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很缺钱吗？”陈楚也是很直接问道。
“是的。”女犹豫了一下后，很坦然地道。
听到这个说法，陈楚仅仅是点了点头。而在另外一边，张倩却是轻轻地笑了起来。
这个回答……实在太没有技巧性了。
“你说的倒是实在话。”陈楚不置可否地道，也没有再问其他问题。
四十分钟以后，将七位应聘者全部面试完后，陈楚让他们回家等通知，在离去的时候，大多数人都面带忐忑，只有张倩的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你觉得这一批人如何啊？”陈楚坐到刚才应聘者位置上休息时，秀姨帮陈楚倒了一杯水。
向秀姨道了一声谢，陈楚接过水后喝一口润了润喉咙，道：“还行。”
秀姨看着陈楚，试探问道：“那你有没有看上那一位呢？”
陈楚摇了摇头道：“一位也没有看上眼。”
秀姨干笑了一声，道：“那个张倩，你也没有看上眼吗？”
陈楚道：“如果到时候招不到更合适的人选，我可能会招她。”
秀姨看一眼陈楚放在办公桌上的简历，缓缓地道：“我倒是觉得她拿出什么筒历的，又说一通我听不懂的话，好像很历害的样子……但是，她有多大的能耐，我还真的看不准。”
“她比较适合坐在办公室。”陈楚淡淡地道：“起码她的眼色就不差，但是，我要招的人，是要到非洲卖东西的，她不太适合干这样的活。”
“为什么？”秀姨不解地问道。
陈楚笑了一声，却没有作出回答。
“秀姨，我要不是那种文文静静的人，我要的是那种胆子比较大的人。”陈楚出声道。
如果将制衣厂比作是一台机器的话，那陈倩相对适合做这台机器上的某个零件。但现在，陈楚要的不是大机器上某个零件，而是能开拓进取的人。这样的人，相比起某个零件更像一台单独运行的微形机器。
秀姨笑道：“好吧，这一批没有满意的，那就看一看下一次批次吧，反正秀姨我就不会砸自已的招牌，包让你招到满意的人为止。”
“那就有劳秀姨了。”
半个小时后，秀姨所说的第二批次人选又一次挤满中介所。和上次一样，陈楚先让他们先做自我介绍，再问了他们一些问题，最后让他们回家等通知。
“怎么样，有没有看上那一位？”秀姨观察着陈楚的神色，问道。
“不错，这一批次有一俩个我看着倒是觉得不错。”陈楚点了点头，道：“我原本是想在家乡招三个到四个人到非洲的，现在基本上我可以确定俩个人，秀姨，你再找一批人看一看，如果有合适的，我再招一二人。”
看到陈楚终于订下两人，秀姨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脸，她又一次热络地道：“那我就问一问同行的熟人，叫他们让几个人头给我。明天已经来不及叫人过来，要不，你后天过来看一看？”
陈楚看一眼墙上的挂钟，从椅上站起来道：“后天就后天吧，时间也不早了，秀姨，我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的。”秀姨也站起来，将陈楚送到门外。
下午四点钟，老街上人气渐渐多起来，一些阿婆就坐在大屋门槛边摘菜准备做饭，陈楚脚步踏在大青石上，时不时有人骑着自行车从他身侧经过。但就在经过老街中间位置时，陈楚突然间停住脚步。
他转身回头，刚好见到在他身后十米之外，高屋红瓦下，那位年轻妈妈正眼带不安神色盯着他。
陈楚的意外转身，让她眼内闪过意外之色。她停了一下，然后再挪动着小碎步过来。
“老板……”年轻妈妈怯怯地开声道。
“这么巧，没有想到我们竟然是同路。”陈楚嘴角泛笑出声道。
“不是的。”年轻妈妈眼眸紧盯着陈楚，道：“这一次我是专门过来找老板你的。”
这个结果早就在陈楚的意料之中，陈楚双眼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年轻妈妈。
“老板，其实刚才我从中介所出来后，就在等老板你出来。”在陈楚的注视中，年轻妈妈败退说出实情。
“请老板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可以干好这份工作。”
陈楚很直接地道：“你在外面等了我一个半小时也不容易，那我就跟你跟直说吧，以你本来的条件，在你们第一批次人当中只能算中上，但也达不到我的要求。而现在你已经成家生子，我就更不会选你。你的心思都有一半挂在老公和孩子身上，如果你是在本地工作你还可以两头兼顾。但如果工作地点是在外地，你就很难做到两头兼顾。而我们工作的地点是在非洲，这不是在外地，这是在国外。”
“如果我真的招你到非洲，过一二个月你突然想家想辞退工作，那我们制衣厂得有多被动？我们制衣厂又要重新一个人替代你的位置，甚至还要报销你回来的部分机票。你现在觉得你可以离开你的家庭你的孩子，但是等到你真正离开一段时间，你很有可能随时改主意。”
听到这里，年轻妈妈微低着头，眼睛变得潮红起来。
“就在本地找一份工作，安心过日吧。”陈楚叹气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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