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神仙。
我是一个没有前世记忆的神仙。
我是一个没有前世记忆还犯了错的神仙。
具体犯了什么错,我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临下凡间前一日,玉帝私下叫了我去,看着我好几次摇头叹息。
“我本是受人所托,欲度你飞升上仙。奈何你天性散漫,仙根太浅,这天宫地府都让你犯错犯了个遍,为平息仙家众怒现罚你去往那人间历劫思过千年,待千年之期满后方能重返天庭飞升上仙之列,此去人间仙君千万莫要自己沉沦堕落,白白浪费了你师父的一片苦心啊!”
所以,我知道我是有师父的。
只是,我连我师父是谁也不记得了。
因而,我更不记得我究竟是如何成了个神仙。
自有记忆起,我就和青青住在这莫寻山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青青是一条小青蛇,它是我下凡当日在山路上随手捡来的,因为看它全身都是青色,所以我给它起了一个再也合适不过的名字—青青。
奇怪的是那条小青蛇就这么接受了这个名字,而且还随了我的意,在它修炼到五百年化形成人那日变作了一个乖巧伶俐的小姑娘。
从此,我们一仙一妖,相依为命。
“流云仙君,你我一别又是数日,仙君过得可还好!”
“流云仙君”,据司命星君说这是我还在天上为仙时玉帝给我的封号,我却也是不大记得。
因为在被罚下凡那日,我被太上老君用术法封印了前尘往事所有记忆,全部锁在了我的眉心处,唯独只还记得自己下凡来的使命。
司命星君每每到我这里都是一样的开场说辞,他不厌其烦说的高兴但我听的也有些想吐了。
“白胡子老道,你难道就只会说这一句话,每次说来说去都是一样,你不烦我还烦了。”
还没等我开口,青青就好像已经知晓了我心中想法,冷哼一声先一步出现在了我身边,看着司命戏谑道。
“青青姑娘,怎么还是这么的爱说笑!”
司命星君到底是个好脾气的神仙,每每被青青故意揶揄了却也不恼,只是打着哈哈尴尬的抚了抚越发花白的胡子笑了笑,满眼的精明之色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只是那眼角的皱纹好像越加深了。
看着这二人的样子我倒是觉得难得的有趣,不觉间已笑出了声。
时光易逝,天上人间,一晃又是十年。
我被罚到凡间一共要历经九九八十一劫。
为什么是九九八十一劫?我私下也问过司命星君,据说原本玉帝已经下旨要我历经一百劫,每一劫是十年,整整好就是一千年,一劫不多一劫不少。
可那日太上老君和玉帝正在天宫下棋,谁知原本平稳的棋局莫名突变,老君眉头一皱立刻掐指一算,然后沉着脸对着玉帝道:
“正往西天取经的那师徒四人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方能到那西方如来处取得如来真经,流云仙君虽然犯了错但也都不是大错,她秉性不坏,看在她师父的面上就让她也跟着一道历经九九八十一劫吧!
就此,我再一次借着我师父的面子,被定下了这九九八十一劫。
不过我的这九九八十一劫却不一样。
不是我原想的那样要由我自己亲身去历劫,而是每十年我都要去往那凡间帮一个普通的凡人度劫,司命星君也恰巧就是每一劫要来给我出难题的人。
从上一劫至今日止,刚刚好不多不少整整十载。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这些日子以来,我和这司命星君见面的次数比以往在那九重天上多得多了去,也不得不彼此混了个熟络。
我继续斜躺在桃花树下没起身,只是轻轻摇着手中的描金扇子微微抬头看着司命道:“司命星君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短短数日不见,星君看着可越发清减了。”
司命一听陡然脸色一变,然后又大笑着拱手道:“流云仙君法力又精进了。”
看着司命星君刻意的恭迎,我只是继续摇着手中的扇子笑了笑没说话。
我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恭迎之态。
明明我只是一个被罚下界的小神仙,可这些年来,除了司命以外,唯数不多的几个现在也还和我常有往来的神仙们对我却也都是多翻帮助,照顾有余、恭敬有加,到让我颇有些觉得自己到不像是被贬的神仙了。
虽然心中也很是好奇,但我不愿意拉下脸来细问,更何况我向来对这些细小琐事不太上心。
我素来既不爱主动去对他人示好,也不喜他人带着目的来讨好我。
只道是我没有了前尘往事的记忆,想来我被贬之前在天上应该也是一个有些权力当着官的神仙,他们现在对我这番恭敬,必定也是顾及着日后我恢复了仙位能得些好处吧!
青青又是半趴在我身上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我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我刚刚又走神了。
“司命星君,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低下头轻轻拍了拍青青的手,然后才徐徐站起身。
“好。”司命又抚了抚他发白的胡子更加恭敬道
转瞬,已来到了我和青青的住的小院子,一共就只有很简单的三间草屋,毕竟是神仙,没得太讲究。
院子中间摆着一个石桌子,并几张石凳子,桌上却放着一套羊脂白玉雕成的上好的酒器,这酒器可当真名贵至极。
我和司命先后坐了下来,青青到是机灵,不等我发话已经拿了酒来,盖子一揭,酒香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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