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原算是明白了,敢情大家打生打死,都是为了在传送石碑开启的那一瞬间抢到先机。
石切丸面不改色的继续说:“由于这几方势力生前就没有互相妥协过,死后更是大打出手,随着开启时间越来越近,阵营之间就打得越发激烈。这帮人大概是秉承着先让己方阵营占领中间地带,至于谁能被传送上去,那就各凭本事了。不过规矩是规矩,实际操作起来……呵,一片混乱。”
安原时羽摁了一下隐隐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意识到对方还有什么话没有说。
“……那么刀剑付丧神呢?他们没有加入这场战争吗?”
石切丸扔掉了那个小石头,抬起头狐疑的盯着安原时羽,似乎在怀疑就这智商是怎么当上审神者的。但是安原坚持用求知若渴的眼神望回去,石切丸才略微不自在的撇过头。
“正常的付丧神在刀碎后当然不会来到这里——尘归尘,土归土。他们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他沉声道,“但是暗堕了的刀剑分布在整个地狱十八层之中……只有极少数会来这一层。纵使如此,他们的数量比检非违使更少,其中一部分还会加入时间溯行军的阵营和地狱本土阵营,最后剩下的也就不多了。”
安原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看向石切丸那死气沉沉的面庞。
“最后一个问题……您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付丧神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久到安原都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时,石切丸才缓缓地开口:
“因为我一醒来,就是在这里。”
…………
……
安原时羽趴在马背上,身后还背着那三把重得让人想自杀的刀,小心翼翼地抓着缰绳,驱使这匹有点想造反的地狱战马往战场中央跑去。
她想哭。
——我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此刻她以柔柔弱弱的人类躯体,套上了一件比她个头还高、沉重丑陋的黑色盔甲——感谢石切丸殿下骑着马出去转了一圈,抓着一个被打晕的数据怪物回来后直接扒了它的盔甲,强行把审神者给李代桃僵的塞了进去——“好了,上吧蠢货!我会回归本体,接下来我们四个人能不能一起逃出这第十八层就全靠你了!”
由于石切丸只要回归了本体刀,那么他就成了“物品”,传送石碑会顺带把生物身上的所有物品一起给传送走……不然四个人根本没办法一起跑路。
所以现在重担都压在她的肩头了吗!流泪!
审神者一边忍受着头盔前任主人所遗留的腐烂臭气,一边无意识的双腿夹紧了马腹。
战马像是听见什么指令似的,立刻发力往前狂奔!
“卧槽?”安原大惊,吓得更是死死抱住了它粗壮的脖颈,听着头盔的缝隙中刮来的风声刺耳,也顾不上自己先前的濒死伪装,因为这匹战马冲刺的方向,正是杀得正是胶着状态的战场正中央!
暗中观察她动静的石切丸居然还很兴奋,在她脑海中哈哈大笑。
【“想不到你居然有这样朝敌人冲锋的勇气!我先前小看你了……我看看,离开启传送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上吧!”】
见鬼的勇气啊!
安原时羽死命勒住缰绳,试图让它减速,不料战马就跟吃错药一样,鼻子里喷出粗重的喘息声,同时愈发兴奋的撒腿狂奔。
骑术不精的审神者:……
完蛋啦忘记自己不会骑马啊这次死定了呀!!
转瞬之间,黑漆漆的地狱战马就冲进了流矢乱飞、血气冲天的战场之中!
但是哪怕再怎么激烈的刀光剑影都无法影响审神者咬牙往前冲的念头!可是下一瞬间,不知从何飞来的箭矢扎中了这匹马的……屁股。受到疼痛的刺激后,马儿的眼睛顿时变得通红,只见它嘶鸣一声,前蹄猛扬,一蹄踢翻了一个趴在地上正准备砍它一刀的敌人。
安原时羽咬牙切齿的把石切丸大爷诅咒了一百遍。
因为她在同一瞬间拔出了刀柄朝下的山姥切国广,一刀削断了自己左侧的马鞍绳索!
马鞍连带着安原整个人立刻翻起,向右边摔去!
屁股上插着一根箭矢的马儿在踢飞了敌人后,吃痛的往前狂奔,旋即空中响起更多的刺耳的破空声,甚至有数把□□和大刀向这匹来势汹汹的不速之客砍来!
审神者用右脚蹬住右边的马镫,近乎是整个人垂在右侧的半空中,全靠那只马镫和死死抓住缰绳的双手才没有在高速移动中把自己摔下去!
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紧接着,她眼睁睁的看见这匹战马浑身爆出无数血花来!
箭矢,长刀,火药子弹……身中数伤的战马哀嚎的往前猛冲,愣是冲破了那些阻挠它的敌人和武器!
【“没错!就是这样!再坚持一下!”】
霸道总裁居然也会夸奖人……
这招其实是以前蒙古人的战术,擅长骑射的草原猎手纵马狂奔之际,有时为了隐藏身形或者躲避敌人的攻击,往往会只用一只脚踩紧马镫,将整个人缩在马的身侧。更有甚者能一边驰骋之际还一边躲在马腹之下,需要的时候再熟练地窜回马背来,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但是作为一把长年呆在岛国神社的御神刀,石切丸为什么会知道这种战法啊……真是好迷呀……
脑子里瞬间划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安原时羽咬着牙,顾不上已经发痛到快要支撑不住的双臂,她勉强的抬起头,在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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