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净走到了石磨跟前,转了一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最后,他把那些契约和书册都放回了衣服里面,束紧了腰带,开始扎起了马步。
“哇!来了来了!”一看到这个架势,几个泼皮就兴奋不已地叫了起来。
之前看袁净倒拔大榕树,他们是觉得惊悚,但现在看他抬起巨石磨,他们则完全不同了,一副赞叹欣赏的样子。
听到他们的叫声,几个佃农疑惑地对视了一眼,搞不懂他们为什么忽然这么兴奋起来了?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袁净气沉丹田,好吧,他也不知道丹田在哪里,总之就是酝酿了一番,将力气都涌动了起来,盯着石磨的眼神异常坚定。
而后,他俯身过去,双手扣住石磨两侧的凹槽,狠狠地一咬牙,骤然间,他额角的青筋顿起,手上筋脉一突,重重地吆喝了一声,稳稳地座落在地上许多年的巨石磨,忽然开始慢慢地晃动了起来。
“嘶……他这是干嘛?”佃农们看得眉毛直跳,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哈哈!”泼皮们得意地叉着腰,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咱们师傅的厉害,你们这群土鳖怎么可能知道?还洗洗睡?你们才该扎进河里洗洗脑子才对。”
不得不说,袁净的力大无穷,强悍的姿态,已经征服了这几个泼皮了。
本就被袁净强制性地收做了小弟,看见自家老大发威,震慑到其他人,他们当然耀武扬威了。
说话期间,那边的袁净已然汇聚起全身的力气,将厚重的石磨从地面抬了起来。
并且为了显示自己游刃有余,他还像举重选手那样,将石磨高举过头,从扎马步的姿态逐渐挺直身姿,维持了好一会儿。
看到此情此景,在场的佃农们瞪圆了灯笼大眼,狠狠地抽着凉气,心中的骇然一波接着一波。
他们中有些人还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但无论如何,袁净都是一副托举天地般的姿态,他们无言了。
这……这还是人吗?
要是西楚霸王再世,他们完全可以理解,但这个鶸和尚有多鶸,他们比谁都清楚,只是现在,袁净成功地刷新了他们的三观五官所有guan……
“砰――”
最后,袁净随手将石磨砸在了地上,沉重的石磨还把地堂都砸出了一个坑。
他掰动了几下十指,发出咔嗒的清脆响音,转头看向了人群处。
见袁净看了过来,佃农们不敢直视,吞着唾沫低垂下眼眸,忽而有些心惊胆战了起来。
袁净唇角轻扬,悠哉游哉地迈步回来,站在了那个最先闹事的壮汉面前,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一个一百八十斤左右的男人拔地而……呃,直接拎起。
“啊啊……”这个佃农吓得嘴唇都白了,一个一米八的大汉,竟然吓得拼命挣扎,也挣不脱袁净单手高举的桎梏。
一个壮汉被一个瘦削的青年这样对待,场面十分滑稽,至少几个泼皮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心想还好当初自己没有反抗,不然就不止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而是姹紫嫣红了。
但是,其他人可笑不出来,只觉得异常恐怖!
旁边的其他佃农害怕得立刻倒退了好几步,离袁净远远的,压根不敢靠近,生怕自己也被这样对待。
至于那些纯粹打酱油的农妇们,早就在袁净举起石磨时就已经瑟瑟发抖,不敢乱动了。
袁净高举起这个壮汉,勾唇一笑,眸中冷光点点,“你还有什么意见吗?不妨直说,我这个人,很民主的。”
“呜……”这个佃农脸上血色顿散,哭丧着脸,“不敢了不敢了,我不敢了,求大师饶命,饶命啊!”
要是知道这和尚开挂了,他哪里敢招惹他,银子早就双手奉上了。
头一次被人揪了起来,壮汉觉得上面的空气也不那么好闻,吓尿他了。
这个和尚,怕是一拳头就能揍扁一个人了吧?他颤悠悠地想着。
闻言,袁净一手把他扔在地上,轻轻掸了一下僧袍,淡淡道:“其他人呢?欠下的租金交是不交?不交的话,官府,或者被我揍一顿,任君选择。”
“……”两样都不想。
佃农们震慑到了,压根不敢说一声“不”字,忙不迭地点头哈腰。
“交,我们交,我们一定交……”他们小心脏颤抖不已。
见此,袁净微微挑眉,“早这样不就好了,我是斯文人,非要逼我使用暴力。”
而后,他装模作样地看着澄蓝的天际,双手合十道:“我米头发,善哉善哉。贫僧乃出家之人,喊打喊杀实在不是我的风格。”
一众佃农:“……”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虚呢?
不过这话他们可不敢说,刚才他们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怂。
“大师,您等着,我们这就回家拿钱给您。”他们心中呜呼哀哉,口上只得如此说道。
“快去快回。”袁净似笑非笑地说道,“不回的话,你们的房子看起来挺不错,就是不知道结不结实……”
你行!
掐中了命脉的佃农们可算是咬碎了一口银牙,愣是不敢发作,乖乖认栽,火急火燎地跑回家凑钱去了,连自家女人都丢在了这里没管,反正死不了。
农户储备的银两不多,通常不会特意拿到钱庄存起来,都是放在家里的秘密地方,需要就可以直接拿。
袁净认为这倒是一个好习惯,不仅替他们省去了到钱庄的麻烦,还使得他也不用多等了,一举两得。
要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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