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便是金燕现在的经理人,我不知道他跟宝红是什么关系,也没有多问。但是听他俩谈话的语气和王宁对管理方面经验的论述,我觉得自己呆在这里可多余了。
显而易见,王宁是个帅哥,帅到我都有些嫉妒他的程度。笑容也很暖,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怎么看都是应该窝在家里啃老子或者灯红酒绿场所泡妹妹的主儿。可惜人家既有才华又有美貌,搁电视上就是黄金档婆媳大战那种片片里的男二号。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如果我不是变成了女孩子,大概到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多半会做着穿越重生的diao丝逆袭的美梦吧。
不用选台,也不用给人端茶递水了,原来宝红的办公室变成了我的办公室,身份的转变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宝红把金燕里的大小经理、所有管事都招唤到名叫“射声”的包厢里隆重的宣布了我对ktv的接替,她还给我找了一个四十多岁、风情万种的女人教我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笑不露齿与如何拒绝,以及听起来就很高大上的社会经济学。
晚上七点多,周映雪带着几个形形色色的男女进了事先订好的包厢,都是社会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把小青推荐给了她,然后回到办公室继续思考祖国为什么还没有统一。
说实在的,从偷偷穿我姐衣服到现在为止,我感觉更像是活在梦中了,怎么想怎么不真实。
就在我百无聊赖的寻思着是不是要悄悄的废止宝红之前附加给金燕的“黄”和“毒”时,一个内保带着林妙舞进了我的办公室。
我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瞅着挎着电脑包、冷冷淡淡的林妙舞,她的脸上没有表情,一如既往的如同看动物一样的眼神让我有些发怵。
“你怎么来了?”
林妙舞安安静静的坐在了我的对面,把电脑包摆裹的大腿上,“我是来给你贺喜的----陈老板。”
尽管她的语气没带什么戏谑的感情,我听着却十分难受,这里面或许还有那句“我们是闹着玩儿的”拒绝在作祟。我是个小心眼儿的人,同样,我也是个不太会面对过去的人。
她说:“今天你刚得到金燕这么一个庞大的私产,我立刻就知道了,你一点都不好奇么?”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确实挺好奇的......你要喝点什么?”
听到她还关注着我,心里不自觉的就舒服了很多,虽然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已经不一样了。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挺矫情,心里总是装着无数不切合实际的幻想。比如幻想我和我姐假如没有血缘关系,幻想宝红能安安稳稳的做个正经的生意人,幻想林妙舞......
“不用麻烦了,咱们直奔主题吧。”
林妙舞没什么感情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怔怔的看着她拉开电脑包,把笔记本放在办公桌上摆好再按下电源,琢磨着待会儿怎么用新学到的技巧拒绝她对我做艺人的邀请。
荧光闪过,悦耳的开机铃声之后,林妙舞打开了f盘里的一个文件,是mp4格式。我把从桌堂里拿出来的牛奶分给了她一盒,然后饶有兴趣的扒着脑袋瞧着林妙舞莫名其妙带来的东西。
不是电影,也不是动画片,更不是音乐mv和模特走秀,20多分钟的长度,画面中出现的第一个人物就让我的大脑立刻当机。
不大不小的包厢,看风格应该不是金燕,金碧辉煌的装扮和流光溢彩的灯光下映照着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的侧脸。两个人我都认识,一个非常熟悉,另一个见过两面。
“如果你这么说,那就没意思了。大家都在自己的圈子里玩儿,他拍他的电影,我做我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
“您可别把我的话当成威胁,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上边儿的事情多少传到了耳朵里些,是谁不是谁您也清楚。站队这种事儿,自古以来就血淋淋的,有一点不整齐或者怠慢了,可得当心您背后的鞭子。”
“你特么这是在警告我!”
“哎哟,就算您把这包厢里的酒瓶子、烟灰缸都砸我脑袋上,也改变不了您偷税漏税、经营黄、毒的事实。话说,您手里还有条人命官司吧?这些可都是一碰即死的高压线啊,这么多条绕在您的脑袋上,都快缠成网了,您一点都不担心哪天电着?”
“我可是合法商人,连续三年全市进步企业家,你想想污蔑我的后果。”
“啧!怎么就那么轴?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想上新闻联播?一处玩儿乐的场子而已,我是看在华姐的面子上才提醒你,等上边儿新来的搬到大院儿后,你想送人家人家还得考虑影响呢。要我说,你也别瞧不起你口中的那些戏子,你们都一样,没几个是好东西。好好的社会,都是被你们搞的乌烟瘴气。”
“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行了,宝大老板!言尽于此。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可你知道我对华姐的感情,要不是她嘱托我,我才不来管你死活。这些年你也赚到了不少,四亿七千万,我说的没错吧?盖几十间学校,资助些穷困大学生,人们还能念你的好。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该写本书了?”
“放屁!放屁!我写你麻x......”
......
小小的人儿独自在屋子里乱踢乱砸,精致的面容上一片狰狞,眼睛红的像感染病毒的丧尸。我的心跟着她纠结起来,手中的牛奶也忘了喝。
林妙舞仍旧不为所动的坐在一旁,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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