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荣上了大学,他发现大学总是各种的不爽,他那六道杠没卵用了就是第一不爽,大学连校服都没有便是第二不爽,哪怕这是多么好的学校,还人去网吧,这还能叫学生吗?
他那么多荣誉,到这里跟没有了一样。
他的行为自然也变了,例如说扶老奶奶过马路这件事,他不再说“我是人类”,他发现很多人类根本不配与他分享这份荣誉;再叫“我是清北大学的学生”,这里面还有责任的成分,虽然这大学里总是各种不爽;后来干脆说自己是历史系的,这荣誉又是历史系独享了,后面干脆就什么都不叫,因为他发现这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也没有那么多老奶奶要扶着。
大学两年多,他总是想着如何翻身,这第一要有的自然是得奖,可又有什么奖可得呢,什么功绩好表彰呢?
他喜欢那种颁发奖状的表彰大会,觉得认认真真站在操场上听学校领导讲话,简直是享受,可再好的学校也难免出几个“败类”,他发现总有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这又让他不爽了,而且他越不爽就越容易分神,看到越来越多的“败类”。
清北大学最高的奖是什么呢?刘光荣肯定会说是碉堡贡献奖。每年仅仅评选一次,全校只有一个学生可以得,得的还是个很小的镀金的“碉堡”。
据说,这个奖之所以有,是因为学校这块地原本是抗战时期我方神勇兵守卫的地方,这里就有一个碉堡,起了决定性作用。
说是敌人里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好汉,竟然发动自杀式榴弹袭击,想把坚固了碉堡炸了,当然并没炸掉。
很多人小时候都知道这个故事,对建筑碉堡与炸碉堡的人多少都有了解。
当然,那时的敌国现在至少表面上不是了,可那外国的人,估计早就把那炸碉堡的好汉忘得一干二净,只能说碉堡太碉堡了,好汉只能是无名英雄。
刘光荣觉得自己要像伟人看齐,可周围的不爽实在很难有发泄的机会。他会发现同学们经常做一些“堕落”的事,竟然还有侮辱纯洁的爱情,说什么下流的荤段子。
有一次,他们刚上完晚上的班会,学习了上级的思想教育精神,每个同学都需要发表自己的看法,大家踊跃发言,一个个说得条理清晰,台下也不时传来热烈的掌声。
刘光荣看到同学们一个个良心发现,也是极为欣慰,虽然他只不过是平时根本不引人注意的好学生。
可事情却没有完,一下班会,他跟着人回到了寝室,几个学生竟然连“回味”领悟精神都没有,立马开粗鄙之语了。
刘光荣实在看不下去,便大声教育道:
“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刚刚不是说了自己会如何如何为人类服务么?你们不是说自己要有高尚的道德情操么?”
那几个同学看,这平时唯唯诺诺的室友,今日竟然如此气愤,他们便笑了起来,其中有个人就开玩笑说:“讲道理是讲道理,对了就是对了,讲的好就有分加,这你不知道么?谁不会讲道理?做什么是另外一回事。”
“你们这样,”刘光荣更生气了,各种不爽全部爆发,直接红了脸,“你们这样,那些为新时代奋斗的先辈们不会失望吗?你们难道不知道要反思历史吗!你们再这样,除了玩垃圾游戏就是说这些粗鄙之语……”
“不要装了好不好?”一个小个子本来坐在那里戴耳机听歌的,却被刘光荣这狂的声音所烦恼,“刘光荣,你也是可以了,你自己爱讲道理你他妈自己去讲啊,老子一天瞎叽叽歪歪听得够多了。历史?又不是现在,关我叼事。”
“可你刚才不是例举了虎牙山五烈士舍身造碉堡么?”
“那度娘的好不好?我的天,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的那么天真?”
其实同一个寝室,没有谁是坏人,所谓粗鄙之语,无非是“操”之类的小小粗鄙,如果这也算错,那游戏主播都要下播了。
虽然刘光荣反应有点过分了,他实在误会了某些同学,但就是不爽。
“要改造他们的精神人格!”刘光荣也不是那种无脑的人,他暗下决心,将来要拯救青年。
今日他睡不着,满脑子想着自己如何改造青年思想,他一想到自己将来会被人歌颂,日记笔记什么都会被“无意”发现,深深铭记在人们心里,便不由得想这点小挫折根本不算什么。
……
……
……
一个宁静的深邃的清晨,世界哥胡春海从米国的一个五星级酒店里出来。天气并不算冷,而他却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生怕有人看见。
他走在宽敞的大马路上,两边全是哥特式的建筑,路灯幽黄悠慌的,很是让人有种安心的遐想。
路边的行人好少,虽然有各色人等。
有些雾水。
胡春海从后面看了看,终于把口罩解开,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他刚想说还可以的时候,后面突然来了个女人,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还哭笑着说:“你到那里去了,我想你……”
她话还没说完,胡春海赶紧脱身,看着对面的女孩,连忙后退几步,不停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海海……你。”女孩露出一脸委屈,“我等你等的好累。”
“你能不能不要烦我了!”胡春海盯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反倒像是恳求似地说,“求你了,放过我吧。你喜欢我的书我谢谢你,但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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