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爱鱼坚持把钱重新塞到鱼叔叔的衬衫口袋里,“我不要你一次性给我这么多钱,我要你把这些钱分开来,每个星期地给我零用钱。”
“傻丫头。”鱼叔叔知道爱鱼有多么地缺乏安全感,他也知道爱鱼从她18岁生日那天起就害怕他会“遗弃”她……虽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但是被遗弃的阴影还在紧咬着爱鱼不放。鱼叔叔无声地叹了口气,再三保证一定会来探望爱鱼之后,鱼叔叔才离开了。
鱼叔叔才刚转身,爱鱼某个胖胖傻傻的舍友就羡慕地对爱鱼说:“你爸爸看上去真帅,不像我爸爸老是邋里邋遢的……”
爸爸?
爱鱼看着鱼叔叔挺拔的背影。
那一年,鱼叔叔44岁。
那一刻,爱鱼很想义正言辞地对她新认识的舍友说:他不是我的爸爸,他是我的男朋友。
当然,想是想,爱鱼不敢真的这样对舍友说。
那一刹那,爱鱼惊然发现她的身体里面深藏着一颗见不得光的、营养不良的爱情种子。虽然这颗种子绝对不可能成长为茁壮的大树,甚至不可能化成一朵绚烂而脆弱的鲜花,但是……爱鱼舍不得舍弃它。那颗爱情的种子,慢慢地腐蚀着爱鱼的灵魂,慢慢地侵占着爱鱼的喜怒哀乐,慢慢地长成了爱鱼的一切。
爱鱼叔叔,是爱鱼的秘密。
爱鱼怕鱼叔叔知道,但是又怕鱼叔叔不知道,更怕鱼叔叔知道却装作不知道。
世事总是如此,越是怕发生,越是会发生。
在爱鱼极力隐藏却又努力表现的爱意之间,鱼叔叔发现了爱鱼对他的,属于爱情的痴迷。
鱼叔叔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和无数狗血lún_lǐ剧一样,接下来在爱鱼和鱼叔叔之间发生的,就是无数的纠葛,纠缠和断舍难离……这些年下来,除了疲惫不堪,支离破碎,欲舍难离,痛苦寂寞之外,爱鱼什么都得不到。
爱鱼:这就是我的故事。
爱鱼:怎么了?要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说两句?
寂茉:我不敢说我全懂了,但是……我似乎有点读懂,为什么你会这么寂寞。
爱鱼: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你这个正常人是不可能读懂的。
爱鱼:夜深了,睡了。
寂茉:晚安。
爱鱼没有再回复,她大概是缩回无边的黑暗里,试图用蚀骨的回忆疗愈她寂寞的伤口吧?
虽然爱鱼爱上的是有妇之夫,但是许茉不歧视爱鱼。许茉甚至觉得,爱鱼是可怜的。因为在爱鱼和鱼叔叔那场“一厢情愿”的爱情里,爱鱼连“爱”的立场和机会都没有。但是,鱼叔叔几乎是爱鱼唯一的爱,唯一的情,唯一的人生寄托。爱鱼想要放弃并且忘记鱼叔叔,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因为,这种深入骨髓的爱,根本,不可能被时间疗愈。
关上电脑屏幕,浑身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许茉再一次把她的手捂在热水袋上。她的手还是寒得像冰,热水袋还是只能提供不愠不火的热量,但是许茉知道她不能苛求更多。一阵钻心的寒风从窗户的缝缝挤进来,肆意地割着许茉柔嫩的脸部肌肤……太冷了。她该是回房间抱热水袋、抱被子睡觉的,但是,她却手欠地把窗户打开,把头探出了窗外。
窗外,萧肃而刺骨的冷风肆虐着天地。原本坚挺的大树在鬼哭狼嚎的风声之中痛苦地折着腰,昏黄的街灯在大树的折扰下影影倬倬……许茉探在窗外的脑袋被风吹得狼狈,她的脸瞬间冻成冰,她的长发发梢似乎开始凝结出霜,但是她却还在不折不挠地探着头。
终于,她看到了他——陈笙。
整条冷冰的街道,只有陈笙一人在低头,疾走。
“陈笙!”
陈笙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许茉狼狈冰冷的笑脸。
“今天太冷了!你的感冒才刚刚痊愈,为什么不早点回家?”许茉大声问。
“差不多了。”陈笙不怎么大声地答。
“差不多是什么时候?”许茉被风吹得僵硬地笑着说:“如果你还不打算回家,不如一起去‘累了吧’喝杯东西吧?”
“嗯。”陈笙点了点头。
“那你等等我,我马上下来。”
许茉穿上一件超级无敌厚的棕色羽绒服……穿上这身羽绒服之后,许茉臃肿魁梧得像是一只矮胖的棕色大熊。但是……管他呢!反正对方是陈笙而已,反正她只是和陈笙去街角的小酒吧喝一杯东西而已!这种感觉,和去肉味湿气漫天挤的肉菜市场,是一样的。
许茉跑下楼,和几乎穿着同款黑色超级无敌厚羽绒服的陈笙走在一起,他们……俨然是两只臃肿的肥熊。
天气越冷,寂寞的人越多。累了吧里面的客人,不减反增。
或者是因为生意实在太好,也或者是因为开始挣到一些钱。今晚,累了吧里面除了向天佑这个酒保之外,还多了一名穿着黑白紧身套装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的名字叫利妍。
利妍今年刚满22岁,身高166cm。她的笑容暖暖的,眼神却是冷的。一双杏眼,鼻子不太高耸地有着恰到好处的美,上唇厚下唇薄……所谓“上唇厚重情,下唇厚重性”。利妍,是性情中人。今晚,是利妍在累了吧工作的第二晚,也是利妍成为向天佑女朋友的第二夜。
笑着略微点了点头之后,利妍把一杯柠檬红茶和一杯白兰地放在许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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