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按照这对情侣的说法，陈芳婷应该是将近四点的时候才遇害的，从四点到七点半之间的三个半小时内，江皓元真的有足够的时间将陈芳婷杀死，分尸，放血，冲洗干净，冷颤，然后再分尸吗？
怎么看，姜成都觉得仅仅只是在三个小时内的话，凶手是没有办法去完成那些事情的。
莫非……姜成的脑海里闪过一个飞快的念头，陈芳婷不是在昨晚被杀的？
可是如果她不是在昨晚被杀的，那这对情侣昨晚看见的陈芳婷是鬼吗？
并且还不只是这对情侣在昨天晚上看见了陈芳婷，就连陈芳婷的邻居也在昨晚看见了陈芳婷，时间也是在凌晨两点半左右。
时间地点都吻合，如果只是一个人认错了人的话，那有可能真的是认错了，但如果连续有两个人都认为那就是陈芳婷的话，那就不太可能是认错人了。
除非，是这对情侣在说谎。
可是，他们也没理由要说谎骗他。
如果他们不是凶手的话，他们真的没有理由去骗他，但如果他们就是凶手呢，那么他们骗他的理由就很充分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姜成紧紧皱起了眉头。
如果这对情侣真的在说谎的话，他们有可能就是先将陈芳婷诱骗到这个屋子里，然后再杀害陈芳婷。
他们会是凶手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姜成抬头，用探究严肃的眼神使劲地盯着面前的小情侣看。
他们年纪太小了，顶多就只有二十岁出头，但外表看起来他们的样子很叛逆，处于叛逆期的年轻孩子，大多数都有心理上的疾病，所以不排除这两个年轻人没有心理上的疾病，然后为了发泄心理上的郁闷，就做出一些杀人分尸的事情来。
毕竟现在的这一代年轻人人生的价值观，世界观根本就没有完善，极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从而产生了歪念。
说不定他们就是因为本市的前市长李杰斯的杀人案子太轰动，他们深受影响，才会像李杰斯一样，年纪轻轻的就开始杀人……
姜成默默脑补着这些可能性，脸色愈发的阴沉。
坐在姜成对面的这对小情侣看到姜成这副模样，心里一下子犯怵，心想，这警察到底怎么了，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地盯着他们看，脸色还这么阴沉。
被姜成盯着好一会儿后，男孩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问道，“警察哥哥，你这样盯着我们看，该不会是怀疑我们在说谎吧。”
“我敢发誓，我没有说谎，我们出去吃宵夜的那家店里面有监控，警察哥哥你大可以去调查监控。”
“并且我们回来的时候，还去楼下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盒安全套，便利店里面也是有监控的。”
“再后来，因为看到陈芳婷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们根本就没有兴致再做那事，所以就早早睡觉了。”
“半个月前，我们忽然想拍一些生活纪念片的，所以在屋里头的每个房间以及客厅厨房餐厅都安装了摄像头，拍下我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将来留作回忆。”
“昨晚我和我女朋友什么时候出去过，又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之后做了些什么事情，这些都全被这屋里头的摄像头记录着呢，不信的话，警察哥哥你可以一一查看监控录像。”
男孩一一地列出证据来证明他和女朋友没有说谎，姜成闻言抬头看，这才留意到这屋里面真的有安装监控摄像头。
有监控摄像头在，男孩还敢说出那样的话，证明他真的没有说谎，但姜成循例还是要检查一下监控录像的。
男孩拿出电脑，将昨晚的监控录像文件调出来给姜成检查。
检查过后，姜成证实了这对情侣的确不是凶手，而这个房子也的确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监控显示这对小情侣在凌晨四点零七分的时候回到家里，然后就直接睡觉了。
但姜成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
他又重新拿出本子问这对小情侣，“你们说看到陈芳婷穿着暴露，被人用绳子捆起来后，就进她屋里安慰她。”
“她说是江医生在虐待她，请问她有没有说江医生为什么要虐待他，和怎么虐待她吗？”
听到这个问题，女孩没有犹豫，第一时间就义愤填膺地说道，“陈芳婷说，那个江医生很变态，一进屋就要她给他做口活，她不愿意，嫌脏，江医生就直接捉住陈芳婷的头发，将她的头按着，强迫她做口活。”
“之后江医生还不满足，要和陈芳婷玩捆绑。”
“陈芳婷自然也是不愿意的，所以江医生就开始打她，一直打到她愿意让他用绳子捆住她为止。”
“虽然陈芳婷先把刚认识的男人带回家里来是有些不对，可是，再怎么说，她也是女孩子，江医生怎么可以那么过分，违背女孩子的意愿，强迫陈芳婷去做那些事情呢？”
姜成默默地听着，脑海里不停地搜寻着张晴晴给他讲的那些有关于陈芳婷尸检报告的内容。
尸检报告中的确有提到过，陈芳婷的身体有被捆绑和虐待的痕迹，并且根据皮下出血的情况来看，这些痕迹是在死者生前造成的。
这对情侣没有说谎，那么，江皓元就是目前为止，嫌疑最大的人。
按照周彬的推论来看，已经排除了十一楼是第一案发现场，现在他又排除了十二楼是案发现场，那么现在就只剩下，顶楼十三楼和底下的十楼有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了。
姜成脑袋快速转着，如果他最先找到嫌疑人和第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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