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平把窝在心里的话倾吐出来轻松多了,张月明在一旁不断的安慰也减轻了她不少精神压力,她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张月明在一旁看着睡眠中的江林平感触良多,她爱观察人也爱评判人,总自以为聪明地发现别人的缺点,相信自己的判断。事实证明,人看别人只是看到了一种表象,只是看到了自己能看到的那部分,有很多内情是无法知道的。她跟阿曼达恋爱后愈发觉得男女关系是最复杂的,旁人根本无法明了,喜乐痛苦只有自己清楚。江林平跟徐锐已经被推上了一个舞台,每个人都成了自以为是的观众,不按照观众设想的情节发展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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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完江林平,张月明去做家教。在等公交车的时候她想跟阿曼达打个电话,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双方通话记录完全不成比例,张月明给他打过十七个电话,阿曼达只给她打过八次。张月明心里不高兴,赌气收起手机,等他打到十七个电话再说吧。
张月明的十七个电话中有六次没接通,如果是在通常认为能接电话的时间,像中午吃饭的时间啦,晚上临近睡觉的时间啦,要是电话接不通她会一直打,一边打心里还会一边抱怨。张月明的这个急脾气被阿曼达打趣过好几次,每次一调侃,她更急了。阿曼达给她起了个外号叫“急脾气的朱丽叶”,张月明以牙还牙喊他“慢腾腾的阿曼达”。阿曼达做事有条不紊,总是三思后行,这一点让张月明特别嫌弃,说他不懂中国国情,凡事都那么慢最后什么机会都失去了。总之两个人的爱情既甜蜜又吵吵嚷嚷,充满着欢笑、抱怨、误解和体谅。
今天的公交来得很及时,路上也没堵,张月明提前半小时到了学生家所在的小区,她决定先去小区旁的雨晴湖逛逛。雨晴湖是江都市最大的湖,青山区的这片湖是保护的最好的,没有私建的养鱼场,也没有建在湖上的商业街,湖面开阔,视野极好。湖边风大,张月明的头发被吹散,她捂住耳畔用手拢头发,隐隐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四下一看,有个男生在不远处向她招手,两人走近,张月明只觉得对方脸熟却叫不上名字。“张月明,”那个男生很轻松地叫出她的名字,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不记得我了?我是魏征,帮你找家教的。”
听他这么一说,张月明想起来了:“哦哦,是魏同学。”她不好意思地笑着:“当时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你怎么记住我的名字啦?”
“张月明,很好记啊,月明,‘明月出天山’嘛。”
张月明带着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对方道:“第一次听人这么解释我的名字,真好,我记下了,我的名字也是很有诗意的,以后再有人问,我就这么说。”
魏征笑笑没说什么,张月明又开口道:“你的名字也很好记啊,魏征,一代名相啊。你在这里,也是做家教吗,还是?”
“我是做家教,就在旁边的‘冠雅居’小区。”
“啊,我也是,你在哪栋楼?”
“11号楼。”
“我在9号楼,咱们离得很近哪。”
两人对了对家教的时间,周三两人开始的时间是一样的,不过魏征只做一个小时的家教,张月明要做一个半小时。魏征说要等张月明教完一起走,张月明谢绝了,两人聊了一会儿分头去做家教。
张月明做完家教出来的时候天色已全黑下来,天上下起蒙蒙小雨,冬天的雨又冷又潮。她没带伞,想紧跑几步去公交牌下去避雨,没想到魏征在楼下等着她。
“我记得你没带伞才等你的。”他对她说。
“哦,多谢多谢。”两人合用一把伞,走向公交车站点。
张月明兜里的电话响了,是阿曼达打过来的,她调了静音,没接。她不想在魏征身边接电话,一说英语肯定会被他注意到,他要是再问些什么就不好了。想到魏征在寒雨中等了自己半个小时,她觉得感激又不好意思,对方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别的想法吧,不过两人算刚刚才认识,张月明把话憋在口中没问出来。她想问的是他有没有女朋友啊,如果对方回答有,那就没事了;要是对方说没有,那以后自己可要注意,跟他保持距离或者假装不经意透露出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她的记忆中,自己还从没有收到来自陌生异性单纯的善意,所以一定要警惕。
两人交流不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张月明看魏征的样子,中等个,身材窄俊,长得也不错,衣着很朴素,说话也坦诚,觉得他应该是个老实孩子,自己想多了。魏征跟她说话没有什么不一样,甚至有点心不在焉。他一直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张月明一路不停道谢。
进了宿舍楼,她没直接回宿舍,而是在走廊里跟阿曼达打电话,忘了自己几个小时之前要等阿曼达打够十七个电话自己再打电话给他的决定。阿曼达一接起电话,张月明开口便道:“是‘慢腾腾的阿曼达’吗?”
“哦,那你是‘急脾气的朱丽叶’吗?”
两人同时大笑,不断相互调侃,相互取笑。之后是千篇一律的问题“你今天过得好吗”、“都做了些什么事呀”、“吃晚饭了吗”、“明天要做什么事啊”,每次打电话这些问题都少不了。今天张月明还问了阿曼达的详细地址,她想网购一套保暖内衣给他,“这样‘慢腾腾的阿曼达’就不会冷了。”阿曼达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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