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涯虽然举着玄光杖,用圆锥的尾部对准了森马的胸口,却迟迟没有往下刺,他的手不断颤抖,全身也溢出了冷汗,他不停地对自己说:“可恶,对方是杀掉自己亲人的罪人,为什么我却下不了手?”虽然心里不停叫喊着,但是月无涯依然没有下手的勇气,他的脑中依然想着以前的一幅幅真挚的画面。
以前的森马,虽然知道月无涯是他最大竞争对手——月南的孙子,并且知道月南其实是想利用月无涯来学习自己的知识,企图结合两家所长一统中州大陆的刻纹领域。但是,即使知道有一天自己会失去地位,但是森马对月无涯却没有半点私心,只要是月无涯想学的东西,森马都完完全全地教他,毫无保留地引导他不断学习自己的知识,并且教会他制造一些列刻纹装置,跟着森马一起学习的时光,应该是月无涯最开心的时刻吧!
可能,在森马的眼中,月无涯已经不是月南的孙子,而是自己的儿子了。
“月无涯,怎么还不给我最后一击?”森马说道:“你不是很想为你父母报仇……”
“这个不用你说!”月无涯截住了森马的话怒吼道:“我一定要为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报仇的,我一定要为中州大陆的人民仇。”
“既然这样的话,就下手……”森马话没有说完,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冰凉,她不禁用手在脸上擦了一下:“这是水滴?不,这是……”
森马的话没有说完,脸上又传来了水滴的感觉。一滴、两滴,甚至三滴四滴五滴。
虽然月无涯用狰狞而扭曲的面目盯着眼前的森马,虽然月无涯已经把利器对准了森马的胸口,虽然月无涯下定了为亲人报仇而杀掉森马的决心。
但是,他却在哭泣。她的眼睛中不停地流出了晶莹的水滴。
是因为即将成功报仇的喜悦?是因为为逝去的人的伤痛?
不,这都不是!
那究竟为什么,月无涯自己也不甚清楚,甚至无可考究。
“无涯,不是说过,做事不要半途而废的吗?”
慌乱之时。森马那不属于敌人,不属于领导,甚至不属于老师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了月无涯耳中。
“你要一路走下去,为你自己的心愿。用你那最好的方法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森马说着,挺起身体,把心脏部位接近了玄光杖的尾部。
“森马老师!”月无涯失声大叫起来。
“无涯,对不起,一直以来,做了这么多让你伤心的事,我也只有一死才能向你道歉……”
月无涯急忙抱起森马的身躯,大叫起来:“森马老师。森马老师!”
“……还有,无涯,谢谢你!”森马握着带在颈上的吊坠说道:“你给我的这个礼物。我直到现在还觉得高兴呢。”
这时,月无涯终于明白了,其实自己一直以来,就已经把森马当成了自己的妈妈了,这种充满温柔的声音,正正是妈妈的声音啊!
“月无涯。还有一点你要记住,小心陈瑞和陈凡。她们不简单的。”说着,森马终于合上了眼睛。
听见森马的遗言。月无涯不禁怔了一下,不过看到森马闭上了眼睛,月无涯终于忍不住,趴在森马的遗体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从此刻起,月无涯又失去了一个,真正爱着自己的人。
迪亚城殿的广场上。
陈凡把丽莎的躯体放在比较平躺的地上,然后盯着隐匿在烟尘中那个宛如巍峨大山一般的黑影。
“哼哼!”马尼笑道:“真是自作聪明,谁说了力量比我大我就反射了不的?”烟尘渐渐散去,马尼又浮现在陈凡的眼前,虽然接了丽莎的必杀,但是他居然毫无伤,不动如山一般站立于原地,放生大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我的神经感受到你们的力量的话,我就可以把你们对我出的力量完全反射回去,所以你们做什么都只是徒劳,这样还不明白吗?”
正被百万倍重力压在地上的迪斯竭力地叫道:“陈凡!快逃!”
但是陈凡置若罔闻,她用手紧紧地握着玄天戒尺,静静地说道:“你说只要被你的神经感受得到就会反射,那么如果我的攻击度比你的神经传送速度还要快,就可以把你杀掉了,是吧?”
“比神经还要快?”马尼一面耻笑地说道:“被神经还要快的度?你认为你能做得到吗?”
对,外界感觉从皮肤沿着神经一直传到到大脑只是一段很短很短的时间,所以,要做出比神经还要快的攻击,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陈凡明知道这根本没有可能,但是依然没有撒腿就跑,更加没有跪地求饶,在他的思绪中,已经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的村在,自己一定要为丽莎报仇的决心,一定要击败面前敌人的意志,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心神。
回忆着洞中老人的话语,陈凡紧紧地握着双手上的炎剑,自言自语地说道:“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办法了,光神灭!”
听见陈凡的命令,几道冲天的火焰立即燃气熊熊烈火。
“这股力量是……”面对眼前那充满咒怨和愤怒的火焰,马尼也不禁诧异了一翻。
陈凡紧紧地握着手中那变得异常巨大的玄天戒尺,对着马尼说道:“这就是我真正的力量,你好好尝一尝吧!”陈凡话音刚落,身影已经消失在马尼的眼前.
“什么!”马尼发出一声惊讶的时候,已经听到陈凡“喝!”战嚎声已经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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