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一对小情侣,天九大口呼吸着单身狗专属的新鲜空气,刚才真的局促得要命。但,没呼吸几口,她才赫然发现路上行人各自成双,自己茕茕独行,不禁有点落寞。
活了二十二年,依然孤身一人,会不会有点怪?
自嘲一句还未完,背上又传来丝丝凉意。什么孤独寂寞的情绪都飞到天外,她只知道要赶快回去收拾这条臭金蛇。
不理小金蛇还在自己的背上摩娑着,她大步流星回到宿舍。舍门一关,她就严厉叫道:“你给我出来!”
小金蛇怔了怔,本来滑溜溜的玉背突然发出巨热,它吓得赶紧窜出来。
那股热度正是天九怒气生出的。
“刚才到底在干什么?!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琥珀色的双眼映着天九蹙紧眉头的恼怒大脸。小金蛇吐吐信子,兀自偏过头低下去,试图躲避看到这样子的天九。
天九眉头上扬,心暗道:他还知道我生气了。
看着有点颓的它,她心里的气消了几分,但小惩大诫还是要的,要不她脖子就被白咬了。
“你刚才这样动来动去是不对的,咬我更是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着我吓个半死觉得乐。”
小金蛇突然把头抬正,想辩驳一下,但又转头蔫了。
之前看着她打冷颤,心里确实很欢乐……
天九嘴角抽了抽,自己可以去买彩票了,它的心思真被她说中了。
瞧它的颓样,她兀自摇摇头。哪有五岁的孩子不皮痒找抽?那一咬轻得如蚊,也许是闹她玩的,毕竟,没有破皮出血,现在连印子也没了。
“我知道你还小,但是都要懂得分寸。我们独处你怎么闹都行,可当着其他人面,你就安分点。你那么聪明,肯定听得懂我的话。”
说着,就真当它是个孩子一样,手指轻轻点了点它的头。可,瞬间就缩回,自己打了个寒颤。又转念回味,自己竟然像个奶娘似的苦口婆心,真郁闷。
小金蛇此时眼冒亮光,徐徐绕上天九撑在桌上的手,滑滑的,好舒服。
天九当然吓得甩手,见它那么得意,又觉得自己训得不够,太便宜它。
于是,她在睡觉的时候故意抓了个小枕头,抱在胸口上。
看你还怎么拿我的胸做窝?
果不其然,睡到半夜,就感觉到有小东西撞了撞挡在胸前的小枕头,她心里暗爽了一下,又继续睡。
次日,天微微亮。天九感到心口一股闷热,下意识拉了拉睡衣的衣领。然后,手愣住了。
手好像碰到什么……
天九惺忪睁眼,一条金色的物体正伏在自己的沟里!
她即刻“啊”出声,但又马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怕惊醒了刘静。想一手抓起这条“yin蛇”凶狠地丢出去,但她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将自己对蛇的多年畏惧感放下。
更气愤的是,小金蛇还在自己的肉乡中睡得妥妥的,不见醒转。
真成了你奶娘?!我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就给你卧胸了!
心里顿时生出被人糟蹋被人羞辱之情。即使对方是条蛇,她也难以接受,情绪又不能凭借声音或动作爆发出来,只能自己憋着,身子就不禁抽搐颤抖。
终于,小金蛇感觉到窝在动,慢慢睁眼醒来。红色的眼珠子映入的是天九眼角泛着泪珠的气急败坏。
它一下子怔住了,心里不太舒服。
它灵智虽小,但已懂得看人脸色。昨天,它讨厌那个坏蛋并制止她接触,她却说它不懂事。后来见她对自己示好,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谁知晚上竟然用枕头挡着自己的窝,分明就是故意的!它撞了几次枕头,心里又屈又气,一股脑就是想使坏。
它还不懂什么女生的身体不能轻易碰这种事,只是觉得她越挡住,它越要跨过去。因此,就绕过她的头,从后钻*进她睡衣里,在自认为最舒服的地方——暖呼呼、滑嫩嫩的左右肉夹之间——酣睡起来。
现在看到她红着眼瞪着抖着,它心里好像有那么一刻爽乐了,但随即是深深的不安和负罪感从心底翻出来。在它眼前,奶娘变成了小姑娘,被气哭得可怜兮兮。
爷弄哭你了……
未等天九有进一步举动,它就从她衣领爬出去,静静地到一旁,软软垂着面壁。
天九抹了抹自己的眼,拭了拭泪,压低声哽咽:“小小年纪……就已经会欺负人,养大了还得了。”
说着就翻身起来,不理会它。
小金蛇到底是心虚,不敢反驳什么。这种情况也只能自己认衰,搏同情。
可,天九接下来的好几天都不理会它,无论它顶着流浪猫狗有的一双无辜大眼瞧着盼着,她都忍忍心当它透明。
要给屁孩一个教训。
七日后,天九把毕业手续办好,也把宿舍的一切打包整理。
她临走退舍之时,对小静很是不舍,后者倒是没有她那般伤春悲秋。
“找到好门路,快快搬出去不好?”
“也不算什么好门路,只是工资很不错……”
小静拍拍天九的肩膀,道:“工资高就是最重要的。以后你就不用量财而出啦。想当年,就为买个新枕头,你都折腾了好半天。至于吗?”
天九讥笑了声,道:“你这个村二代,怎么懂穷人的痛?”
是的,刘静不是富二代,而是村二代。她爸是某条村的村长,整条村都唯她爸马首是瞻,还大办种植改革,是一条先进富贵的村落。
天九还记得当年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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