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鸟山科研所,所有人的生活都是完全封闭的。这里的地下有着大量的独立空间,完全可以容纳所有科研人员和其他职员的日常生活,娱乐设施也一应俱全。”
“但是……”
“是的。”里奈披上了白大褂,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将双手揣到兜里。“但是,像这样的地方,任何人待得太久了都会有非常大的精神压力。”
“你说的那个人,‘鸣海晴晖’,他是真的连续数年没有迈出过自己的实验室一步吗?”
她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点点头。“是个相当棘手的角色。”
“那你现在还是理事长秘书吗?”
“……对,只是理事长换了人而已。”高岛里奈答应着,神色有些消沉下去。“新一轮融资后,鸣海博士的股权下降到不再具有独断的能力,董事会也顺利地通过了决议撤销了他的原理事长职位、降职为鸟山科研所的所长。自那之后,他的病情就更加地不稳定。”
“但是,那样不还是给予着他权力吗?”
“那只是个空壳——足不出户的他根本不可能去处理任何决策以外的工作,没有了对财政的控制力就等于一无所有,反而束缚住了手脚;而我们也恰好借着这样的一个借口绕开科研所本身的高层、直接对科研所的内部进行控制,相当于一箭双雕。”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尚不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你现在还会与他接触吗?”
“少了。”里奈摇摇头,“一方面是上面在清理他原来的下属关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不太好去打扰他。更多的时候,他宁愿给自己的两个助手,佐竹凑和椎名快来交代事情。毕竟,行政上的事情少了以后,他也就只需要关心他的科研了。”
“嗯。”我理了理自己胸口的衣服,“我想我的第一件事应当是与他们接触一下。”
“不行,你还不能直接去他的实验室。”
说着,她将我引领到一部电梯门口。上面标注着的是零,但实际上现在应该正在地下。“面试之后,你需要学习一些基础的防身术,以便在被他控制住的时候有反抗的余地;在那种情况下,能够多拖延一秒钟都会无限地增大你存活的几率。”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跟随着她一同走进了电梯。随着电梯逐渐地向上提升,倏忽地一片豁然开朗,好似正站在一片原野的舒适之中。
“不过,既然已经能够制约住他,”我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那么为什么还要专门地聘请医师来‘引导’他呢?”
“放松吧,寻夏姐,你可不会不被捧着请进来。”里奈笑着说道,“集团在组建内部的心理咨询中心,需要招聘一批心理顾问,当然,必须要愿意来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你明白的,这种地方可不是什么度假村,而是一个大型的企业——至于鸣海博士,他可不会那么心甘情愿地把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那么轻易地交到我们手上,需要有人来开导开导他。”
“他的……‘孩子’?”
“是啊。”
“——叮。”
我们从电梯中走了出来,光线充足的走廊洁净而工整;一些绿色植物等距地陈列在贴了墙纸的墙壁上,地毯柔和而舒适。看起来,这里倒是颇具有生活的气息。
“知道么,我们原本打算用一些粗鲁的手段来让他把‘第八号’交出来。但问题是,如果它‘不听话’的话,我们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无措地笑了笑,全然迷茫。“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最好晚一点知道。那种东西,可能会让你把胃里所有的玩意儿都吐出来。”
说着,我们已然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里奈推开了那里一片唯一的一扇门,是办公室。
“理事长。”
看了过去,男人的气质相当的不错;也许年龄我揣测不到,但这样一个职位上的人不会太年轻。当然,这并不妨碍观瞻上的错觉。
这个宽敞的房间有着相当复杂的陈设,希腊罗马式、哥特风与后现代混杂在一起,仿佛是将人时空错乱地带入了一场并不存在的文艺复兴之中。虽然没有直接暴露的光源,但这里还是明亮且色调温暖的;并着许多原木基调的家具,更多见的坐式雕塑件与小型工艺品承载着大约从遥远时代开始就存在着的启明神教的信仰色彩。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领导者们共有的特性,但此时的他的确是站在落地玻璃窗边上朝着外面观望去。他随手拉拢了刺绣着波斯样式图案的深沉浊色窗帘,向前回到了那张长长的办公桌后。他应当并不是它的第一个主人,就像帝力孚日宫的总统办公室中的那张半圆办公桌一般,颅腔中不断地在流入新鲜的血液。
“寻夏女士。”
他翻开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本笔记本,上面潦草地书写着一些看起来面熟、却又应当完全不同的文字。罢了,他抬起头,微微地笑笑。“欢迎。”
“您好,理事长。”
“请坐。”
我扶过面对着他的那张转椅,松软的材质坐着很舒适。
“那么,我先离开了。”
“嗯,去吧。”
说着,高岛里奈朝着这扇门外的那间隔间走了出去。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内藤凉介,很高兴认识你。”
“1先生,请多指教。”
虽然景色的确不错,但是这里的户外常年有大风,伴着干冷的空气而令人并不觉得会有多么舒适。然而,那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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