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中间出了点小差错, 比如说一不小心跑错了方向之类的,但最终恶罗王还是如他自己所承诺的一般,将渡辺佐和子的头颅扔到了白兰面前。
彼时白兰正喝着小酒,赏着樱花,冷不丁一个人头从空中落下,砸翻了她面前的食案。
就算是白兰,也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头砸得脸皮一抽, 抬起头:“你在搞什么鬼?”还好侍女美咲去替她那就了目前不在这里, 不然被恶罗王来这么一下, 又要被高分贝女高音折磨耳膜了。
只穿了网格内衣的红发恶鬼坐在樱花树枝上, 一手扶着树干, 一脚踩在树枝上,另一条长腿在空中轻轻摇晃,居高临下地俯视白兰, 脸上满是张狂的笑意:“我替你灭了整个渡辺城!怎么样, 该帮我拿回我的身体了吧?”
白兰和死去少女扭曲惊恐的头颅对视一眼, 皱起眉,撇开视线扭开脸,非常嫌弃恶罗王这种粗暴的杀戮方式:“把这人头拿走。”
“啧。”
呼的一声,眼角余光中一道人影从上方落下,火红色的长发随着动作下落,恶鬼尖耳上挂着的金色耳饰轻轻一晃, 反射出一道金色的阳光。恶罗王一手扯起人头上的黑发将其拎起, 一手叉腰欣赏自己的杰作, 对白兰的嫌弃视而不见,同时非常遗憾她的缺席:“可惜你没去,你该好好看看那群人类在我面前哭爹喊娘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公主还哭着喊蠃蚌,听说她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没想到一点都不经打,真没意思。”
白兰:“……”为什么一个远近闻名的美人要经打,你到底对美人这个名词有什么误解?
她满是怀疑地扫了一眼恶罗王的脑袋,想起恶罗王提到的名字心中腹诽一停,好奇询问:“那个祸津神呢?”
恶罗王咧着满嘴的尖牙冲白兰灿烂一笑:“他不是在么?”
白兰瞬间扭头,只见刚才恶罗王蹲着的樱花树后,一名高瘦青年从树干后面绕了出来,灰白色的长发,灿金色的竖瞳,一身白色狩衣却手握薙刀,不是蠃蚌神还是谁?
继怀疑式神的脑子之后,白兰又开始怀疑起他的实力:“……你就让他这么跟过来了?”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死了,他照样要回到原来所在的地方?
白兰以为恶罗王是故意放水,想借蠃蚌之手杀掉自己,却没想到这红发恶鬼脑子里压根没阴谋诡计这根弦。
恶罗王一脸坦然地回答道:“他说不杀你,见你是为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白兰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蠃蚌。她本来想把酒杯放到食案上,低头一看才想起来食案被佐和子的头砸翻了,左右一看,干脆把酒杯塞到了恶罗王手里。这红发的恶鬼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一脸新奇地嗅闻杯中的酒液,最后一口饮尽咂咂嘴点评:“一点都不带劲。”
白兰懒得理这个傻子,只专注地注视着沉默的祸津神,再次询问一遍:“神明大人,找我所为何事呢?”
蠃蚌沉默,一瓣樱花飘落,粉色的花瓣划过空中,同样划过那片属于神明的冰冷金瞳。
白衣灰发的祸津神却一言不发地后退了一步,从脚部开始变得透明,转瞬便消失在这阵春风中。
白兰皱起眉,看向旁边盘膝而坐的恶罗王:“你怎么杀死渡辺佐和子的,告诉我?”
按照正常人的做法估计是偷偷潜进渡辺城,伺机暗杀,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恶罗王不会这么做。
果不其然,他是一路大摇大摆从渡辺城的城门口杀进去的,从外城一路杀到内城,找到那位公主殿下,一刀了结对方。
换句话说,现在的渡辺城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
托恶罗王这种做法之福,很快人见阴刀便派人来请白兰,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此事的善后。
邻城变成了一个死城,距离渡辺城最近的人见城自然要处理这件事。这个时代妖怪还是挺常见的,那么多人的怨气若是放着不管,很容易集结出新的怨灵,到时候倒霉的就是人见城。
阴刀请白兰过去,是为了商议要请哪些修行者过去超度亡灵,还有渡辺城那边的物资,也要想办法接手。
乱七八糟的琐事加在一起,需要布置的任务还挺多。
白兰正喝着小酒赏着樱花,突然被劈头盖脸扔了一堆事下来自然心情不愉,她转头就把这股郁气发泄到恶罗王身上,让他去找妖怪来做搬运工。
那桀骜不驯的红发恶鬼自然不乐意,嚷嚷着要先去找他的身体,结果又被白兰好一通“教训”。
人见阴刀本来想请人见城下面一个村子的巫女,据说名气颇大道行精深,可惜传信过去,那边却说巫女桔梗近日有要事在身无法离开村庄,向阴刀推荐了另外一名得道高僧。
阴刀只好退而求其次,派人去请那位名为弥方的法师。
这边弥方紧赶慢赶花了两天时间来到人见城,那边恶罗王被白兰压着去护送那位弥方法师前往怨气横生的渡辺城。
两方人马一碰面,那位长相英俊的年轻法师便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握住白兰的手深情款款表白:“啊!美丽的姑娘!您的美貌如同阳光让我头晕目眩,又像一支箭插在我的心上,让我为您魂牵梦萦!可爱的姑娘,我有那个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白兰微微一愣,习惯了含蓄的感情表达方式之后,突然来了个这么热情直白的还真让她有点不适应。
还好这种不适只是转瞬之间,很快她又找回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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