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济正在秋千上发呆,不敢悠高,默默的坐着,闻着花香。
花香突然变得有点油腻,胡十三娘把油条举到他嘴边,小爪子踩了踩他的腿:“尝尝看,很好吃的。”
又过了两个月,到了初夏。朱见深和万贞儿两人勤于练武,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练的十分健壮,都不耐热,早早的换了单衣,甚至是纱衣。
于谦眼瞧着,在自己讲课的时候,太子脸对着自己,眼睛却已经飘到万贞儿身上。他顺着目光看去,正是两团裹在衣服里丝毫不透风的肉,不知有什么好看,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咳咳。”
朱见深看的如痴如醉,只觉得万贞儿写字时手臂带动胸部,那轻轻的一抖一抖,哎呀~不行了!
万贞儿却反应过来,抬头看了一眼于太傅,又看到了那个斜着眼睛的太子,放下笔,站起身走过去,捂住他的眼睛:“好好听讲,我出去了。不打扰殿下用功。”
“别…呃去吧,别晒着了。”
万贞儿出屋去,拿了矮凳和针线笸箩,坐在房檐下穿针引线,慢吞吞的练习缝一件衣裳。她学女红有二十年,学不会绣花也就罢了,还学不会裁剪,只得练习把别人裁好的布片缝在一起,这也可以说是‘我亲手做了一件衣服’。
朱嬷嬷轻轻的走过来,伸手指了指,悄声道:“这里不对。”
万贞儿这才发现,呀!漏了一针!赶紧补救!
这么大只的尚宫蜷着坐在小板凳上,捏着细细的绣花针,缝着一小块肚兜,看起来很好笑。
不多时,有个小火者快步走来,进了东宫便低声问:“万姐姐呢?万姐姐在哪里?”
万贞儿认出他是乾清宫的宫人,把针插在布上,搁在笸箩里,迎上去:“什么事?”
小火者窥得四周无人,附耳低声道:“两年前瓦剌政变,也先被杀,也先的家眷被皇上接到边关,春天时皇帝下令修庙,刚刚才知道,那是祭祀也先的庙。爷爷气的咬牙,叫我把这事儿告诉您。”爷爷当时也在土木堡,在乱军之中九死一生逃回来!
朱见深继续瞅着窗外走神,暗暗咬牙,我都没和万姐姐附耳说话,你敢和她附耳说话,她的耳朵可爱么?
于谦:我也年轻过,但我上课时学习,下课时读书,回家再与内子亲近。时间管理的很好。
万贞儿勃然大怒,气的脸都黑了,从荷包里摸出二两重的金花生:“辛苦你了,小公公拿去喝茶。”
小火者见她脸色难堪又下人,接过花生时发现她气的手抖:“多谢万姐姐。”连忙走了。
万贞儿捏着拳头气的够呛,恨不得一拳打碎影壁墙,冲到乾清宫中抓着皇帝揍一顿,你他妈得,你他妈的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
朱见深嘀咕道:“什么事把她气成这样?”
于谦:我就静静的看着你。
她在院子里恨恨的来回走了两趟,一跺脚,走过去推开书房的门,闪身进屋:“殿下,于大人。”
朱见深没发觉老师已经不讲课了,站起来拉住她的手:“万姐姐,谁惹你生气了?”
万贞儿咬牙切齿道:“于大人,皇帝要给也先立庙。我如今武功不错,趁夜色出去砸他的庙,您说能被发现么?”
朱见深:“万姐姐,你别去。他要立庙由着他立,待我登基之后拆了它,改为粪池!”
烧一批虎子分送八方,虎子上写上也先的名字!
我真是太坏了!
“胡说八道!孝子三年无改与父道!后世要如何议论你?”于谦气的整个魂魄都发黑:“怎敢如此无礼!万贞儿,你那法子治标不治本,皇帝派人严查一番,依然立庙。待我今夜托梦与他说去!”难道他以为一个衣冠冢打发了我,祭天的太牢打发了上天,就可以任意胡为?天意不外乎人心!
若是屡教不改……我,我就把文仙姑教的幻术用出来!
怕是要请皇上,去尸山血海里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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