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过于远离河道,只是慢慢的转过身来用手电探照四周。
这也是一个墓室,但我知道这并不是我所寻找的那一个,这里明显比那间墓室小了很多,更醒目的是,这里的墓室中央静静地停放着一具古棺,似乎完好无损,从未被移动过的样子。
靠近?我不敢有这么奢侈的想法,在我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之前,我一步都不会移动。
我怎么就被带到这地方来了?上次逃离时所走的那条护棺河明明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而这一次,二十多米出去都没找到,反而横里冒出这么个地方把我吸了进来。
有了西沙的经历后,我对汪藏海的很多设计都有了一些深入的了解,归纳其中,无外乎阴阳八卦五行遁煞那一套,但,如何把人家的东西弄明白,那可是行家里手的事情。
像我这种仅仅在医院里学了几个月的小学生来说,连人家的一根毛都沾不上。
但如果是这一套,那这护棺河的设计可谓是多重保险于一身。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进古楼必须得起灵引路了,这里的机关一环套着一环,一环贴着一环,一步错,步步错,光说着护棺河道,一个河道走出20几米还没有尽头,没准这古楼真有八个同样的墓室,也分得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还不算晚,每个门同一时间只打开一个,而这墓室的门中还有门,那道门后到底是什么,只有天晓得。
想到了这里,不禁一头冷汗,亏了自己误打误撞的被卷到了这里,这万一被卷入到死门里,估计现在早就已经跟粽子招呼了起来。
我以前读过一本书,上面提到了一个定律,叫做墨菲定律,根据“墨菲定律”说,人怕什么就来什么,我的体会再一次验证了墨菲定律的可靠性和真实性以及各种特么的性!
就在我擦汗的这一瞬间,身后墓室中央的棺材“嘎嘣”就是一声。
在一个极度安静,却又明知极度危险地地方,自己却又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听到这么一种声音,我不知道自己是幸运呢,还是悲催。
我根本没回头张望,甚至连想都没想,也不管身上的负重状况,拿着手电一猛子就扎进了水里。
无论那倒霉棺材里会出来什么,就是个一丝不挂的美女,老子也绝不动心,先不提美女不可能在这带上好几百年,即便真是美女,那也是小哥的长辈,不能乱了家法不是。
拼了命的往外游,根据我来时的路线,摸门就往右转,可谁想我的脑袋立刻就撞在了一堵石墙身上,刚刚好些的肺子再一次呛进了水,我妈以前就经常跟我说,让我不要沾水不要游泳,她经常说我小时候洗脸都呛,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这些凌乱的想法都是转瞬之间,生死一线那容得在这里打哈哈,转身用力一蹬石壁,返身向对面摸去,这一次,反倒出现了一条新河道,很宽,这让我想起了我们逃生时曾走过的那条,一阵狂喜下加快了速度,果然,没有多远,我便摸到了台阶,我能肯定这里不是刚刚那个墓室,因为这里的台阶宽度更加豁达,而高度也显得更大气一些。
猛地由水下冒出了头,“呵”的一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便再次猛咳了起来,但这次只是咳嗽,没有刚才那么要命。
眼前我能确定这里便是我们曾经用来逃离的墓室,中央的棺床仍然空空如也,棺床一侧的幔帐也仍然安静的垂在空中。
这里不能久留,看了看表,我耽搁了太久,看来很难在正午时间赶到第五层了。
过往的几个小时里,我经历了太多,极度疲惫、极度饱和,这使我对很多事已经没有太多忌惮,我感觉,只要别再无缘无故的冒强碱,就都能挺过去。
这就是人的另一特性,好了疮疤必须忘了疼。我忍住咳嗽,快走几步,反手就去掀那层薄薄的幔帐。
说来也奇怪,上次我们出来的时候,除了强碱,也没遇到什么阻碍,怎么这次我再进来,到处都是钉子啊?
就在掀起幔帐的一瞬间,我隐约的听到了远处桥边传来几道“沙沙”的声音,声音很微弱,但节奏很快,几秒的时间里那沙沙的声音便由远至近的清晰起来,我为之一惊,刚要转身跑回墓室,就听不远处一声怪叫,那叫声很奇怪,我从没听过,如果非要给这声音定性,也许我会定义为那是“野猪”垂死的嚎叫。
与此同时,我猛地发现空中悬挂着一个物体,由河边猛地向我荡了过来,这一惊非同小可,甭管是什么,先来几枪再说。
放下幔帐、拿手电、摸枪,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相当娴熟。
可惜,手电是照过去了,距离太远,只能看到浑身长着白乎乎一团的怪物向我扑来,而我那枪,我那保命的家伙,却在刚才另一间墓室走得匆忙,送那老粽子了。
这特么哪来这么胖的一只海猴子?汪藏海当年带来的?我愣在了当场。
就在此时,空中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天真,别特么拿手电晃老子,老子什么都看不见了,快跑,快跑”,说着就听噗通一声,一个重物拍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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