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哧”笑了出来。虽然是老梗了,但由以前一直都给我一种不苟言笑感觉的我姐口中说出来,我还是感觉心里暖暖的。
“你干好了,遭人嫉妒;你做的差,让别人看不起;你放开点吧,人家说你骚;保守了,人家说你装;你待人好,人家说你傻;精明一点,人家说你奸;热情了,人家说你浪;冷淡了,人家说你傲。你就是再好,也有人挑你的刺,对吧?”
我姐平淡的说话,我搂着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背,“嗯嗯”的应和。这大概也是我姐这些年所经历的人生百态吧,心里酸酸的,有点想哭。
“你得这么想,管他呢!老子就是要.日.死这帮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家伙......喂!你别搂我那么紧,喘不上气儿来了。”
是啊!管他呢!这个世界有我姐就足够了,别人,都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既然是过客,我又何必为了他们劳神伤脑。
回到家洗了澡,换好睡衣,躺在床上翻看了林妙舞给我的那本《女儿经》。果然文采斐然,让人倾慕,只是主角变成女孩儿的桥段让我想起了小薇。
带着无数乱七八糟的意识,我睡着了,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并且和往常一样只模模糊糊记住了最后一段。
一个小屁孩儿朝我射箭,怎么说他他都不听。我怒了,抓过他暴揍了一顿,直到他说“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才放手。最后我问他叫什么,他说他叫丘比特。
第二天早上,我抓着乱蓬蓬的长发,嘟着嘴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我姐往桌子上端早餐,“姐,你知道丘比特吗?”
我姐说:“我知道邱少云。”
这初中都没毕业的居然知道邱少云,让我大为惊讶了一翻。我姐白了我一眼,她现在已经不在乎我在家里穿着.暴.露的走来走去了。随着两个红皮鸡蛋被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连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我姐手指戳我的额头:“怎么,挣了几个钱,就不喜欢吃鸡蛋了?”
我有气无力的歪着脑袋剥鸡蛋,没有理她。长发倾泻下来,铺满了我盘在椅子上的双腿。
我姐就是这样,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不理她,让她说个够,她自然而然的就会觉得没有意思,把这茬儿给揭过去。
虽然不想吃,但还是忍着满嘴的味道吃了下去。
吃完饭,我姐在我屋翻出一堆衣服,有内衣内裤也有丝袜,抱去洗。她嘴里嘟哝着我已经懒到突破天际的话,一面把那些衣服分类,一一的丢进洗衣机。
我不敢反驳,其实我觉得我姐是小题大作了,比如那条黄色印花小裤裤,我才穿了两天,还干净的很。让她一说,简直就跟刚从臭水沟里捞上来的一样。
临近中午,我接了一个没有标注姓名的电话,归属地是渔洲本市,可是接通了对面却一阵沉默。我很纳闷,“喂喂”的应了几声,对面传来一道略显沧桑沙哑的声音:“你是小酒的同学吗?他......在干什么?”
我有点懵,“小酒”?难道是找我的?
他似乎跟我一样也有点紧张:“你们在五大连池旅游么,什么时候回来?”
五大连池?莫名其妙啊!
不过,这个声音......
我猛然间想起了一个人,坐直了身子,紧张兮兮的东张西望。我姐在阳台洗衣服,嗡嗡作响的洗衣机声音让她没有注意到小卧室里的我。
我做贼似的压低了嗓子问:“你是......爸爸?”
对面似乎愣了一下,接着就是挺激动的应和声:“哎哎,儿媳妇......想不到,这臭小子......”
“儿媳妇”三个字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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