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夏总旗要来咱们东宫当差了,这是好事啊!”还是刘瑾最会顺着太子的意思往下走:“夏总旗年轻有为,最近这接连几桩案子都办的漂亮,我等佩服还来不及呢,怎会不配合夏总旗的工作呢!”
“哎,对了,听说我的那只猎犬,前一阵生了一窝小狗,是吗?”朱厚照突然想起自己好久没去鹰房和犬房看他那些宝贝了,这会等到夏云渚来了,便可在她面前炫耀一番,带她去见见世面。
“那一窝小狗精神的很呢,个个机灵活泼!”侍奉在旁的谷大用赔笑回道。
“恩,明儿个夏总旗来之前,你去选只最机灵最好看的,我要送给夏总旗当见面礼。”朱厚照一想着夏云渚明日见了那小狗,心中定会十分欢喜,便轻轻咬了咬唇,嘴角划过一丝微甜的笑意。
“殿下您放心吧,到时定会选个最可心儿的,给夏总旗做见面礼。”谷大用奉承道。
八虎又在大殿之上七嘴八舌的给太子出了好一会主意,直到一切都安排妥当,才一哄而散。
“这夏总旗到底是何人啊,不就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殿下怎对他这般上心?”丘聚不明就里,低头哈腰奉承在刘瑾后面,阿谀问道。
“不该你打听的就别打听,殿下吩咐什么,你照办就是了。”刘瑾回头白了丘聚一眼,却也再未多说什么。
其实他自己心中也在纳闷,太子为何突然对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总旗如此上心,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如若夏云渚敢与他争宠,那明里暗里,都要让她尝尝他刘瑾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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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今日怎么闷闷不乐的?”夏云渚回到家中,夏云轩见她神情有异,便关切问道。
“大哥!”夏云渚向哥哥撒了个娇,继而又抱怨道:“皇上今日亲下圣旨,将我调去东宫当差了……”
“这不是好事吗!为兄在此恭喜云儿了。”夏云轩微微一笑,面上挂着朗月清风般的笑容。
“不好……不好!”夏云渚假意负气,转过身去,单手托腮靠在一张石桌上,长叹了口气。
“云儿既然心中有太子殿下,为何还会这般忧虑?”夏云轩甚是不解地问道。
“大哥,我女扮男装,已经是犯了欺君之罪,如若被人揭发,可是要诛九族的,你觉得,我这辈子还能做回女儿家吗?如若我不能做一个正常的姑娘,那我与太子殿下,又有何未来可言呢?听闻皇后娘娘早就有意为太子选妃,这一天迟早都是要来的,太子就算再离经叛道,可将来早晚都要大婚的,如若我一直不知深浅,执迷不悟,将来我将何去何从?”夏云渚转过头,哀叹道。
“云儿,都是哥哥不好,是哥哥无能,这么多年连累你不能做一个正常的姑娘家,如今遇到心爱之人,都不能与之共度一生……”夏云轩看着妹妹的眼,皎洁的月光映衬在他眼眸之中,竟泛起星星泪痕。
夏云渚执起一方帕子,轻轻帮着哥哥拭泪,自己眼中却亦是含泪欲下:“这怎么能怪大哥呢……怪只能怪我自己福薄,承受不起……”
正在这魏彬哭鼻子抹眼泪之际,伺候在旁的刘瑾却皮笑肉不笑的献上了一条计策:“殿下既然要盯梢监视夏大人,不如多派些人手,将夏府也盯起来。”
刘瑾虽然不知道太子心中真正的想法,但他毕竟也是侍奉在侧多年,一向最会揣摩太子的心思,也最会顺水推舟,顺着太子的想法出阴损主意。
太子毕竟年少好玩,刘瑾这阴招一出,刚好合他的心意,便将这个差事全权交给刘瑾去办了。
刘瑾出损点子的功夫是一流的,办起事来却也是雷厉风行,没有半点含糊,派去盯梢夏府的人第一时间将消息源源不断地送了进来,第一手的消息他却要自己先扣下,过滤之后再呈给太子。
夏儒出于锦衣卫的职业素养,已经感觉到这些天来夏府周围的异常,这天夏云渚一回到家中,便被老爹拽进了书房的密室。
夏儒警觉地四处张望了下,见确实无人,便悄声问道:“云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去查私盐案了吗,为何你就是不听劝呢?”
夏云渚根本不知道老爹在说什么,一脸疑惑地问道:“爹,我早就没有再去插手那个案子了,不知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说你没插手那个案子,那我问你,府门外那些盯梢的人,又是从何而来啊?我早就跟你说过,那案子牵扯到上面的人,你动不得……”夏儒语重心长劝道。
“府门外也有盯梢之人了?”夏云渚听闻此言,心中便暗暗骂道,朱厚照,你丫有病吧!没事派人去北镇抚司盯梢也就罢了,回家了也不放过她,这又是走了哪百辈子的霉运,被这么个臭无赖缠上了。
他到底要干嘛,让她嫁他?这怎么可能,她的身份一旦暴露了,对夏家而言那可是要灭九族的欺君之罪……
等等……历史上正德的皇后,好像真姓夏……
不是她,绝对不可能是她!
历史上的孝静毅皇后根本就不受宠,正德常年流连在豹房,后宫根本去都不去一次,她要是嫁了,难不成要守一辈子活寡?
再说她从小就没被当做女孩养,女孩该会的绣花描红,她一样不会,当皇后?别说笑了!
更何况他那么讨人厌,嫁谁也不会嫁他!
“云儿,你愣什么神儿呢?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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