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茉已经彻底地醉了。
醉酒的许茉没有大吵大哭,她只是默默地流泪,默默地喝着一杯又一杯的长岛冰茶。
向天佑不敢再给醉酒的许茉上长岛冰茶,于是,向天佑偷偷地把长岛冰茶换成了柠檬红茶。早就醉得意识模糊只知道灌酒的许茉,根本不知道她喝着的不再是长岛冰茶,而是柠檬红茶。
如果许茉知道长岛冰茶早已不再是长岛冰茶,是否,她就能够放过自己?是否,她就不会再强迫自己在回忆的海洋中苦苦挣扎?
一阵刺骨的寒风从推门的缝隙冲进酒吧,许茉形单只影地蜷伏在冰冷的墙边。许茉被寒冷袭击的身体战栗地包裹着她被回忆围剿着的、战栗的、破碎的心……许茉感到很孤单,而眼泪,是她唯一的陪伴。
“陈先生,你是不是认识那位美女啊?”指着紧贴墙壁伤心流泪的许茉,向天佑对刚刚推门进来的陈笙说:“她今晚喝了很多长岛冰茶,她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也挺危险的!我还忙着,没时间送她回家。如果你没什么别的事情,就帮我送她回家吧!最多我请你喝酒。”
陈笙眉头紧皱地看向许茉。
说真的,陈笙没有兴趣去管别人的闲事。
但是……陈笙妥协地叹了口气,看向向天佑。
向天佑麻利地给陈笙倒了一杯白兰地。向天佑一边把白兰地推到陈笙面前,一边笑着对陈笙说:“那位美女就麻烦你了,这杯酒算是我请你的。不过,你记得要把那位美女送回她家,不要送回你家啊!”
陈笙极为冷淡地拿起向天佑送的那杯白兰地,他走到许茉身旁的座位,坐着。
许茉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她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她根本无心留意谁坐在了她的身边,她除了哭,还是哭,一直哭,不停哭……直到眼泪哭干了,直到哭得精疲力尽了。许茉才含着眼泪,闭上眼,陷入了酒醉后的沉睡。
陈笙低头看了看许茉喝剩下的半杯长岛冰茶……
这杯怎么可能会是长岛冰茶?这分明就是柠檬红茶……奸商。把奸商送的白兰喝完之后,陈笙脱下他那件黑得蚀骨的羽绒外套将许茉紧紧裹住。
陈笙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半扶半抱地带着许茉离开“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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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茉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灌酒了……
头痛得像是要炸裂……许茉现在只想要两样东西——要么就是一片止痛药,帮她止痛;要么就是一块板砖,把她直接打死!许茉伸手想去摸手机看看现在几点,结果手机没摸到,反而摸到床头柜上真的放着一排未开封的止痛片和一杯早已放凉的白开水。
许茉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她一手轻锤着她崩裂胀痛的脑袋,一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止痛片看了起来……一次一片,不管了,吃了再说。吃完止痛片,靠在床背上,闭上眼。
昨晚喝了多少?
忘了。
昨晚怎么回来的?
忘了。
止痛片谁放在这里的?
忘了。
幸亏她还穿着昨天的外套,不然……什么都忘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许茉在心中狠狠地责备自己:许茉啊许茉!你真的是够了!就算你心里不痛快,你也不该在酒吧喝个烂醉啊!真的要喝,你也可以买回来再喝啊!你居然还喝断片了!万一遇上坏人,你渣都没有剩的了!而且,无论你喝多少酒,哭多少泪,他都不会知道的!你这样不是纯粹地自己折磨自己吗?反正,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喝醉了!
狠狠地责备了自己一轮之后,许茉的头开始没那么痛了。可能是止痛药发挥药效了吧?趁着头没那么痛,许茉打算再睡一会……脑袋才刚碰到枕头,许茉就睡着了。
许茉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屋里已经黑漆漆的一片了。
许茉伸手按下电灯开关,开了灯,一看,时间居然已经是晚上8点了……也就是说,她睡了整整一个周六?!
许茉无奈一笑,肠胃在此时奏起交响乐……许茉可以选择叫外卖的,但是在家睡了一天,怎么也该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了。而且,许茉还有事情要做。在附近一家中式快餐店吃了一份叉烧饭之后,许茉来到了“累了吧”。
“美女,今晚又来喝长岛冰茶啊?”向天佑不带半点正经地笑着对许茉说。
“不是。”许茉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今晚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想问问,我昨晚是怎么回去的?”
“昨晚是你认识的那个陈先生送你回家的啊!”向天佑故作紧张地问:“该不会……陈先生对你做了什么吧?”
“没有!”许茉赶紧否认。
“哦。如果没有,你真的要谢谢陈先生了。昨晚陈先生还把他的羽绒服让给你穿了,他没冷感冒吧?”
“呃……我今天还有没见过他。”
“那你最好去他家看看他,说不定……他感冒得快要死掉了。”向天佑煞有其事地说。
“没那么严重吧?”
“很难说!昨晚你们离开的时候才3度!没有暖气,没有羽绒,没有阳光……很容易冷死的!”
“那……我还是去他家看看他吧。”
“去吧去吧。如果他没事,找他过来,我再请他喝一杯白兰地。”
“好的,谢谢你。”
许茉匆匆离开了“累了吧”。
虽然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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