之前派了人来救我,又这么长时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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